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麥玉文眼簾的赫然是李立的畫像!他的雙眼瞪得渾圓,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嘴巴微張著,顫抖地說道:“怎……怎麼可能?明明你應該已經死在青韻森林了才對!”
麥玉文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無法理解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當初,當他得知李立的兒子竟突然之間不翼而飛的訊息時,他毫不猶豫地下令讓一支精銳的小隊前去處理掉李立父子二人。那個時候,他得到的報告是任務已經圓滿完成,李立和他的兒子都已經被消滅。然而,現在李立卻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麥玉文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甚至有些紫青。作為麥家的家主,雖然只是支脈一系,但竟然有人敢瞞著他做事,而且還是如此重要的事情,他自已卻毫不知情!他感到一種被背叛的憤怒湧上心頭,同時也對自已的情報系統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呵……呵呵,好啊,很好啊!”麥玉文怒極反笑,聲音中充滿了諷刺和憤怒。他緊緊握起拳頭,指甲幾乎要陷入掌心之中。他意識到,自已的家族內部出現了嚴重的問題,有人竟敢揹著他行事,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他決定要徹查此事,找出真相,讓那些敢於欺騙他的人付出代價。
......
“啊切!”
在充滿詩意和古雅氛圍的青韻茶館內,一個身著道袍、仙風道骨的老頭突然間打了個響亮的噴嚏。隨著這一聲嚏響,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嗯,看起來,我之前對那幾個小輩施展的記憶篡改之術已經被察覺到了呢。呵呵,這就是所謂的天機難測啊……”
接著,這位老道緩緩轉過頭,渾濁的目光投向窗外。天空依舊湛藍如洗,萬里無雲,彷彿一片寧靜祥和的景象。然而,在他深邃的眼眸中,卻似乎隱藏著無盡的智慧和深意。
老道輕輕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杯,優雅地抿了一口香茗,然後慢慢放下杯子,口中低聲呢喃道:
“變數啊,看來已經悄然降臨了。呵呵,仙無極……想必你絕對想不到,我竟然能尋覓到此世的氣運之子。”說罷,他再次將杯中剩餘的茶水一飲而盡,彷彿在品味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
三天後。
眾人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有驚無險地穿越了赤炎山脈和青韻森林,成功抵達了清河鎮的外圍。
望著不遠處的清河鎮,一股難以言喻的思緒湧上了爻辭的心頭。
他不禁喃喃自語道:
“想當初,我還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而已,但卻因為機緣巧合被麥紫術看中,從而遭到了麥家的追殺。真是世事難料啊,時間過得如此之快,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我們竟然又再次相遇了。”
爻辭深知,清河鎮麥家支脈實力最強的人,也僅僅只有麥玉文這一位化海境的強者罷了。
至於其他人,都只不過是凝氣境界的修士而已。這樣的戰力,哪怕麥鴆和李立不出手,僅憑如今的自已和張馨萌兩人,也足以讓清河鎮的麥家支脈陷入困境。
這時,一旁的麥鴆似乎察覺到了爻辭心中的異樣,開口問道:
“爻辭,看你愁眉不展的樣子,似乎心中藏著什麼煩惱之事啊?”
爻辭微微頷首,然後將他與張馨萌之前遭遇的事情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聽完爻辭的敘述,麥鴆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聽起來還挺有趣的。既然如此,考慮到我們之前碰到的那些事情,在離開此地前,必須得給這個麥家制造一些麻煩才行。”
“要不然,僅憑著他們之前對我們所做的一切,儘管我們招惹不起銀星城的麥家主脈,但對於清河鎮的這支麥家分支嘛……呵呵……”
接著,麥鴆把爻辭的經歷轉告給了旁邊的李立。
李立聽聞後,情緒變得愈發激動,他說道:
“是啊,巫毒道友,你說得太對了!這筆賬……確實應該好好清算一下了!”
需知,自家孩子往昔竟是遭那清河麥家禁錮長達三載歲月,而自身亦迫不得已充當其免費打手長達三年!本已憋悶至極,若非那位名為渾天的老道仗義援手,只怕自家孩子早已命喪麥家之手矣!
“不過。”爻辭說道:“雖說我真的非常想要狠狠地對麥家展開報復,但目前最為重要的事情,還是得去採購一些我們長途旅行所需的物資才行啊!等這些東西都置辦齊全之後,再去找麥家算賬也完全來得及嘛。”
李立和麥鴆紛紛點頭,表示認可爻辭所言。緊接著,李立又開口道:
“是啊,爻辭小子,只是呢,等我們完成了對麥家的復仇行動以後,或許就不得不暫時分開一段時間。”
聽到這句話時,一股淡淡的憂傷瞬間湧上了爻辭的心頭。要知道,儘管李立與自已相識相知的日子尚短,但在此期間,每當遇到困難或者危險的時候,李立總是會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擋在最前方,而爻辭也早已在內心深處將李立視作前輩一般尊敬有加。
“李立前輩,您打算前往炎龍國的首都嗎?”
李立點了點頭,回應道:
“嗯嗯,我跟我的兒子之前就已經商量好啦,他此刻正在清河鎮外的一處臨時營地裡等著我呢,目前來看應該還是比較安全的。”
麥鴆說道:
“好了,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狀況發生的話,銀星麥家極有可能會對清河麥家發出通緝令。到那時,我們的容貌估計也已經被曝光了。”
麥鴆稍微停頓了一下,緊接著又開口說道:
“我覺得由我一個人去清河鎮採購所需物資比較合適。畢竟,在我們之中,我的隱匿法術相對來說是最出色的。你們就在這裡尋找一個隱蔽的地方,搭建起一個臨時的落腳點吧。”
爻辭等人聽後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隨後,麥鴆的身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