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接風宴註定又是一場對郭汝縝和鄭耀先考驗演技的大戲,此時的郭汝縝和鄭耀先都已經於確定,延安的“影子”不是老常,而是另有其人,這個‘影子’十分狡猾,他不僅在延安培植了自己的實力,例如老常,而且這一會已經恢復了和軍統的秘密電臺,再次危害我黨,兩個人的內心都在計劃同樣的一個任務:必須要想辦法把“影子”儘早地挖出來。

另外一方面,今晚的接風宴會既是軍統三巨頭拉攏人的舞臺也是鄭耀先和郭汝縝要表態站隊的時候。

毛人鳳、鄭介民還有唐縱,三個人都希望郭汝縝和鄭耀先在戴老闆死後明確的表示自己站哪一邊,軍統的權力鬥爭的激烈和迫切已經讓屬下之間的站隊從暗潮湧動發展到了明面上的表態。當然無論站哪一隊,投名狀是必須要有的。

解放宴上,唐縱對郭汝縝和鄭耀先沒有表現出特別大的興趣。1905年出生的唐縱是黃埔軍校第六期的學員,和戴老闆是同學,不過他的成績比戴老闆好多了,畢業事後已經黃埔軍校第一名的成績以第一名的成績被分配到軍統局任職。

唐縱先後擔任局本部總務處少將處長、駐德大使館商務專員、軍統局六處處長等職,抗日戰爭勝利之後,正當年的唐縱軍銜為陸軍少將。

他的這個少將和郭汝縝的少將可不一樣,手中的實權卻遠遠沒有唐縱這個陸軍少將來的大,在軍統郭汝縝雖然也是處長,可是唐縱是他的上級。不過,唐縱卻沒有在戴老闆出事之後表現出太強烈的爭權奪利的慾望,眼下雖然也有一些動作,郭汝縝判斷,唐縱的這些小動作這只不過是唐縱不想自己的實力在權力鬥爭中被毛人鳳和鄭介民蠶食的一種手段,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果不其然,今天晚上湯縱只是對郭汝縝和鄭耀先表示了一下關心,而毛人鳳和鄭介民兩個人則是對軍統一把手的位置虎視眈眈,兩個人都表示了志在必得的決心,既然要想坐穩軍統一把手,那麼軍統八大金剛的四個徐百川、六哥鄭耀先和這個八大金剛的老九郭汝縝就是至關重要的爭取力量。

剛剛毛人鳳安排車輛的時候是徐百川在負責具體執行,很明顯,四個徐百川已經成了毛人鳳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安心當“司機”而面對今晚鄭介民的毛人鳳的拉攏,郭汝縝沒有說什麼,而鄭耀先則是旗幟鮮明。

鄭耀先:“蔣委員長,戴老闆都是浙江人,而毛座您也是浙江人,因該如何站位,如何放權,您已經告訴我了,毛座親自安排了今晚的接風宴會,多謝毛座,更感謝毛座指點迷津。”

毛人鳳聽了鄭耀先的話很高興,他笑呵呵的說:“老六啊,我指點你什麼了?一頓飯而已,我看你安然地從***的地盤走回來,沒少胳膊沒少腿,甚至也沒瘦,我是真的替你高興,醉話醉話,這醉話可不算數啊。”

毛人鳳說完看了看郭汝縝說:“慎之啊,你年紀輕輕就坐到了今天的位置上,很多人覺得你憑什麼,我覺得你是憑自己的真本事,這次老六能順利完成任務,你小子肯定沒少助力,今晚有為中央日報的記者來了,來來來,給我們說說延安路上精彩的故事。”

毛人鳳藉著話題端著酒杯把郭汝縝拉到了辦公室,而鄭耀先和徐百川不喜歡今晚這種場合也應付完領導之後提前離開了。

“老六啊,你回來之後我還沒有機會告訴你,我現在被正式調到渣滓洞看守所了。”路上,徐百川將自己的真實情況告訴了鄭耀先。

鄭耀先的眼神中露出明顯的義憤填膺,戴老闆在世的時候徐百川在渣滓洞和現在毛人鳳動手主動調任徐百川可不是一種仕途境界。

“四哥,他們這是要卸磨殺驢啊!”

