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初喝了很多水,起身想去衛生間。

戰墨擎也起身,怕她找不到,想帶她去。

“不用,我這麼一大活人,還能找不到路?”紀雲初看著戰墨擎,突然覺得他像一隻大母雞。

“不是,你第一次來這裡,彎彎繞繞的怕你迷路。”戰墨擎趕快解釋。

“我又不弱智!”紀雲初抬眼瞪他,當她三歲小孩呢,還迷路。

“哪有,我老婆最聰明瞭,誰敢說你弱智,我這不是擔心你嘛!”戰墨擎現在覺得每天和戰太太抬槓是一件樂趣無窮的事。

“老大身邊從來沒有女伴,沒想到一結婚這麼體貼!”戰墨亞取笑他。

戰墨擎手在他面前虛晃了一下,做威脅狀“你嫂子第一次來這裡嘛,當然要照顧好了,你小子長能耐了,敢取笑我,非洲的專案還缺人手,要不你去?”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戰墨亞趕快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不敢不敢!”開玩笑,他才不要去非洲呢!

而戰墨擎和記雲初的互動也一字不落地落入唐貝希的眼中,她嫉妒得銀牙都快咬碎了。

戰哥哥什麼時候這麼軟言細語地和女人說過話?

即使是她的事,戰哥哥大多都是交代溫哥他們去辦,自己從不出面,以至於她和家裡說她們關係很好都沒人信。

她也確實沒有單獨和戰哥哥有這麼輕鬆的互動過,紀雲初那個女人上輩子燒了什麼高香這輩子才能嫁給戰哥哥。

紀雲初最終還是沒讓戰墨擎陪,自己去找衛生間,外面都是工作人員,隨便問一下不就得了,幹嘛要戰墨擎陪,弄得她好像低智商的巨嬰一樣。

紀雲初沒料到的是她從洗手間出來居然碰上紀雲茜,她本來不想搭理她,裝做沒看到。

“紀雲初!”被點名了。

沒辦法,她只好轉過身“是我!”僵硬的回答好像吃了生米一樣的鋼鏰,生硬。

“你怎麼會在這裡?”紀雲茜狐疑地看著她。

這個會所是海城最高階的所在,頂尖的富豪都喜歡把應酬安排在這裡,有面子,又可以享受最頂級的服務。

她因為上次在UU私人訂製認識了戰墨天,最近兩人打得火熱。

但她還是千方百計求了戰墨天很久他才答應帶她來一次九九至尊。

而她千方百計想擠進的上流社會,紀雲初總是輕輕鬆鬆就能得到,這一切都緣於她取代她嫁給了戰墨擎,那個本來屬於她的男人。

紀雲茜咬著後槽牙,這件事她腸子都悔青了。

當初如果是她嫁到戰家,現在高高在上,趾高氣昂的人就是她,而不是紀雲初這個下賤的村姑。

上次紀雲初回紀家,只差一點就被紀忠明教訓了,她那時是多麼期待那鞭子抽到紀雲初身上,她也能狠狠地出口氣。

但是戰墨擎到了,那個天神一樣的男人,他那麼溫柔地和紀雲初說話。

如果他能那樣溫柔地和她說話,讓她死也甘願吧。

但是沒有,他不但沒有和她說話,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還逼著紀忠明把她打得遍體鱗傷,她整整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星期才好。

這一切都是拜紀雲初所賜,都是因為她搶了本屬於她的戰太太的位置。

每每想到這個她就恨得牙癢癢,想咬死紀雲初!

就如今,雖說她現在和戰墨天在一起,但她算看出來了,戰墨天就是個花花公子,她必須使出渾身懈數才能勉強留在他身邊不被拋棄,還得忍受他身邊無數的花紅柳綠。

憑什麼紀雲初這個賤人就能輕易得到她拼盡全力也不一定能得到的東西。

“我在這裡很奇怪嗎?”又是那副理所應當的口氣。

紀雲茜撕了她的心都有!

“紀雲初,你不要太得意,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的,我限你一個月內和戰墨擎離婚,不然的話……”

她的嘴角掛著冷笑。

只要紀雲初和戰墨擎離婚,她一定能在世紀盛典上引起戰墨擎的注意,到時候戰太太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沒有男人會抗拒送上門的美女。

戰墨天就是最好的例子,她能拿下戰墨天也一定能征服戰墨擎,同一個家族裡的兄弟都差不多。

在她心裡,已經把戰墨擎和戰墨天歸為一類人了。

“阿嚏”戰墨擎在包房裡突然打了個噴嚏,誰在記掛他。

確實,他家戰太太出去有些時候了,怎麼還沒回來,不會迷路了吧!

“不然的話怎麼樣?”紀雲初斜眼看著她,紀雲茜把對她的恨意都掛在臉上,讓人想忽略都難。

那張原本還算五官端正的臉現在被恨意和嫉妒扭曲著,讓她看上去有些猙獰。

“怎麼樣?別忘了你外婆還在我們手上。”

最後一個字剛吐出來,她的脖子已經被捏在紀雲初的手裡了。

她根本都沒看到紀雲初動手就已經被她制住了。

“你,你想幹什麼?”她痛苦地抓著紀雲初的手腕,試圖阻止她用力,她已經感覺到呼吸困難了。

紀雲初太可怕了,她掐著她的脖子,兩三步就把她逼到洗手檯那裡,她沒有退路了,但紀雲初還在用力掐她的脖子。

她的眼裡一片血紅,好像兩個燃燒的火球,要燒死她。

“紀雲茜,我警告你,我外婆在你們手上是沒錯,但你們老老實實給我好吃好喝地供著,不然的話,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最痛苦的死法。”

紀雲初雙目血紅,說話的口氣卻如十八層地獄流出的冷氣,陰森恐怖。

敢拿外婆威脅她,紀雲茜太不知死活了。

“你,你敢”紀雲初看起來真的很恐怖,但紀雲茜還是嘴硬,死老太婆在她們手上,她知道紀雲初不敢把她怎麼樣。

“紀雲初,識相點就趕快放了我,你要敢傷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她其實心裡害怕得緊,但就是嘴硬,她不想輸給紀雲初,即使是口舌之爭。

“她不敢,我敢!”一道森冷的男聲傳進來,隨著聲音人也到了紀雲初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