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一次試探

下午三點，許飛拿了健康證，他想也沒想就來飯店報到入職，這小子是真的怕被人搶了工作。

領了工作服出現在石小川面前時石小川愣了一下，詫異地問：“這麼快？工服都到手了？”許飛笑道：“怕被人搶了啊！”石小川大笑道：“不會，年底了哪都缺人的！”他想了一下說：“回去拿行李吧，明天上班！”

行李沒帶是個事，要把宿舍準備好，許飛只好脫了工服回邵志那拿被褥，出於私心石小川把許飛安排在自己的房間和他一起住。

石小川有間獨立的宿舍，在樓梯拐彎處，面積不過五個平方，放一個高低床加一個小書桌，己經沒地方了，要命的是房間內也沒暖氣，他買了個小太陽，不僅取暖夜裡還能照明。

事實上這房間是石小川用樓梯下面那空地找人圍起來做的，電源也是從別的房間接的，他不喜歡住集體宿舍，因為宿舍裡男人味太重，燻得他頭暈。

房間裡很乾淨的，他把上鋪讓給許飛住，許飛的包放在床底下，一切妥當石小川帶許飛去上班，助理的任務就是配菜。

石小川拿土豆讓許飛切，許飛問：“粗細有規定麼？”石小川一指旁邊的盤子說：“看那樣品！”每道菜的要求不一樣，有樣品就好辦了，這種土豆絲下鍋稍微掂下鍋就可以裝盤了，省火。

許飛切好後放在水裡衝一下裝盤遞給石小川問：“行嗎？”石小川笑著點點頭，內行看門道，就這一盤土豆絲許飛的刀功就顯出來了，他暗地裡是算計過時間的，這速度與刀功遠遠地超出他的預料。

石小川拿了份選單配料表給他熟悉，每道主菜都有配菜，許飛要保證每個菜品的供應，不能斷了原料，好在許飛手腳勤快利落，這些不在話下，因此頭一天合作蠻順利的。

石小川有意試一下許飛的廚藝，今晚的員工餐讓他炒，許飛有的懵，心想這玩笑開大了，自己只是個新手而且是個配角，給這些經驗老道的廚師做菜豈不是招人笑，可是石小川執意讓他炒，許飛只好硬著頭皮上。

許飛炒菜時石小川在一旁看，許飛放什麼料他也不管，菜炒好他夾一塊嚐嚐，笑了下說：“湊合吧，入門的手藝應該有了！”許飛聽了很是激動，興奮地說：“我有機會上灶了？”石小川笑道：“別急，以後有的是機會！”

許飛又想做個湯，這時候他犯難了，石小川讓他做海鮮湯，今天有一盆花甲必須要吃完否則就得扔，石小川指了指面前的調料，許飛兩眼一抹黑，這些料他見都沒見過，石小川大笑，挨個講解，最後這湯的味道做的太過欠強。

下班己經很晚了，石小川領著許飛清點完廚房和倉庫的物品，關燈鎖門後方才回宿舍，這個時候別的廚師己經進被窩了，開啟宿舍的門石小川把小太陽開啟，屋裡一下子暖和起來。

下班的第一件事是洗澡洗衣服，廚師的衣服幾乎是天天洗，因為灶臺前太熱，每次都是汗流浹背，工作結束身上已經臭了。

事實上石小川完全可以把每天清場的活交給別人，但他沒有，選擇自己來做，他的目的就是不想那麼早下班。

每天下班衛生間洗澡間會擠滿人，等他清完場再去洗澡衛生間已經沒人了，就他和許飛兩個，他想好好看看眼前這個小夥子不穿衣服時是什麼樣子，嘿嘿，邪惡不？

因此十分鐘的清點硬是被他拖了半個小時，清點的時候石小川的眼睛不停地往許飛身上瞄，許飛身高中等，身材偏瘦，臉上的肉卻壯壯的，再加上微微偏黑的肌膚憨憨的表情，甚是惹人憐愛，喜歡是喜歡石小川卻沒法確定許飛是不是圈子裡的人，這一點有點頭疼。

倆人回宿舍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石小川脫衣服準備洗澡，他讓許飛快一點，到十二點就沒有熱水了，然後自己拿了洗漱用品去了洗澡間站在花傘下衝澡。

很快，許飛也脫光了走了進來，他站在石小川最近的一個花傘下衝澡，石小川瞄了一眼許飛，他的身體便有了性反應。

這不能怨他，要怨也只能怨這時間，這地點，這霧濛濛的畫面，許飛正是青春期，身上還有稚氣未脫的青春氣息，面板緊緻光滑，小腹平坦，特別是屁股上的肉，緊緊的沒有下垂，甚至連一條皺紋都沒有！

