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章想你才苦無數個夜裡,她穿著孟園的毛衣,摸著這條圍巾,瘋了一樣在這間屋裡叫他的名字。

似乎多叫幾次他的名字,她就能活下來。

李朝朝轉過身,摟住孟園的脖子,在他胸口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之大,似乎要從上面咬下一塊肉來。

孟園不動聲色,任她咬自己。

過了一會兒,她嚐到了血腥味才鬆開了他。

“孟園,我以後不叫你三叔了,我要叫你的名字.”

孟園親了她一下,低聲道:“還是可以叫的,剛才叫的時候就很好聽.”

李朝朝再次羞紅了臉,這個男人好像非常喜歡在做那件事的時候讓自己叫他三叔。

“你,你能不能別總說這個,說點別的,這一年你都幹了什麼?”

孟園想了一下,道:“這一年很無趣,就去相親了,還去見了那個任小姐,長得不錯,挺漂亮的.”

李朝朝身子僵住了,心裡的酸水就像自來水一樣瘋狂的往外冒。

“那你還來找我做什麼?你走,去找你的相親物件,去找那個任小姐,不要來找我.”

說罷,她氣得坐起來開始穿衣服,打算馬上走。

孟園眼裡含了一層笑意,手一伸就把她撈了回來,“逗你的,這麼小氣?”

李朝朝背對著他,生氣的道:“我不喜歡這種玩笑.”

孟園親了她一下,起身撿起大衣,從裡面掏出兩個紅本本遞給她,“你看看這是什麼?”

李朝朝睜大了眼睛。

結婚證?孟園結婚了?她眼淚一下湧了出來,把結婚證往孟園手裡一塞,指著門,“你走,你已經結婚了還敢來找我,你這種出.軌的男人,我不要了,走!”

孟園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結婚證,好像明白她為什麼哭了。

他把結婚證攤開,遞到她面前,“自己看看,這女人是誰?”

李朝朝捂住眼睛,淚水從指縫裡湧出來,“我不看,你走,馬上走,永遠不要再回來,我也不想再見你!”

孟園無奈,一根一根的掰開她的手指,“看清楚,這上面的女人是誰,看一眼!”

李朝朝滿臉是淚,難受得要命,可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結婚證上的女人。

然後,徹底的傻了。

“我?是我?”

孟園把她擁入懷裡,無奈的道:“脾氣越來越大了,不看清楚就罵人,結果白哭了.”

李朝朝把結婚證搶過去,再一次仔細確認了上面的人和資訊,發現確定是自己沒有錯。

她疑惑的道:“可是,我的身份證和戶口本都帶走了……”孟園道:“忘記我是幹什麼的了?”

李朝朝這才放下心來,不顧臉上還掛著淚水,把結婚證看了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的確認上面的名字是自己和孟園的,足足看了小半個小時,才回過神來。

她死死的捏著結婚證,小心的看著孟園:“我可以自己保管嗎?”

孟園點了點頭,“可以.”

“能帶著睡覺嗎?““可以.”

李朝朝很滿意,小心翼翼的從床底上拖出一個半米長的盒子,打結婚證放進去,上了鎖。

過了一會,又覺得不放心,又把箱子開啟,把結婚證拿出來,放在自己枕頭底下。

可到底還是不放心,又把那個紅本本拿出來,看了又看,還給孟園,“我怕丟了,你保管要穩妥一些.”

孟園愛死了她的這些小動作,摁著腦袋就是一頓親,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才鬆開。

他坐在床上,把李朝朝抱起來放在自己膝蓋上,李朝朝也像從前那樣乖乖的蜷在他懷裡。

兩人都沒有說話。

孟園沒有問李朝朝為什麼要走,李朝朝也沒有問孟園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他們靜靜的感受對方的體溫和氣息,一直這樣坐了很久很久。

終於,李朝朝忍不住了,手鑽到了孟園的毛衣底下,“三叔,腹部的傷,是那一次和警衛傷到的嗎?”

孟園嗯了一聲,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摩挲了一下,“不是說不叫三叔了嗎?”

李朝朝紅了臉,“改不過來,總覺得叫名字怪怪的.”

孟園感受到她指腹上的薄繭,輕聲道:“你受了很多苦,朝朝,手上好多繭子.”

李朝朝搖搖頭,“幹活不苦,想你才苦.”

孟園在她耳朵上輕咬了一口,聲音帶著誘哄,“有多苦?”

李朝朝疼得縮了一下脖子,把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擠.進孟園的指縫裡,“苦到不敢想,想了就不能活,要活就不能想.”

孟園沒說話,把腦袋抵在她的肩膀上,沉默了很久,才道:“原來我的朝朝是這麼想我.”

“如果我不來找你的話,你打算一直在這裡?”

李朝朝搖了搖頭,“不,我只打算在這裡呆三年,三年後我會去南市找你,如果你還是一個人,還願意要我,我就要想辦法帶你走,如果你娶妻生子了,我也就不想活了.”

她的聲音很輕很軟,可孟園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他的朝朝,是把他當成了生命的全部。

這話題太沉重,兩人都很難受,孟園叉開了話題,“你打算用什麼辦法帶我走?”

李朝朝想了一下,搖頭,“不知道,反正你得和我一起走,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只願意離開你三年.”

孟園抱緊了她,“可是我離開你一年就覺得不行了.”

李朝朝轉過身,把腦袋埋在他胸.前,眼淚就出來了,“對不起,三叔,對不起,當時奶奶跪在我面前,說你和爺爺都要死了,我沒有辦法.”

孟園緊緊的抱著她,恨不得把她勒進骨血裡。

“別哭,都過去了,以後不會再分開了.”

過了很久,兩人才鬆開對方,李朝朝摸了摸肚子,從孟園身上下來,“三叔,我現在做的菜還不錯,我今天做飯給你吃好不好?”

正說著,就有人在外面大聲道:“李老師,你在裡面嗎?”

李朝朝忙應了一聲,“我在呢.”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飛快的把床收拾了一下,這才開啟門。

外面站著一個二十幾出頭的小夥子,身形高大,穿著當地的民族服飾,臉曬得很黑亮亮的,看起來又健康又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