第7章 欒仙兒
我有個不如意的如意袋 浮生不忙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測魂環上光芒散去,王新晁右掌翻轉,往上一提。賀禾只覺空氣瞬間清新不已,體內的靈氣亦活潑靈動了起來。與此同時,那測魂環上亮起了熾目的紅光,照得整個大殿紅彤彤一片。
“靈氣中自帶火屬性,果然是頂尖道種。靈氣親和也屬於頂尖。”
王新晁讚道。
“我再測一下悟性。”
只見他右手握拳,滿殿紅光收斂,一條紅線在測魂環中盤旋而上,盤旋到頂,足足九圈。
王新晁手一抖,
“這...這...這...”說不出一句囫圇話。
其他三大殿主亦齊齊踏前一步,李時上的眼睛都瞪圓了。
“火屬性合該為我弟子。”
李時上急不可耐。
“稍安勿躁。”
王新晁呵斥。
“此等悟性,萬年難得一見,你教的了嗎?收徒之事需稟報太上,由太上定奪。現在先把身體資質測完。”
說完收起了測魂環。
拿出一個玉碗,取了一滴賀禾的心頭血,又放上一顆乒乓球大小的玉球。
待玉球吸入血液後,又讓賀禾握住。賀禾一握住玉球,玉球便金光連閃七次。
“身體資質也屬頂尖,沒有魂魄資質那般驚人。”
王新晁輕呼一口氣。身體資質沒有悟性那般驚世駭俗。
在悟性面前,頂級的身體資質顯得有些黯然無光。
“魂魄強度六環,
火靈氣
靈氣親和頂級
悟性頂級,九環
身體資質頂級
這不是道種,這怕是道子也不及吧。”王新晁喃喃自語,又轉頭道:
“我去稟報太上,小賀你且稍作休息。”說罷便離開了。
賀禾愣愣地點點頭,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
從進殿開始他就惴惴不安,生怕被查出馬腳,所幸有驚無險。
殊不知每個宗門對於宗門的保護都是不遺餘力的,自他一踏入宗門屬地,宗門天問盤就將其命數捋了一遍,只要不預警出“禍”,都是無礙。
在殿中與幾位殿主閒談幾句,問及過去,都是以受傷失憶搪塞過去。
約莫一盞茶功夫,王新晁便回來了,對賀禾說:“小賀,你隨我去見太上長老。”便帶著賀禾離開。
太上長老在山巘一座小閣樓中潛修,小小一座。
賀禾發現這個世界很多地方不能只看表面,多是外面看著小,進去後都是內有乾坤。
太上長老盤膝坐在一個蒲團上,老態龍鍾,氣息全無,似是不用呼吸。
王新晁把賀禾帶到太上長老面前,便在原地靜候。足足一炷香時間,太上長老才緩緩睜開眼皮,同時身上有波紋擴散,一圈圈掠過賀禾。
少頃,沙啞滄桑的聲音響起:
“宗門律令:一,尊師重道。二,不得同門相殘。三,不得為禍蒼生。你可願遵守?”
“我願意遵守。”
賀禾恭謹回答。
“好,三年內不得下山,若三年內引神圓滿,即將合氣時,可再來見我。新晁,以後賀禾為宗門精英弟子身份,所需資源盡皆滿足,平時讓其自行修行,不得外傳其資質。賀禾,你也莫要宣揚。若有人問起,就說資質優異即可。”
說完太上長老又閉上眼睛,二人躬身退出小樓。
回到少陽殿,王新晁傳達太上長老的決定:
“賀禾入宗為精英弟子,一應資源盡皆滿足。三年內不得下山,其資質天賦不得外傳。”
“那太上有說讓他拜誰為師嗎?”
李時上忙問。
“太上沒有具體說,但是若三年內賀禾引神圓滿即將合氣時要再去拜見太上。我估計太上是要親自收徒。”王新晁頓了頓又說道:
“賀禾這等資質,怕也只有太上才有資格教吧。”語氣似是有些遺憾。
“你教徒弟的本事就跟你的長相一般潦草,如何能教的了賀禾。”
周琉星出言嘲諷,說完身形一晃,就沒了蹤影。
這是人身攻擊啊,李時上哪受得了這般嘲諷,氣得滿臉通紅:
“老匹夫,休走!”