徐百川:“老六啊,我其實已經很知足了,能有個地方總比暴屍街頭要強。”

鄭耀先:“這可真實一朝天子一朝臣啊,戴老闆這一走,我們這些軍統老人的處境堪憂啊,一定程度上說,隨著日本鬼子戰敗,我們這場戰爭已經結束了,要怎麼安置我們,還真的是任人拿捏,用不了幾天,這小鞋就穿到我鄭耀先的身上了。”

徐百川:“現在的處境我算是看清楚了,老六啊,我這不是消沉而是活明白了,當下我兩袖清涼才體會到什麼叫做人情冷暖,革命,呵呵,對於國民黨來說,革命就是給自己強取豪奪安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罷了,老六啊,你知道‘五子登科’的新解釋嗎?”

鄭耀先搖搖頭,徐百川說:“國民黨接受大元有‘五子’,房子、車子、票子、婊子、條子!哼,革命?!我看倒是人家對面***領導的革命才是真革命,他們***才是為大多數人進行革命,國民黨的革命,滑天下之大稽!”

鄭耀先和徐百川兩個人一邊走一邊發洩這心中的不快,而在另外一邊,毛人鳳帶著郭汝縝來到一間辦公室之後就立刻“醒了酒”,這辦公室裡面也壓根沒有什麼中央日報的記者。

“慎之,戴老闆交代給你的秘密任務,你完成的如何?”毛人鳳依舊是開門見山,這問題卻真的難倒了郭汝縝。

戴老闆交代給郭汝縝有兩個秘密任務,一個是想辦法聯絡“佛龕”和“影子”,另外一個是監視鄭耀先,郭汝縝吃不準毛人鳳從戴老闆那裡知道多少,而眼下毛人鳳沒有六個郭汝縝思考的時間,他必須在電光火石之間做出判斷並做出回答,一旦出錯,身首異處。

“毛座,戴老闆安排我注意鄭耀先的舉動,一旦發現有問題可以立即動手除之,這段時間在延安採訪,我們一落地***就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走到哪裡都有監視,情報也是在最後的時候交到我們手上的,江心在最後的時刻暴露,她是***打入我就軍統內部的臥底,屬下魯莽判斷,鄭耀先的身份沒有問題。”

毛人鳳;“嗯,這江心是戴老闆故意安排跟你們一起的,看來老闆早就發現了她的身份,一個黃毛丫頭,在軍統掀不起大風大浪,不過眼下在軍統高層,或許依舊不太乾淨。”

郭汝縝一邊和毛人鳳對話著一邊觀察毛人鳳的微表情,眼下毛人鳳已經知道“風箏”臥底在軍統,郭汝縝現在不想把“佛龕”的事情告訴毛人鳳。

延安之下“佛龕”身份呢已經確定,只需要和黎叔接頭,延安的這個潛伏特務就會被處理掉,如果告訴了毛人鳳,那麼自己的辛苦就白費了。

郭汝縝說:“毛座,戴老闆還交代屬下,到了延安之後想辦法聯絡‘心月狐’、‘奎木狼’和‘婁金狗’,屬下愚鈍,未能取得聯絡,也不知道戴老闆安排的這些人有沒有在前段時間延安清洗中遭到毒手。至於‘影子’,其實我還鄭耀先根本沒有見到他的面,情報是他安排人傳遞的。”

郭汝縝說完毛人鳳臉上閃過一臉懵逼的神情就知道,自己這次賭對了,狡猾的戴老闆並沒有將所有的秘密任務告訴毛人鳳,自己假話和真話摻雜起來一起說,毛人鳳也就吃不準了。其實今晚郭汝縝並不知道,毛人鳳今天也只不過是在詐自己而已。

毛人鳳點點頭說:“慎之,現在我最看好的人其實是你。”

郭汝縝:“毛座,我們在延安的時候中統背後捅了們一刀,我和六個險些死在自己人的手裡。”

這下輪到郭汝縝給毛人鳳出難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