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方振中離開,曹爽開啟走廊窗戶向外張望。

外面已經陰蓋四野,大雨如注。

本想著給毛聰打電話,約他和苟肆到戎河邊聊聊,可曹爽轉念一想,在他重生的那個冥河一般、黃泉一樣的鬼河邊上,一邊電閃雷鳴,一邊暴雨傾盆,一邊談論一個被謀殺的、被烤成外焦裡嫩“叫花雞”的女人,實在有點兒考驗意志承受能力啊!

再加上莫名其妙的襲來一陣心慌,曹爽於是決定回家。

公交車乾等也不來,曹爽早已渾身溼透,凍的瑟瑟發抖。

早春的雨,雖然貴如油,但卻也凍得人,冷如狗。

好不容易擠上公交車,一俟下車,曹爽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瘋了一般跑回紅旗小區的家。

一開門,就傻眼了。

只見滿地水漬,藤蔓兒正撅起小屁股,趴在水地上,嘟著小嘴,雙手捧著嚴伶兒的腳,使勁給吹著哈氣。

嚴伶兒齜牙咧嘴,淚眼悽迷。也不知道,她長長得睫毛上,掛著的是水滴還是淚滴。

曹爽快步上前,卻見嚴伶兒的腳脖子已經快腫成膝蓋那麼粗了。

原來,嚴伶兒為了省點兒電費,放著房東給配置的洗衣機不用,用手洗衣服,在陽臺晾曬時,單薄的塑膠凳碎了,摔了下來,扭傷了腳踝,砸翻了洗衣盆。

結果就是,嚴伶兒摔倒在地,爬不起來;藤蔓兒看嚴伶兒疼哭了,就趕緊過來哄她。

曹爽馬上蹲了下來,顧不得自己渾身溼透,關切地問:“沒事兒吧?我先扶你起來。”

“沒事兒,就是腳崴了。”嚴伶兒疼得聲音顫抖,慢慢說道。

嚴伶兒看著手細腰細,可體重卻不輕,加上渾身溼透,有點滑,曹爽竟一下沒扶起來。

曹爽深吸一口氣,一手抓著嚴伶兒的胳膊,另一隻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肢,用盡全身力氣,總算把人扶了起來。

嚴伶兒強忍疼痛,試著往前走了一步,卻發現她的右腳已經完全不敢著地了。

曹爽自忖抱不動這個看似苗條纖瘦的女孩,於是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蹲了下去,兩隻手向嚴伶兒渾圓的臀部一搭,不容分說,就把她背了起來。

藤蔓兒光著腳丫,踩著水,歡快地拍著手,笑叫道:好耶,好耶!大哥哥,真棒!

後背傳來一陣柔軟舒服的異覺,鼻子裡吸入的確是哈密瓜混合著桂花的香味兒,曹爽咬著牙,把嚴伶兒揹回臥室。

木床發出吱嘎的一聲,像是在抗議二人的體重。

曹爽把嚴伶兒放平整,兩手捧起腫的通紅的纖纖玉足,心裡也跟著疼了起來。曹爽用右手輕輕捏了捏腫脹的部位,輕聲說道:

“骨頭沒事兒,就是韌帶拉傷,關節脫臼了。明天,我帶你去醫院拍個片看一下。”曹爽皺著眉頭說道。

“去什麼醫院,等明天雨停了,讓李抬頭子給看看就成。再說了,我從小生活在山裡,摔跤崴腳是常事,沒那麼嬌氣。”

曹爽愣了一下:“李抬頭子?誰啊?”

“咱小區2號樓的一個老爺子,啥病都會看,神的很!”嚴伶兒拉上被子,給自己蓋上。

曹爽見狀,連忙說道:“溼衣服都不脫,直接蓋被子,你可真厲害了!”

說著,曹爽立即起身,笑著說:“趕緊換乾衣服吧,我回避!”

嚴伶兒又疼又羞,吭哧半天,用蚊子叫得聲音說了句謝謝,就用被子矇住了頭。

曹爽也換了身乾爽衣服,就緊忙敲開嚴伶兒的門,只見嚴伶兒已經換好了衣服,還下了床。

曹爽愣住了!