說罷也追了出去。
賀禾看的是目瞪口呆,王新晁嘆了口氣說:
“他們兩個一百多年來一直是這樣,不管他們。賀禾,太上長老潛修七十年了,有要事決斷也就是準與不準。難得說這麼多話,可見對你寄予厚望。你莫要辜負,定要潛心修煉,爭取三年內突破引神。”
“弟子一定勤勉。不辜負太上長老厚望。”
賀禾拱手應下。
王新晁點點頭轉身對劉昱說:
“你安排賀禾入宗的一應事宜,不可引人注目,不得聲張。”
說完也離開了。
王新晁離開後,劉昱取出兩塊玉牌,輕輕敲了敲其中一塊,把另一塊遞給賀禾後說:
“小賀,一會我三弟子欒仙兒,也是你同門師姐,她會過來安排你的入宗事宜,你跟著她即可。這塊是我的聯絡玉符,你若有何問題可隨時聯絡我。”
不多時,一身淺藍色裙子的少女嫋嫋婷婷走入大殿,蓮步輕移間衣袂飄飄。
行至近前一股淡淡茉莉香味飄來。
“師傅。”
行了一禮,纖腰細臂,玉立瓊姿。聲音如鶯聲燕語,柔而不媚。
“仙兒,這是宗門新晉精英弟子賀禾。”
劉昱介紹道。
“呵呵?”
欒仙兒疑惑地歪歪頭,一雙杏眼悄悄撇了眼賀禾,又不敢多看。
“嗯,你給他安排一下入宗事宜,帶他熟悉宗門。他從未接觸過修煉事宜,你有空就指導一番,平時讓他自行修煉。他有什麼修煉上的問題,你能解答的就解答,不懂的話來問為師。若需要什麼修行資源,你用為師玉符自取。另外,他入宗之事低調行事,你也莫問。平日裡多照顧照顧你這個師弟。”
劉昱囑咐道。
“我?”
欒仙兒有些愣神,呆萌地指了指自己。
“嗯,好了,若沒別的事,你們就先下去吧。”
劉昱擺了擺手。
“是。”
兩人行禮退出大殿。
兩人站在殿門口,你看我,我看你,都沒開口說話,氣氛登時有些尷尬。
賀禾前世連朋友都沒幾個,社恐十來年了,沒經歷過和女子獨處,壓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而欒仙兒是劉昱去青國時帶回山門的,那時候她才五歲。自小在宗門長大,跟師兄弟們都不怎麼說話,社恐的歷史也不短。
兩人就這麼不說話站在殿門,一炷香,兩柱香...
“你們兩個在大門口發夢嗎?”劉昱忍不住訓斥。
兩人對視一眼,又慌忙撇開。欒仙兒肉嘟嘟的指頭揪著袖口,慌不擇路地快步離開。
欒仙兒走在前頭,賀禾亦步亦趨跟著。
行了數十步,賀禾終於憋不住問道:
“師姐,我們這是去哪?”
欒仙兒腳步一頓,停了下來。賀禾剛引氣,氣力大增,一個沒控制住腳步,撞在了欒仙兒背上。撞得欒仙兒一個趔趄。
賀禾只覺滿懷溫軟。慌忙後退又失了平衡,一個屁股墩,跌坐在地上。
“呀。”欒仙兒驚撥出聲,白皙的嫩臉上瞬間爬滿紅霞,火燒雲般一路燙到了脖頸。
扭頭一看賀禾一屁股摔在地上,
“咯咯咯。”
頓時笑得花枝亂顫,笑聲如珍珠落玉盤般悅耳。
賀禾一臉呆滯看著笑靨如花的欒仙兒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心如小鹿亂撞。
欒仙兒見賀禾一副豬哥相地看著自己,明眸微垂,剛化開的紅暈像宣紙上的水墨般,又暈染開來。
“柳葉來眉上,桃花入臉紅。”賀禾不自覺唸了出來。
前世一個人自娛自樂,看了不少詩詞歌賦。紙上得來終覺淺,真正見到才算深有體會,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