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小心有詐。”吳銘舞梓連忙攔著軒轅戰,壓著聲音,說道。
軒轅戰拍拍吳銘舞梓的手背,笑著,“放心,他們不是我的對手。”
鷹妖聽著他們的對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哼哼著說道,“以你們二人修為,可以橫掃一大片,何必膩膩歪歪,真噁心。”
兮剌大盤飄出“鳳求凰”,凝成人形,拍拍鷹妖的腦袋,說道,“小鷹啊,你單身是有道理的。”
“都說了不要拍我的腦袋。”鷹妖正吼著,就被吳銘舞梓驅使著跟在軒轅戰的身後。
軒轅戰最先衝入城門。
他的身邊有兮剌大盤,帶著一團魔氣。
坐騎虎妖散發著濃烈的妖氣。
但浮於軒轅戰身後的世家徽杖卻算得上是一件仙品法器。
這複雜又強大的力量令守城的城衛沒有一個敢上前攔著軒轅戰,何況他的身後緊跟著灰鎧將士,以及六瓣火舊部。
聲勢浩大。
難以抵擋。
守衛的將士們看向軒轅戰的目光很複雜。
他們知這位前太子一路算是很通暢的“殺”了過來,於理不合,卻又很期待軒轅戰可以重新掌落權。
至於那些世家子弟一個個面無血色,只知低頭順從。
“好順利呀。”櫻桃坐在法器上,扭頭對張大彪笑著。
張大彪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輕聲的說,“他們還是有點良心的,未叫百姓留在街道上。”
“還真的是,一個都沒有呀。”櫻桃說著,就指使著法器跟在吳銘舞梓的身邊。
哪知,巫支祁突然出現,擋在他們的前方,攔住一團團黑氣。
黑氣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敗氣息。
“這是什麼?”櫻桃吃驚不小。
張大彪擰著眉頭,說,“是組織圈養的蠱蟲。”
“是蟲子?”吳銘舞梓也吃驚起來。
巫支祁收起他的新法器,回頭對軒轅戰道,“小子,老子要打架,你不能攔著。”
軒轅戰疑惑不已,“晚輩不會攔著前輩的。”
“最好,是。”巫支祁放下法器,扭頭就衝向皇宮的方向。
軒轅戰扭頭喚道,“八百,帶著人去整頓都城中內務。”
八百領命,率營離開。
櫻桃壓低著聲音,好奇的問,“恩?我們不進宮嗎?”
軒轅戰抬頭看向前方,只道,“前輩要打架,待他打完再說吧。”
瀾川國的王都內皆由軒轅戰重新掌管。
這對於他人來說,興許是一件不易做的事情,但對他這個前太子卻是十分容易。
不過是撥亂反正,一切照舊。
軒轅戰沒有進宮,而是住在一家酒樓中。
這酒樓上高高掛著“錢氏”牌匾,也就等同於是軒轅戰的產業。
“果然還是這裡最叫人放心。”櫻桃正說著話,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人倒下。
她連忙回過頭,發現軒轅戰早就快一步抱起張大彪,與吳銘舞梓快步進了酒樓。
櫻桃反應慢了半拍,著急的追上去,“怎麼回事?張姐姐怎麼暈倒了?”
軒轅戰為張大彪細細查過以後,才發現那隻蠱蟲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這可就奇怪了。
夜梟組織的頭目都已經死了。
組織殺手都自行解了蠱毒。
唯有張大彪“與眾不同”。
“張姐姐,怎麼辦啊?”櫻桃急得要哭了。
張大彪不以為然的說,“殿下還在這兒呢,有什麼好急的。”
在她的眼中,仿若只要軒轅戰在身邊,所有的問題都將不成問題。
軒轅戰放下手,道,“你有什麼猜測?”
“自然是有人在我疏於防犯時動了手腳,卻不知道是誰。”張大彪平靜的說道。
她又打了個哈欠,“哎,查無要查,以後只能有勞殿下多多愛護了。”
吳銘舞梓的臉色一直很難看。
她自認為算是接手破敗的夜梟組織,以後可以編入兩極閣。
如今看張大彪的情況……
怕是這個組織不能留了。
掌櫃親自來請軒轅戰,道,“少爺,您看要不要擺晚膳?這時辰不早了,將士們也應該用膳了。”
“可擺。”軒轅戰道。
掌櫃聽罷,便退了下去。
張大彪抱住櫻桃,道,“哎呀,多大點事,看你急得都要哭了。”
櫻桃伸手重重的抹著眼角,惱火的說,“張姐姐莫怕,我保護你。”
酒樓準備的佳餚很快就擺了上來。
聞著的確是很香,但又令軒轅戰覺得,好像是少了什麼。
“哇,看著就很好吃,我要來一口。”櫻桃伸出筷子,就打算去夾起其中一道菜。
軒轅戰與吳銘舞梓也準備動筷。
張大彪的鼻子忽然癢了癢,心跳加速。
她體內的蠱蟲突然活躍起來。
她一邊攔著櫻桃,一邊沉著聲音,道,“這菜的味道不太對,你們先等一等。”
吳銘舞梓迅速扣住櫻桃的手腕。
軒轅戰則是利落的按住張大彪的手腕,冷冷的說,“蠱蟲又開始折騰了。”
“是哪裡有問題?”櫻桃疑惑不解,“總不能與這些好吃的有關吧?”
張大彪苦笑一聲,“這一桌子的菜都很香,香得極不正常。”
她轉頭看向軒轅戰,壓低聲音,道,“很像我在組織時經常吃的那些東西,但我們的飲食無論是從樣式還是色澤都很垃圾。”
軒轅戰與吳銘舞梓都聽懂了張大彪的言外之意。
櫻桃更加的迷惘,左看看,右看看,不解的問,“張姐姐,你到底是想要說什麼?”
“這些菜都是她當初吃過的,能夠養蠱。”軒轅戰放開張大彪的手,站起來說,“看來,錢家是被滲透了。”
吳銘舞梓咬牙切齒的說,“冰封國的那個什麼聯盟主,也是姓錢的。”
他們當時都以為是巧合。
“糟糕,其他人怕是已經吃……”張大彪突然想到一起住進酒樓的人。
軒轅戰的身影一閃,便消失於房中。
吳銘舞梓與櫻桃的動手也特別的快,轉眼跟了上去。
張大彪撐著桌子,正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時,就感覺到一股潮溼腐爛的氣息從窗外湧入。
她無力躲閃,被扣住肩膀。
“看來,又是一位厲害的前輩。”張大彪深吸口氣,笑著說道,“不知前輩在組織內又扮演著什麼角色呢?”
身後的人一言不發,將她扛了起來,就往窗戶走去。
他沒有注意到角落中的食風獸,正向他伸出一根蔓藤,利落的竄了出來,眼看著就要纏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