嚴伶兒溼漉漉的頭髮披散,臉上掛著嬌羞的笑容,兩個小酒窩兒,不停顫抖,看上去,真叫個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曹爽估計自己臉也紅了,為掩飾尷尬,連忙說道:

“別等明天找那個李抬頭子了,治療跌打損傷,我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你,還會看病?”嚴伶兒將信將疑。

“我確實會的多!除了生孩子,可能沒有我不會的。”曹爽吹的一本正經。

嚴伶兒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甚至感覺好像疼痛都減輕了不少。

“你吹牛,羞羞羞!”藤蔓兒這時卻進了臥室,指著曹爽羞他。

“蔓兒乖,先去那屋玩兒,大哥哥給姐姐看病呢。”嚴伶兒一看藤蔓兒進來了,似乎未加思考,就想把娃兒趕出去。

“去吧,乖!姐姐怕你笑話她,一會兒可能會疼的哭開了。”

曹爽也不知道是在給嚴伶兒找理由遮掩什麼,還是心裡也很想讓藤蔓兒出去,似是怕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看破他的心思一樣。

沒等嚴伶兒同意或者表示反對,曹爽把嚴伶兒一把抱了起來,在床上放平,然後立馬抓起她受傷的右腳,右手摸索著,用力一捏,然後快速搖晃幾下,說了句:

“再下地走走看看。”

嚴伶兒在剛剛聽到腳踝嘎的一聲後,就感覺到疼痛感立馬輕鬆了許多,於是聽到曹爽的話,就自己下了床。

“誒?!這麼神奇啊?!這就好了咯咯咯!你咋這麼優秀嘞?”嚴伶兒發出開心的俏笑。

“那當然,去年我家老黃腿也摔斷了,就是我給治好的,一分錢都沒花!”曹爽一本正經說道。

“老黃是你同事麼?”嚴伶兒瞪大了眼睛,好奇問道。

“哪兒啊,老黃是我家養的金毛老狗哈哈”。

嚴伶兒哭笑不得,小拳拳不由分說砸向曹爽:“討厭,狗能和人一樣嘛!”

“有啥不一樣,都是哺乳動物,腳脖子的結構也很相似,在我手上,都是幾下的事兒。”曹爽吹起牛來也是有鼻子有眼。

說完,曹爽又跑回自己屋裡,從旅行箱翻出雲南白藥噴霧劑,小心翼翼噴灑在嚴伶兒腳踝處。然後,接著說道:

“這藥效果很好,但必須透過按摩,才能更好的吸收。可能會有點疼哦,你忍下,很快就好了。”

嚴伶兒無奈又坐到床上,把眼睛一閉,心中暗想:腳脖子就交給這位獸醫吧。

曹爽開始緩緩按摩起來,很是專心致志。

隨著力度的加大,劇烈的疼痛讓嚴伶兒難以忍受,可當著曹爽的面,又實在不好意思大聲呻吟,只好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眼淚在眼圈裡打轉,汗水將剛換的衣服也打溼透了。

可這一切,看在曹爽眼中,後果卻很嚴重!

無論是嚴伶兒鼻翼翕動,撥出的如蘭香氣,還是她緊咬嘴唇透出的嬌羞欲語,亦或是她滴滴轉轉的淚珠兒,都讓曹爽一時間心旌搖曳,難以自持。

更何況,被汗水溼透的睡衣,緊緊粘在嚴伶兒身上。她剛才換衣服的時候,肯定著急忘了穿胸衣。此時,滾圓的胸部,在溼透睡衣的映襯下,更加飽滿欲滴,而且顫顫巍巍。

嚴伶兒似乎感知到了曹爽散發出來的某種雄性荷爾蒙氣息,也低頭看到了自己的羞愧。隨著呼吸的一起一伏,本來若隱若現的部位大有呼之欲出的感覺。

嚴伶兒渾身發抖,羞愧難當。

曹爽血氣翻湧,燥熱難耐!

好在,這時候藤蔓兒小手扒著門框,又來“搗亂”了。

曹爽這才找到機會,逃命似的,兩步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哐哐給自己胸脯兩拳,算是給自己剛才心生邪念的獎勵,也算是給自己襠下之物的警告!

曹爽不敢讓自己靜下來,怕再次陷入到剛才的躁動不安,於是趕緊刷牙洗臉洗腳,很是忙活了一陣,這才吸根菸,悄悄鑽進了被窩。

一夜翻來覆去,盡是些溼漉漉黏糊糊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