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你不信?”她大驚小怪的喊起來。

“沒有沒有,顧小姐能者多勞。”紀雲初一臉處之泰然。

“那是!”顧優一臉嫌棄的瞥紀雲初一眼。

紀雲初站起身準備回房去。

顧優一看她對自己視若無睹心中升起一股怒氣,“紀雲初!”

紀雲初不得不停下腳步。

嘿,這女人還沒完沒了了?

只見顧優踱步上前:“紀雲初,你覺得你憑什麼做我戰哥哥的妻子?”

顧優氣鼓鼓地質問。

紀雲初心裡翻白眼,不答反問:“不知道顧小姐以什麼身份,什麼立場來問我?”

“你!”顧優一下子語塞。

她沒有立場,她唯一倚仗的就是這麼多年在戰家的撫養下長大,她愛戰墨擎。

“我,我是她妹妹!”

“是嗎,妹妹?你姓顧,他姓戰,你是他哪門子的妹妹啊?”紀雲初要麼不開口,一開口顧優節節敗退,根本不是對手。

紀雲初戳中了她的痛處,她不姓戰,卻處處以戰家人自居。

其實她心中很沒底氣,就怕別人揭穿她的底細。

而紀雲初毫不留情地撕開她的外衣,讓她無所遁形,她惱羞成怒:

“紀雲初,你沒有像樣的工作,沒有收入,還要我戰哥哥養著你,你就是個寄生蟲,根本配不上我戰哥哥!”

她一口一個戰哥哥聽得紀雲初很不舒服,正想開口懟她。

“她配不配得上還輪不到你來說。”冷冽的男聲從背後響起,顧優背上一陣寒意襲來,她僵在了原地。

戰哥哥!

戰哥哥聽到了她剛才罵紀雲初的那些話了!

都怪紀雲初,她肯定是故意激怒她,讓她失態,讓戰哥哥看到她形象全無地像個潑婦一樣。

紀雲初好惡毒!

顧優都不敢回頭,但看向紀雲初的眼光像淬了毒一樣,恨不得讓她就地焚燒。

她聽到沉穩的腳步聲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好像跺在她的心上。

她的心臟也隨著男人走路的節奏一下一下地跳動,腳步聲越近,她心跳得越有力,她都懷疑她的心臟是想從喉嚨裡跳出來。

到最後,身體都跟著顫抖起來,完全沒有了剛下車時的優雅和從容。

直到男人走到她身邊,沒有半分停頓,直接邁步到紀雲初身邊:“戰太太!”

他溫柔地喚她,聲音好聽得能讓人耳朵懷孕。

紀雲初只淡淡的嗯了聲,她對戰太太這個稱呼並不感冒。

但是有人覬覦她的東西就不一樣了,她可以不要,但別人不能惦記。

顧優抬頭看著她們,男的丰神俊朗,女的明豔無雙,不得不承認,他們在外型上無與倫比的匹配。

但顧優並不承認自己比紀雲初差,徒有其表的女人,怎麼能和她,她可是博士,有自己的品牌和工作室,是優秀獨立的職場女性。

但是,為什麼戰哥哥就是看不到她的好,還被一個碌碌無為的女人迷得團團轉。

“戰哥哥!”她嚅嚅著開口,小心翼翼地叫著,那神情就好像剛才她才是被人破口大罵的那個。

戰墨擎睨了她一眼,臉色冷了下來,聲音更冷,“請向我太太道歉!”

他眼裡的陰鷙就像一把把冰刀,毫不留情地射向顧優。

顧優心痛得快要窒息了,讓她和紀雲初道歉?

她今天就是為了羞辱紀雲初才讓工人去幫她停車。

現在好像是自己在自取其辱。

她咬著唇瓣,不甘心又害怕,怕戰墨擎的怒火,更怕戰墨擎因為這件事對她另眼相看,從此再也不理她了。

“戰哥哥!”

她又叫了一聲,希望他能收回成命,給她留點臉面,不至於讓她太難堪。

但是,讓她失望了。

“道歉!”男人不容置喙的口氣彷彿一記重錘狠狠地敲在她的心上,讓她痛不欲生。

淚水瞬間奪眶而出,泉湧不斷。

為什麼?

同樣是孤兒,紀雲初就能得到戰墨擎這樣神一樣的男人的庇護。

而她,努力成長,努力生活,努力奮鬥,小心翼翼地討好著戰家的人,可在他們眼裡她還是什麼都不是。

最終,顧優在戰墨擎冷酷的逼視下還是開口了

“對不起!”

她說得怯弱悲苦,好像她才是被欺負的那個。

紀雲初冷眼瞧她,其實她根本不在意她1道歉。

就在顧優抬腳準備走出亭子時,紀雲初叫住了她:

“顧小姐,以後請自重,我不希望再從你的口中聽到戰哥哥這三個字。”

紀雲初說得霸氣十足!

顧優猛地回頭,眼裡全是驚恐和不敢置信,她叫了二十年的稱呼,現在卻說不讓她叫了。

這個女人,欺人太甚!

她轉移目光看向男人,這個女人這麼過分,她希望戰墨擎能幫她反駁她。

可是

她又失望了!

只見戰墨擎正滿臉欣喜地看著身旁的女人,眼裡都是寵溺與愛意。

那種眼光是多少女人的夢想,她曾經也以離他最近而引以為傲。

但現在都成了她的笑話,她離得最近,所以傷得最重!

見她半天沒反應,紀雲初有些不耐煩,她站直了身子

“顧小姐不願意?”

戰墨擎也把視線投到她身上,但剛才那讓人如沐春風的眼神瞬間如冰刀般冷酷凌厲。

她想,如果她不答應,這對夫妻會把她就地正法吧!

“好,好的。”

顧優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然後落荒而逃。

“戰太太威武!”顧優走後,戰墨擎興奮地朝紀雲初伸伸大拇指。

戰太太剛是在宣示主權嗎?

她不讓別人叫他戰哥哥

嗯,是親膩了些,他以後得注意點,什麼哥哥妹妹的稱呼一律摒棄。

他家戰太太不喜歡!

紀雲初白了他一眼,這個妖孽,到處沾花惹草!

戰墨擎表示

冤枉啊,戰太太,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