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洲莫城駐地。

一個頭發凌亂,滿臉憔悴的青年靠在小巷中,手裡抱著一個酒瓶,喝得爛醉。

散落在地上的是一柄藍青色帶著龍眼的佩劍。

這時,一個手拿拂塵的青袍老者走來,身旁跟隨著倆個小道童。此人正是水懸山掌教一一“水鏡道長”

水懸山是一個從不參與任何江湖紛爭的中立門派。傳說水懸山先祖,是為了給天下無爭之人所開闢的一片淨地。

青衣老者來到青年面前,看著他臉面如死灰的樣子,心中也感到無比惆悵。

頹廢的青年,朦朧的眼睛透過那下垂的劉海,看到了青衣老者。

…………

……

雁洲蠍虎宗駐地。

待倆人走後,蠍虎走進了蠍虎宗的地牢。

地牢處陰暗潮溼,見不到一絲光陰。

地牢處響起輕脆的腳步聲,蠍虎進來的那一刻,牆上壁燈紛紛亮起。

此時地牢處,一位被釘在木樁上的男人被聲音驚醒。男人身上隨處可見的傷痕,血液順著衣袖滴落。

蠍虎來到了男人前面。

蠍虎看著被釘在木樁上的裂虎,心中驚顫,眼珠在眼框內打轉,不忍直視地閉上了眼。

“大………哥……”裂虎嘴中鮮血不斷流出。

蠍虎再也忍不住了,手一揮,將被釘在木樁上的裂虎救下。

於蠍虎而言,儘管裂虎做了錯事,但無論如何,他都是自己的兄弟。

蠍虎心中對赤豹宗宗主又多了幾分怨恨!

蠍虎揹著身,側著臉道:“離開蠍虎宗吧,這是我與你之間最後的情面。”

裂虎咳嗽了兩聲,撐著身子:“大……哥。”

蠍虎抬起手,止住了裂虎的話語,徑直向地往地牢外走去。

裂虎看著蠍虎離去的背影,內心泛起複雜之色。

蠍虎有恩於裂虎。若非有蠍虎,恐怕幾年前自己就死了。這也是為什麼裂虎對蠍虎宗有意見,也不擅離的原因。

蠍虎雖心狠毒辣,可對待自己的兄弟也從不虧欠。

裂虎呆坐在滿是血印的囚臺上,心中五味雜陳……

…………

…………

雁洲雁洲城駐地。

在錢大夫的一番講述下,顧青雨對林常青也是有所瞭解。

“沒想到,是這麼一個可憐與倔強的人……”

錢大夫正要說話,卻被進來的雲葉打斷:“師姐!”

雲葉閃身到顧青雨身旁,跟鑑定物品一樣,到處碰碰看看。

顧青雨直接用力地敲了一下雲葉的腦殼,雲葉才得以消停。

“嘿,嘿。”雲葉捂著腦袋傻笑。

跟在身後的蕭雲騰則一臉無語地搖了搖頭。

錢老頭臉上微含笑意地說:“行了,行了……老頭子我的醫術你還不相信。她已經沒事了,只需稍加休息便可。”

錢老頭繼續補充道:“小姑娘啊,你可不知道,在你昏……”

當錢老頭想繼續說下去時,雲葉直接捂住錢老頭的嘴。儘管如此,錢老頭還在不停地說雲葉非常擔心顧青雨的那個場景。

“那個師姐!錢大夫說讓我陪他去曬草藥!”雲葉聲音提高了幾分,想掩蓋住錢老頭的聲音。

錢老頭直接被雲葉拉走,站在門旁的蕭雲騰看著,一臉無語:“真是個夯貨……”

蕭雲騰轉頭看向顧青雨道:“沒事吧?”

顧青雨點頭應道。

蕭雲騰閉眼嘆了一口氣:“早知道你傷未好,我們可以換個計劃的。”

顧青雨語氣平和,一臉無恙地說:“我相信,這應該是你心中最好的方法了吧。”

顧青雨清楚,蕭雲騰心思縝密,若是有更好的方法,絕不會出此下策。

“只是連我都沒想到,會突然舊傷復發。”顧青雨轉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況且,你的朋友不也是我們的朋友,你不必如此。”

蕭雲騰心中觸動了一下,無奈一笑:“唉……”

“你可不知道,你暈倒……”

還沒等蕭雲騰說完,又被雲葉捂住嘴拉了出去。雲葉從門邊探出頭:“師姐!你好好休息。”

顧青雨纖細玉手抵著額頭,被幾人的行為逗笑。

雲葉將蕭雲騰拉到大樹下才放開手。

蕭雲騰嫌棄地擦擦嘴,隨後輕聲道:“那件事,你打算怎麼跟她說?”

“哪件事?”雲葉摸了摸腦袋。

蕭雲騰摺扇頂著額頭,無奈。

“就是秋暮劍的事。”

雲葉思索片刻,撓了撓耳腮,對蕭雲騰笑了笑。

蕭雲騰雙手交叉於胸前,撇著嘴道:“這次我可幫不了你。”

雲葉又抱起了蕭雲騰的胳膊,撒起嬌,輕聲細語地說:“蕭雲騰~蕭哥~哥~”

蕭雲騰雙手交叉於胸前,緊閉雙眼,怕被雲葉噁心到,嘴裡仍堅定地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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