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戰轉頭看向大坑,又看向蠢蠢欲動的大櫻桃,心中吃驚不小。

這大櫻桃分明是他的法器,雖贈予眼前的小姑娘,但也不至於不認曾經的主人。

如今不止不認,甚至還敢襲擊於他?

軒轅戰上前一步,抬手按向大櫻桃。

這法器一如往昔,猶如真正的水果一般,不止散發著香甜的氣息,手感也很不錯。

軒轅戰湊近時輕聲唸了一句話。

他的聲音極輕,即使距離他不遠的櫻桃也聽得不真切,看起來就像是傻子想要咬法器。

櫻桃嫌棄不已,對著法器“嘿”了一聲,大櫻桃再次跳起,毫不留情面的砸向軒轅戰。

軒轅戰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便利落的躲開,同時面對著大櫻桃,再次重複之前那句話。

咦?他多年前對此法器設計的咒術竟不再靈驗。

有意思。

櫻桃雙手叉腰,不滿的瞪著軒轅戰,“快拿開你的髒手,不許碰我的法器,看招。”

她伸手指向大櫻桃,“給我砸。”

軒轅戰不等法器再次砸向他,他便閃身來到櫻桃的面前。

櫻桃震驚不已,本能的想要後退,但她的身後是牆,已是退無可退。

軒轅戰仔細打量著櫻桃,不由得一笑。

這小丫頭長大了,也變得漂亮許多,但還是有當年小丫頭的影子。

櫻桃見到軒轅戰發出意明不明的笑聲,氣得滿臉通紅,再次指向軒轅戰,“你、你要是再敢靠近,我的法器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呀……”軒轅戰輕輕的搖著頭,這語氣竟似是長輩一般。

櫻桃惱火不已,再對著她的大櫻桃發出“嘿”的一聲。

大櫻桃聽到指令,立即向他們砸了過來。

軒轅戰的第一個反應,便是扯著櫻桃一起躲開,尚沒有來得及站穩,就被櫻桃一拳頭打到一邊。

這拳頭硬得很。

疼得軒轅戰倒吸口氣。

不過是幾息間。

地面就被砸出好幾個大坑。

這屋子都被震得快要塌下來了。

“住手。”吳銘舞梓正準備將凌白挪到自認為較為安全的地方,便險些被斷裂的房梁砸了個正著,慍怒的喝道。

櫻桃看著軒轅戰利落的躲開大櫻桃的襲擊,惱火不已。

她哪裡還能顧得上吳銘舞梓,一心想要對付眼前這個輕浮的傻子,指揮著大櫻桃繼續砸向軒轅戰。

軒轅戰一邊躲著法器的攻擊,一邊暗暗的嘆著。

這丫頭年紀大了,這脾氣也跟著見漲。

連同他贈予的法器不再認得他這個原主人一般,小丫頭也不再認得他這個救命恩人。

軒轅戰倒也並非是想要對櫻桃挾恩圖報,不過是感慨物是人非罷了。

另一邊,吳銘舞梓終於將凌白拉出深坑,擰著眉頭看他。

凌白顫著聲音,“我、我好像動不了了。”

他又轉頭看向吳銘舞梓,脫口而出,“吳、吳銘……你要救我。”

在兩極閣中,無人不尊重吳銘舞梓。

惟這個凌白小子總是直呼吳銘舞梓其名,像是要藉機彰顯他在閣內地位與眾不同般。

吳銘舞梓不過是不與他計較,並非不反感於他。

她耐下性子,彎腰要持起凌白,“你忍著,我先送你出去。”

屋子的一面牆皆發出清脆的“咔嚓”聲。

這是被大櫻桃撞得要塌掉了?

櫻桃見狀,發出得意的笑聲,掂著手中的櫻桃,丟到口中,身姿靈活的避到屋裡更為安全的地方。

軒轅戰也在此時,避過大櫻桃的攻擊,幾步來到吳銘舞梓的身邊。

他扣住吳銘舞梓的手腕,“此處危險,先走。”

“放手。”吳銘舞梓甩開軒轅戰的手,試圖再去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凌白。

凌白躺在坑邊,大叫道,“快點救我,我動不了,我要撐不住了。”

當吳銘舞梓俯下身,她的手快要碰到凌白的剎那,凌白竟被軒轅戰一把抓起,還用力的搖晃著。

凌白麵色血色的顫抖著,“你、你快放手,否則本少爺要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臭小子,你中氣十足,怎麼看都不像是要撐不住的樣子啊。”軒轅戰的手上用了力道。

“再說,你是修道之人,在沒有傷及五臟六腑時,是有本事在短時間恢復過來的呀。”

凌白疼得面部扭曲,扭過頭,艱難的問吳銘舞梓,“吳銘……你要看著他害死我嗎?”

“你們兩極閣的長老對美人都是客客氣氣的,你是個什麼東西,敢直呼美人大名。”軒轅戰不客氣的將凌白丟回到地上。

他胎腳就用力的踩上去,“看老子怎麼教訓你。”

凌白想起軒轅戰的腳力,嚇得面無血色,再顧不上其他,只向軒轅戰求饒。

吳銘舞梓也暗暗的打量著這小子,心頭微涼。

這凌白小子是受傷不輕,但也絕對沒有到丟掉性命的地步。

軒轅戰問著,“怎麼樣?老子治好了你沒有?”

凌白哪裡還敢再與軒轅戰嗆聲,口中忍著一口血,點頭道,“好了,我已經好了。”

軒轅戰隨手就將凌白丟到一旁的椅子上。

那椅子脆得很,承受不住凌白的體重,直接裂開了。

凌白再摔在地上,心中又恨又惱,但看到軒轅戰正揮著拳頭時,只能選擇忍氣吞聲。

吳銘舞梓掂著手中的鳳求凰,冷冷的問,“你既然已經好了,不如講講與楊老漢的事情吧。”

“怎麼又是他?”凌白脫口而出。

“哦?還有誰是因為他而來?”軒轅戰聽出凌白語氣中的煩躁與厭惡,再打量著這位受傷不輕卻還擺出臭脾氣的大少爺,不由好奇得問。

凌白本能的想要唾上一口,卻見軒轅戰將雙手掰得咔咔作響,忙扭頭看向吳銘舞梓,“吳……”

軒轅戰一腳踢到他的心窩處,“還是不長記性。”

凌白再是忍不住,將那口血硬是吐了出來。

他見吳銘舞梓全程都沒有要幫他的意思,立即明白吳銘舞梓也想要真相,否則可能會叫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把他給踢死。

凌白一副受委屈受辱的模樣,張開滿是鮮血的大嘴,道,“此事與我無關,都是那個老漢和他女兒合起夥來騙我的錢,我發現上當以後便給他們一個教訓。”

“誰知……”他扭頭看向大櫻桃,“這個魔女還追到兩極閣來,說是要為那老漢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