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忠明一聽,臉色頓時不好看了,這死丫頭這是不想幫他。她也不想想,如果沒有他,她有機會嫁進戰家嗎?

忘恩負義的東西,我看她能做得了戰墨擎的主?

“小初,你雖然出嫁了,但還是要經常回孃家看看的啊!”他提醒她還是姓紀的,不能忘本。

也提醒戰墨擎,紀雲初是紀家的女兒,他能醒過來也許真是紀雲初嫁過去的功勞,但那也是他們紀家的功勞。

戰墨擎和紀雲初都是絕頂明之人,怎麼會不瞭解他的意思。

戰墨擎冷臉說道:“紀總,以後請叫她戰太太。繼然嫁到戰家就是戰家的人了。”

這是很明顯的要和他劃清界限,紀忠明想以他老丈人自居,門都沒有!

這種賣女求榮的人不配做他的丈人。

紀忠明尷尬地抹了抹臉,這兩人太下他的面子了。

但是沒辦法,胳膊擰不過大腿,他們再怎麼下他的臉,他也得接著,還得高高興興地接著。

“是是是,戰太太。”他馬上改口,老太婆在他手上,紀雲初還是要任他拿捏的,就像他讓她嫁到戰家,她還不是得乖乖地去。

戰氏夫婦交換了個眼色,都對紀忠明的見風使舵佩服不已,二人也不多言,一起走了出去。

到了車上,紀雲初坐在窗邊,看著窗外不斷一閃而過的建築,腦子裡想的的是另外一件事。

媽媽走的時候她還小,很多事情還不懂,只知道媽媽生病了,身體越來越差,到後來形容枯槁,不成人樣。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對媽媽的印象已經模糊了。

但是,今天走進媽媽的房間,那股熟悉感和親切感還是很快地抓住她。

沈心婕已經把媽媽的房間當雜物間來用了,裡面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

但媽媽的梳妝檯,媽媽睡過的床都還在,她用個盒子把媽媽梳妝檯裡的東西小心地收拾起來。

媽媽曾經用過的梳子,上面還留有媽媽的髮絲,她都小心地收藏起來。

她還在床沿上發現了一些凝固的血跡,顏色暗黑,醫生的直覺告訴她那血跡的顏色有問題,所以她找了工具小心地把那些血跡收集起來拿回去化驗。

如果真如她懷疑的那樣,她不會放過紀忠明和沈心婕。

戰墨擎看著坐在對面的女孩一直沉默地看著窗外,神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今天幫她免了一頓鞭刑之苦,還幫她收拾了紀雲茜,她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戰少心裡不平衡了。

“戰太太,我今天幫你教訓了紀雲彤哦,你是不是該謝謝我呢!”他一副嬉皮笑臉的欠揍樣。

紀雲初頭都沒抬一下:“哦,謝謝!”

我艹,戰大少爺忍不住爆粗口,這麼沒誠意!

“那你要怎麼謝我呢?”他像一隻聽話的寵物狗一樣,搖著尾巴等待主人的打賞。

這下,他成功地拉回了紀雲初的注意力。

怎麼謝?

戰大少爺什麼都不缺,在乎她一個小女子的謝?

她轉頭看向戰墨擎,男人頂著一張迷倒眾生的臉,笑意融融地看著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紀雲初覺得她看到戰大少盛世美顏的身後,有一條毛絨絨的大尾巴在搖晃。

這個男人,簡直了!

“不知道戰少爺想要小女子怎麼謝你呀,只要不殺人放火,不違背良心道德,小女子儘量滿足你!”她也學他的口氣說。

陰陽怪氣嘛,誰還不會啊!

戰墨擎笑嘻嘻地說:“比如,以身相許什麼的!”

女孩閃著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清澈的雙眸乾淨得一眼到底,讓戰墨擎默默的為自己剛才說的話慚愧不已。

但是也奇怪,戰墨擎原來確實就如外界傳言的那樣,不近女色,從沒談過戀愛的他自從見到紀雲初第一眼,他就想談戀愛。

所以對她各種逗弄,他就是想引起她的注意,也許是紀雲初太不把他當回事了。

他,戰墨擎是華國所有女人的夢想,可紀雲初偏偏忽視他,但她又像磁石一樣深深吸引著他。

特別那雙澄清的鹿眸,當那雙眸子的聚焦不在他身上時,他就很想知道她在想什麼。

呃!其實女孩大部分時間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

這也是戰墨擎非常鬱悶的地方,他這樣一個盛世美男整天陪在她身邊,她居然能無視,戰大少百爪撓心般的難受。

紀雲初瞥了他一眼:還是外面的風景比較好看。

發現女孩又轉移了目光後,戰大少一陣挫敗,她就這麼不待見自己?

過了一下,紀雲初發現不對,這不是回戰家老宅的路:“我們這是雲哪?”

“去我自己家,你願意天天在老宅被爺爺盯著我可不願意天天睡地上!”他幽怨地看著女孩,控訴她昨晚把他扔地上睡了一晚。

戰大少委屈極了。

紀雲初想想也是,在老宅得和他困在一個房間裡也不方便。

不一會,車子開進了一個雕花鐵門,進去就是個大花園,有工人在管理花草,看得出來那些花都很珍貴,難怪要有專人打理了。

車子一直開到客廳門外的空地才停下來,門口有幾個傭人站成一排,看到她們下車,齊刷刷地鞠躬:“歡迎先生,夫人回家。”

紀雲初一愕,不過馬上就釋然了,像戰家這種豪富之家,規矩肯定很多,她坦然地朝大家微笑頷首。

紀雲初打量著房子,這是和戰家老宅的古色古香完全不同的裝修風格,戰墨擎的別墅非常的現代化,從花園的圍牆到房子裡的設施,都是可以電子遙控的。

紀雲初不是個很lou的人,她自認為還是緊跟時代步伐的,但在這裡,她還是覺得很新奇。

戰墨擎看到她眼裡的光,心想,終於扳回一局,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