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啟,戰夫人和傭人就好像被人點穴了一樣的石化在當場。

只見對著門的大床邊站著一個男人,他一隻腳站在地上,另一隻腿半跪在床邊,兩手撐在床沿上,抬著頭,大概是在和床上的人說話,而床上的兩個人,一個被扒光了衣服仰躺著,另一個女坐在那裡,一隻腳高高翹著。

這是什麼情況!

紀雲初和戰墨天聽到聲音也轉過頭來,看到門口的戰夫人,戰墨天差點嚇尿了。

撲通一聲跪在地下,眾人聽聲音都覺得痛,但他沒有,立即連滾帶爬地撲到戰夫人身邊“大伯母,不是我,不是我,是她!”

他故作憤怒地指向紀雲初:“她覺得大哥是植物人,不能滿足她,所以就勾引我,大伯母,你一定要相 信我。”戰墨天無恥地惡人先告狀。

戰夫人看向紀雲初,紀雲初一手指著自己,再看向戰墨天,目露兇光,戰墨天馬上瑟縮了一下,躲到戰夫人身後。

“大伯母,她好凶,我怕她,所以,所以……”他故意吞吞吐吐,好像是被人威逼利誘一樣。

“我勾引你?你倒是說說看,我在我房裡,我怎麼勾引你的?”紀雲初真是對他信口雌黃、無中生有的本事佩服有加。

“大伯母你看,她把大哥衣服扒光了玩,還不過癮,就到門口勾引我進來。”他把戰夫人拉到床邊看著戰墨擎光溜溜地躺在那裡。

戰夫人一看到自己兒子昏迷不醒,還被扒光了衣服,兒媳婦和侄子卻在這裡不清不楚的互咬,一時怒火中燒。

“來人,把這個賤女人給我綁了。”本來她兒子出事昏迷她已經很悲痛了,那麼多醫生來看了都搖頭出去,她每天都傷心欲絕,老爺子去了一趟山裡回來,居然說要給孫子娶個媳婦,還一定說要東南方向紀家的女兒。

她雖然覺得荒唐,但老爺子也是心疼孫子,她兒子還未戀愛結婚,人生美好的一切他都還沒有試過,她也就不再多言,隨了老人家的心意。

可沒想到紀家女兒是這麼個貨色,結婚當天就這麼飢渴難耐,猥褻生病的丈夫,還勾引小叔,簡直罪不可恕!

門外快速走進來幾個保鏢打扮的男人,說著就要上前去抓紀雲初。

戰墨天躲在戰夫人身後陰險地笑著,到底他才是姓戰的,大伯母肯定是信他了,一個小姑娘,等大伯母把她關起來,自己再去找她,還不是手到擒來。

他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

卻說紀雲初莫名其妙地被戰墨天擺了一道,她當然不會束手就擒,只見她從床上一躍而起:“戰夫人,戰家都是這麼不問青紅皂白的嗎?難怪教出這麼下流無恥的子孫。”

她站在床上,滿臉怒容,杏目圓睜,那溼漉水光裡透著不容質疑的銳利,全身肌肉緊繃,做出要打架的準備。

戰墨天都看呆了,真是美啊!

戰夫人一看更加生氣:“反了,這是!紀雲初,你想幹什麼?”

“這是在幹什麼?”樓上的動靜太大驚動了戰老爺子。

眾人一看老爺子來了,紛紛退後,讓出一條通道。

只有紀雲初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變。

戰墨天趕快跑去扶著老爺子:“爺爺,這個紀雲初猥褻我大哥,還勾引我,我大伯母正在收拾她。”他如法炮製地把剛才的話又和老爺子說了一遍。

“哦?她勾引你?”老爺子明顯不信,這個孫子什麼德性他太清楚了。

“對呀,真看不出一個小姑娘這麼耐不住……”他的話被戰老爺子凌厲的眼神制止了。

戰老爺子走到床邊,說:“大房家的,你這是在幹什麼?”

戰夫人拉著老爺子,讓他看:“爸,你看看她把擎兒折騰的。”傭人正在給戰墨擎穿衣服。

老爺子一看,衣服套上了,褲子還沒穿,他看看孫子,又看看孫媳,難道他的孫子還有用?難道他還有望抱上重孫?

“哎呀,人家是夫妻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一婆婆摻和進來成何體統?”

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老爺子,老爺子這是默許這個新來的女人對他們家至高無上的掌家人做,做這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紀雲初也錯愕地看著老爺子,不會吧,這是要坐實她的罪行?

她才沒那麼噁心好不好!

還有那個戰墨天,這人一肚子壞水,決不能放過他!

她清清純純的一個小姑娘,剛出嫁第一天就讓人這麼汙衊,以後還讓她怎麼混。

再看戰墨天那一臉的小人得志的得意勁,紀雲初真想衝上去撕了他的嘴臉。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戰墨擎,你再不起來就永遠都別給我起來了!”她一聲怒吼。

“好咧!”

戰老爺子正在招乎大家出去,別打擾小兩口休息,一這聲“好咧!”讓所有人都止步了。

這個聲音這麼熟悉,大家齊刷刷地回頭。

只見躺在那裡還衣冠不整的男人,一仰頭就起來了,起來後還伸手一拉,把紀雲初也拉坐下,兩人並排坐在床上看著眾人。

只是戰大少爺的衣著有些不倫不類的滑稽,不然,可真是一對金童玉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