花傘流出的熱水泛起霧氣，站在花傘下浸在霧氣中，許飛的光潔的身體若隱若現，真實又朦朧……

石小川那個饞啊，可要命的是旁邊的許飛絲毫沒發覺自己被人用掃描器似的從頭到腳非禮了一遍，在那自顧自的洗澡，這小子的警惕性也太差了。

石小川洗完澡去洗衣服了，等他晾好衣服許飛也洗完去了宿舍 ，許飛鑽進被窩他著實困了。

石小川進來時他迷迷糊糊地說了句：“哥，我先腄了。”“好，你先睡吧！”石小川說道，他抬頭看，許飛雙目微閉，唇邊黑黑的絨毛甚是可愛，石小川看了笑了一下，心裡琢磨著先確定下這小子的性取向再說。

半個月下來許飛的刀功漸長，廚房沒有閒人，每個人的手裡多少都有點功夫，別看配菜的工位，那也是技術活，菜切的大小粗細都影響著賣相，沒點耐心這工作也未必就幹得好，石小川覺得許飛可以了，想教他炒一道比較普通的菜。

今天是星期一，來吃飯的客人比較少，石小川騰出功夫教許飛炒菜，許飛掂勺的功夫是有的，現在要掌握的就是火候，每一道工序之間的時長必須用秒計算，這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用料，在老家除了油鹽醬油醋，他不知道還有其他調料，現在面對眼前這一大堆瓶瓶罐罐，許飛有點懵。

石小川教著許飛，自有人心生妒忌，有幾個閒著的廚師往這看，有個小子打趣問：“領導，這新來的是你什麼人呀，你這麼教他？”

石小川也沒抬頭回答道：“老闆家親戚，我把他教好了我也能升職加薪！”這句話自帶鋒芒能讓所有人閉嘴，這小子嘟囔一句：“怪不得他住也和你一起住！”石小川沒理他，但感覺到對方的表情怪怪的，他在那繼續教許飛，沒空理他們。

照例，晚上的清場石小川帶著許飛，但今晚下班比平時早了一個多小時，石小川覺得時間還早，兩個人躲在廚房倉庫狹窄的房間做了一缸泡菜，泡菜是最簡單的成品菜，醃製的方法雖大同小異卻又各有千秋，這也是一個廚師要學會的基本功。

下班洗澡睡覺，許飛這幾天有感石小川對他的好，他從被窩探出腦袋對石小川說：“哥，等我哪天掙錢了給你買個厚禮報答你！”

石小川笑著問：“掙多少錢算掙錢？”許飛笑道：“八九千一萬吧，我聽說灶上的廚師都這麼多工資！”

石小川不屑地問：“你知道我一個月多少錢？”“不知道啊！”許飛是真的不知道，他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眼睛直直地看著石小川，好奇中帶著興奮。

你想啊，石小川幹廚師十來年了，技術那麼好，收入肯定不低，石小川看了一眼許飛慢悠悠地說：“三萬！”“天啦！三萬？！”

許飛被嚇一跳，石小川又說：“我年底還有分紅，具體看當年經營效率，一般情況下總收入是雙工資吧！”許飛被驚到了，他躺回床上慢悠悠地說：“這可怎麼好，你那麼有錢！”言外之意你也不稀罕我給你買什麼了吧！

許飛是很羨慕，他進這個店工資六千，是石小川的五分之一，三萬！他想象著手裡拿三萬現金肯定很沉吧，況且還有年底分紅！拿著那厚厚一沓錢會是什麼感覺！

正瞎想著石小川敲敲上鋪床板說：“飛啊，如果你真的想報答我你好好和我學，哪天咱倆開個店，比這掙的多，如何？”“行！哥我和你混！”

當然行了，這可是他的夢想！“好的，好好睡吧！”“嗯！”許飛裹緊被子，這時候石小川莫名其妙地問了句：“飛啊，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許飛笑道：“很好啊，對我這麼好！”

石小川又說：“你會喜歡我不？”許飛笑道：“當然，對我這麼好當然喜歡了！”石小川聽了嘆息一聲，他故意把聲音拖的很長，許飛探出身子看著石小川，莫名其妙地問：“哥，咋啦？”石小川咧嘴笑道：“沒事兒！”

過了一會，石小川又衝許飛來一句：“飛啊，你做夢會夢見我不？”許飛笑道：“會吧，爭取今晚夢見，哈哈！”石小川也跟著大笑。

夜深了，倆人好似都睡了，其實都沒睡，都在那琢磨，石小川就在那想他第一次試探，許飛能明白他的心事麼？許飛在上鋪也在想，石小川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他是圈內人？可即使是我不配呀！人家那長相那身材再加上人家的工資收入我差的可太多了！他悄悄重新註冊了社交軟體，想看看石小川在不在，查了一下沒發現石小川的號，他哪知道石小川根本不玩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