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雙榜第一
我有個不如意的如意袋 浮生不忙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一個月的星珠爭奪已經過去二十八天,僅剩兩天。
天御樓中賀禾竟在電閃雷鳴中不知不覺失去了意識,斷片了兩天才醒了過來。
他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直到他站起身來,他才反應過來。
“我站起來了!?我這是昏了了多久?”
四周環境沒有變化,依然是電閃雷鳴。
九龍珠和御風翼已經回到識海,他吃了一驚,斷片時法寶會自動回到識海。
“沒有防護,我居然沒死,也沒被傳送出去?”
他感受了下自身的變化,對肉體的壓力已經若有若無,雷電已經對他的肉身造成不了傷害,僅剩一絲絲麻癢。
“我這算是卡了個bug嗎?”
賀禾愣了愣。bug,好久遠的詞。
看了下石碑,還是“九十七”。
沒有放出法寶,他抬步往前,預料中的壓力和雷電的傷害並沒有那麼大。
自己的神魂居然也開始吸收雷電之力了,正和強身陣“搶食”。
“這種情況雖然詭異,但應該算不上是壞事吧。”
感受了一下神魂是否異常,只覺神魂極其凝練。
神魂無恙,他腳步也輕鬆了起來,短短半炷香就越過第十。
後面的壓力增強了不少,但尚在承受範圍之內。
當越過第三時,壓力驟增,前進也變得艱難起來,但和之前蠕動相比,快了不止十倍。
此時的雷電已經不是擊打在身上了,而是直接連線到身上,乍一看還以為是賀禾在放電呢。
“真男人就應該抗雷。”
賀禾呵呵,既然神魂和強身陣都在吸收雷電,索性就不放出法寶護身了。
就這樣一路抗雷扛壓,挪著步子一點點前進。
約莫一個時辰又越過了第二,第一也在前面五丈處。
壓力越發重了,雷電又開始能傷害到肉身了,他撐著膝蓋,歇了會。
一點點往前挪著,不知道過了幾個時辰才走到第一的石碑旁。
“噗通”一聲便趴在地上了。此時已經越過了第一。
第一石碑後兩丈遠,天地又是兩分。
腳下烏雲密佈,兩丈外又是陽光明媚,白雲綿綿不斷。
賀禾看著不遠處,又開始蠕動著向前。
人就是這樣,可以說是得隴望蜀,也可以說是有更高的追求。
一點一點的挪著,修士不會流汗。
兩丈、一丈,雙目已經赤紅,全身都在用力。八尺、七尺手扒拉、腿蹬,連頭都擠在地面上磨蹭著。
兩尺、一尺越來越近,咬著牙,牟足了勁,只差一線,身體往前一蛄蛹,進去了。
進入另一個階段僅一個呼吸,便被傳送出去了,天御樓會把重傷者自動傳送出去。
空空如也的走廊,一個石碑靜靜佇立著,“破限,候選三,獎勵融魂水一份。”
……
懷韻公子每日一有空就蹲守在天御樓前等著,他始終相信賀禾能夠從天御樓中出來。
天御樓在內城西南角,地處偏僻,沒事的話也沒人到這邊來,況且天御樓已經進不去了,就更沒人來了。
懷韻公子如前幾日一般,來到天御樓前,他臉色有些蒼白。
近幾日爭奪星珠受了些傷,還沒恢復過來。臨近結束的這幾日,爭奪越發激烈,五百餘人的內城僅餘兩百人不到。
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些屍首橫陳於地,無人收斂。
宗門還有師兄弟的,還有人收屍,一些宗門卻是五人盡絕。
整個內城已經無一處完好的屋舍,包括賀禾之前居住的大宅,昨日就被一場爭奪摧毀。
懷韻公子走到天御樓邊,只見一具屍體趴在門檻上,上半身耷拉在門內,門外露著兩條腿。
走近一看,衣褲已經沒了,光著身子。身上不知道是中了什麼法術,鮮血淋淋,似是從每個毛孔擠壓出來一般,著實可怖。
往門內一看,頭上光禿禿的,頭髮都沒了,像個滷蛋。
“這也太慘了,被人打死就算了,怎麼還把衣服扒走了?”
懷韻公子走到屍體邊,踢了踢,那屍體邊還有個玉牌。
他拾起玉牌一看,“御陽宗,賀禾”。
他頓時手一抖,心緒不穩,牽動傷勢不斷咳嗽了起來,直至咳出血跡才停了下來。
顧不上擦擦嘴角,衝到屍體邊,將滷蛋翻過來一瞧,正是賀禾。
往腰腹處瞥了一眼,瞳孔驟然收縮。大,吃一驚。
賀禾此時已是氣若游絲,一副快死了的模樣。
懷韻心神一沉,神念外放,方圓一里並無他人。
他匆忙脫下外套蓋住賀禾,邊抱著賀禾一路小心避開人群,回到一處倒塌的房舍。
同門師妹見他帶回來一個人,上前詢問,被他趕開,還吩咐她守好門口。
屋內還躺著一個人,卻是那拿劍攮過賀禾的黑袍男,此時也重傷昏迷。
陰山宗也只剩這師兄妹三人了。
懷韻公子將賀禾放在黑袍男旁邊,取出一顆黑漆漆的丹藥,直接塞進了賀禾嘴裡。
他又看了看瓶子,瓶中已經空了,隨手將瓶子扔到一邊。
神念扶起賀禾,開始為他內渡法力,為其療傷。
五個時辰過去,直到次日天明,懷韻公子才停了下來。
賀禾悠悠轉醒,睜眼便是懷韻公子那張陰鬱而蒼白的臉,頓時嚇了一跳。
兩人四目相對,氣氛有些尷尬。
正欲開口說話,門外傳來懷韻師妹的叫聲,“師兄快來,御陽宗那幾人抓到了。”
賀禾頓時一驚,蹦了起來。卻感覺身上涼颼颼的,這才發覺自己赤身露體,身上佈滿血痂。
懷韻公子指了指床邊的玉牌,然後轉身背對著賀禾。
賀禾抓起自己的玉牌,臉色一黑,‘這廝轉身有什麼用。’
散開神念,身體一震,震落血痂和塵土,取出一套衣服,草草穿上。
隨即撞碎屋頂,神念掃過內城,便發現了靳寬四人。
此時靳寬四人手腳俱斷,正有三十來人圍著他們。
“自己把星珠交出來,還能活到出城,否則我們殺了你,身份牌的禁制也能解開,費點功夫而已。”
一男子拿著四塊身份牌,敲著靳寬額頭。
靳寬嘴角還殘留著血跡,渾身被法器禁錮,動彈不得。
他冷眼瞪著那男子,不發一言。
“你們既然已經被抓住,星珠肯定是保不住,這樣死在這裡有什麼意義呢。”
“我們這麼多人,如果不是不想一點點找,也不會再這盤問你們了,別不識相。”
突然任立發聲嘶力竭地喊了起來:
“誰能殺鍾子游,星珠雙手奉上!”
鍾子游臉色一變,“不識好歹!”
神色狠厲,一柄小劍憑空出現,直扎向任立發額頭,要一發入腦。
“好膽!!!”
一聲厲嘯伴隨著洶湧強橫的神念掃過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