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蝰剛準備動用神識看一看池子裡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剛將神識散開,卻猛的發現,那兩個高臺上的石像不知何時已經走了下來,正舉著劍向著他的方向而來。

毒蝰一驚,急忙將玉瓶收起。

他看了一眼身旁修煉的張青玄,嘆了口氣,便迎上了石像。

他手中匕首一動,向著那石像頭部而去。

只聽砰的一聲

匕首隻在石像的頭上留下一道手指長的劃痕,令那石像頓了片刻。

聽到動靜,張青玄也注意到了兩邊襲來的石像,他急忙將手裡的五嶽觀山錄收起,向著一旁的角落逃去。

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清清楚楚的,這兩座石像根本不是他能對付的了的。

毒蝰眼見一擊沒有立功,也沒有廢話,將匕首召回,從口中吐出一口精元,只見那匕首與精元相接觸的一瞬間。

原本平平無奇的匕首,瞬間綠光大放,從中冒出一縷縷黑綠色的毒氣。

張青玄躲到角落靜靜的看著,可沒曾想那兩座石像也同時一轉方向,向著他所在的角落而去。

這兩座石像彷彿看不到毒蝰一樣,死死的盯著張青玄。

毒蝰操控著匕首一擊打在石像的背上,一陣呲呲的聲音傳出。

那石像的背後剎那間便便腐蝕出一個大洞,露出其內灰白色的石塊。

可不等毒蝰第二擊攻出,那石像背後的大洞就已恢復大半。

張青玄看到毒蝰那詫異的表情,也知道完蛋了,只能趁著在兩座石像包圍過來之前溜掉。

也幸得是這兩座石像行動緩慢,不然張青玄還真不一定逃得掉。

張青玄又逃到另一個角落,看著兩座石像又向著他所在的方向而來,心中鬱悶無比。

毒蝰再幾番嘗試之下,見始終對石像都造不成什麼大傷害,於是將匕首一收。

只見他一揮手,一隻古樸的小鼎出現在空中。

這鼎四足兩耳,鼎身有無數血肉結成的肉痂,這些肉痂遍佈鼎身,看起來血腥十分,令人不禁遍體生寒。

“如今也只能動用此物了,沒想到這安魂塔要闖一闖還真得費一番功夫,那些人要是不知道怕是會白白丟了性命吧,呵,又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有進來。”

毒蝰盯著眼前的血鼎,心中有些懊惱,以他築基後期的實力,來這居然也會碰壁。

要知道他那把匕首可不簡單,光是本體就可輕鬆穿透普通築基中期的護體金光,那些瀰漫的毒氣更是能讓金丹期的大能感到棘手。

可如今這犀利的一擊打到這石像身上竟有如石沉大海般,只在最開始激起些許浪花便毫無音訊。

實在是他身上不是毒就是些詭術,對付這種需要用蠻力來擊敗的東西,實在是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好在這些石像行動緩慢,這也給了他時間,讓他來施展這件祭器。

所謂祭器便是用無數生靈的血肉,跟那些強大幽冥的魔物獻祭來一些招式,將這些一招半式用特殊的方法封印在一些儀器內。

對敵時再以秘術將這些招式的威力散開些許,哪怕只有一絲也能輕易的開山裂碑。

毒蝰將心緒平復,雙手抬起,頭部不斷擺動,口中的咒語時大時小,本就奇怪的模樣再加上一種怪異的步伐。

他在血鼎的周圍時進時退,頗有一副大法師的形象。

張青玄看得震驚,連一座石像到了附近都不知道。

直到頭頂出現破空的聲音,他才反應過來,急忙向前撲去。

這兩個玩意越靠近他,那種魂力的壓制就越強,他可不認為這兩個玩意兒打不到他。

還沒等他站起身,另一座雕像的巨劍已經順勢劈下。

他只得再度一滾,勉強躲過這一擊。

正當他心中鬱悶之時,先前那座雕像已經將劍拔起,橫掃而來。

他急忙再次蹲下身,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一擊。

自從進了這山洞之後,他那些鬼修的手段便受到限制,使不出一招,就連腦海裡的那座黑峰也無法幻化。

他剛剛服下蘊衍汁運轉五嶽觀山錄,一下子便讓黑峰的高度達到了十丈,在達到十丈之後,這黑峰便能隨著人的心意變大變小。

以黑峰大開大合的攻擊方式,用來對付這些石像正好,雖然威力可能不會驚天動地,但也不會弱到哪去。

可現如今他也只能狼狽的逃竄。

等他脫離石像的圍剿逃到另一個角落的時候,毒蝰終於是施展完畢了。

只見那血鼎不斷顫抖,同時鼎身周圍的那些肉痂紛紛掉落,露出其內猩紅的血肉。

突然,那血鼎之內伸出一隻手臂,那手臂就彷彿被人深深的將皮扒去了一般,表面上流露著無數血管與筋膜。

手臂出現的一瞬間便不斷變大,他一把抓住那兩座石像中的一座,奮力一捏。

那座石像便化作滿地碎石,連一絲反抗掙扎都沒能做出。

另一座石像也好不到哪去,被手臂用力砸也化作了漫天灰燼。

那隻手臂做完這一切後並沒有離開的想法,他將手指插入地中想將自己身軀從血鼎之中拔出。

可那隻血鼎再次顫抖,冥冥之中彷彿有一股極強的吸力與那隻手臂做對抗。

片刻間,手臂不敵,被吸入鼎中,消失不見。

一切結束之後,那隻血鼎鼎身的血肉再次佈滿了肉痂,與之前不同的是,肉痂少了很多。

這不禁讓人遐想,當肉痂掉盡的那一刻,那隻手臂的主人會不會真正的脫困。

血鼎跌落在地,可毒蝰彷彿還未睡醒般有些恍惚。

張青玄同樣,那隻手臂出手後的強悍,那種想要脫困的行為,也著實讓他震驚不輕。

二人都在原地休息了片刻。

毒蝰一臉懊惱,那口裝滿了蘊衍汁的小池中,已經空蕩蕩了,別說蘊衍汁,就連一滴水都看不見。

張青玄心中暗自竊喜,好在他之前還猛喝了一大口,不算太虧。

那兩座石像被毀去的瞬間,他身上的那股壓制便消失的蕩然無存。

看來那兩座石像是為了專門針對他這類鬼修而造,一身的手段使不出來,他們只會比凡人更加脆弱。

此時他的命魂已經補齊了一半,他的狀態也是前所未有的好,彷彿到達了人生巔峰。

有一位實力強悍之人帶著,一路上啥都不要幹,坐享其成,這種感覺確實美妙。

就是不知,這種狀態能持續到何時,他們翻臉的時候也許就在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