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老闆被保安攔在停車場入口處。

小劉總笑了:“傻X。”

劉胖子陰笑著:“瘋子,要不要找人悶這傢伙一棍?”

軒書和心蕊就當作沒聽見。

小劉總思考者。

心蕊突然說道:“別別別,這樣不好玩,我們可以這樣……”把自己的計劃偷偷說給三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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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迷糊走了後軒書和心蕊也安靜了一陣子,知道內情的同學也都憤憤不平,恨不得宰了開心那傢伙。

本來小迷糊是要把還沒織完毛衣的錢退給同學的,但是同學們都讓小迷糊繼續織,織好了以後再寄過來就是,一個個都又塞了郵寄的錢給小迷糊。

雖然小迷糊不知道郵寄要多少錢,但她知道同學們肯定是多給了。她想把錢還給同學,但同學們又都不肯收,最後她決定,寄毛衣的時候把多的錢一起寄回來。

一段好好的同學友情就被開心生生的隔開了。

這件事情過去後,學校裡開了一個大會,會議上劉書記有些激動,當著全校師生的面開口罵了人,他也知道這樣不好,可能會影響他以後的前途,但是他也非常生氣,因為這件事煩了他好一陣子,各種報告要寫,各種領導打電話問情況,還有記者等等。

還是有很多同學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會讓劉書記這麼大火,但聽這話茬,能夠隱隱猜到是個什麼事。

心蕊和軒書就比較慘了,雖然還在學生會,但是知道內情的人基本不敢和他們走的太近,還有一些老師也不會再過多的接觸他們倆了。

因為心蕊和軒書太沖了,這種人容易出事,又不顧他們所謂的大局。還有,就是怕領導秋後算賬,最後和他們近的人也會挨巴掌。

其實這種人想多了,只有傻子領導才會因為這件事找心蕊和軒書算舊賬,就算心裡有恨也不敢,怕被人翻出來掐他們的汗毛。

別看只是掐汗毛的事,對領導來說,一件小小的事都可以被擴延的非常大。

心蕊和軒書真是風雲人物,才大一就整出了這麼多事,而且兩次都驚動了學校最大的領導。

他們兩個出的可不是什麼好名聲,這種名聲只會影響他們的未來,因為老師隨口的一句評語,可能就會抹殺掉他們一次成功的機會。

心蕊因為這事最近有事沒事就會去學校的湖邊坐著,軒書就靜靜的坐在旁邊。

夕陽照射在湖面上有些刺眼,但很是溫暖。

心蕊很自然的靠到了軒書的肩膀上,好像是想找一個結實的東西依靠一下,讓她稍稍歇息一下。

軒書抬手摟住心蕊,在心蕊的頭上親了一下。

心蕊皺起眉頭,抬頭看軒書:“你是想捱揍嗎?”

軒書有些尷尬:“沒有,你靠著吧。”

心蕊繼續靠到軒書肩膀上:“軒書,你說要是我遇到這種事,你會怎麼做?”

軒書板著臉:“有我在你身邊,你不會遇到這種事的。”

“如果呢?”

“沒有如果。我會一直保護在你身邊的。”

心蕊有些感動的抬頭看軒書,淡黃的陽光照射在心蕊有著一絲柔情的臉上,讓軒書不由自主的湊了過去。

粉粉紅紅的嘴唇碰觸到了一起,有點酥酥麻麻的感覺,也能感覺到一點點對方微微發乾的嘴皮。

兩人就這樣讓嘴唇碰在一起,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眼睛裡先是柔情,後是慌張,最後是砰砰的心跳聲充斥了耳膜,外界的聲音一概都聽不見了。

兩人也不知道這樣碰在了一起多久,直到有人過來才迅速分開。

刷紅的臉,讓兩人的體溫到了一個臨界點,渾身難受。

等過來的人走了以後,心蕊給軒書的大腿掐了一下。

軒書立即抬手抓住心蕊的手,用力一拉,兩人的嘴唇有擠到到了一起,金色的陽光從兩人的縫隙間穿過。

心蕊驚訝的瞪著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軒書,雖然這個距離看的眼睛很脹很難受,但是她好像沒有推開軒書的想法。

最後還是軒書沒有堅持不住,和心蕊分開了。

心蕊的腦子現在有點亂。

軒書也有點糊塗:“那個,那個我,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心蕊反應過來,嘴角帶笑:“恩。”

軒書很不自然的摟著心蕊的肩膀朝校那邊走去。

突然心蕊用手肘頂了軒書一下:“你活膩歪了啊!”

軒書忍著痛,轉身就逃。

心蕊立即追了上去:“看我不捶死你!”

軒書著急忙慌的逃跑,拆開了一對對在湖邊散步的情侶。兩人的形象也是引來了陣陣笑聲。

經過這件事後心蕊和軒書又過回了曾經的日子,小迷糊已經給心蕊和軒書寄過兩封信了,信裡都是說一些生活和學習上的事,從信上來看,心蕊能確定小迷糊在那邊過的不錯。

可信到了軒書那裡,軒書見發現了不對勁,信上有一滴淚痕。

心蕊也注意到了,可她認為那是一滴墨汁。

軒書哪裡不知道墨汁是什麼樣的,這分明是淚痕,後用墨汁沾上去的。

心蕊聽了軒書的話後很不放心,週末的時候直接和軒書就坐火車過去了。

這所大學和他們的大學一樣充滿著青春,正值飯點,當軒書和心蕊找到食堂時,卻發現了讓兩人非常氣憤的一幕。

兩個男孩正在小迷糊旁邊逗她,附近還站著三個女孩,織了一半的毛衣和毛線球滾落在地上。

軒書和心蕊完全是一樣的動作,軒書抄起免費的大湯勺,心蕊抄起一個拖把。

這時的小迷糊正低著頭不敢言語。

軒書過去以後一湯勺就砸在了一個男人的背上,他不會打頭,知道打頭可能會出人命。

心蕊一拖把直接就把拖把打斷了。

被軒書打的男生直接趴在了地上起不來了,另一個男生想跑。

心蕊一腳就踹了過去,軒書也衝了上去給這人背上又補了一鐵勺。

兩個男生都倒在了地上起不來了。

軒書衝到三個女生面前:“老子本來不打女人的!可是你們真的是太可恨了!”山腳下去,三個女生都倒在了地上。

心蕊這時已經抱住了小迷糊。

這時的小迷糊好像是找到了靠山,在心蕊懷裡哭了起來。

軒書怒吼道:“特麼的!你們學校的校長和書記呢!給老子滾出來!”

軒書這一聲吼把食堂的人都鎮住了,值班老師立即趕了過來,還沒來得及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軒書拿著鐵勺指著值班老師:“滾去叫你們學校的校長和書記來!不然老子下一勺子就朝他們兩個腦殼上砸了!”

值班老師嚇得立即讓軒書冷靜,打電話的手都抖了。

這時也已經有人打電話報警了,因為是大學傷人事件,警察來的很快,校長和書記也來的很快,他們都在路上就瞭解情況,根據小迷糊的事,他們也猜到了軒書和心蕊是誰。

現在食堂未滿了學生在外面看,老師無奈的堵著門。

警察已經來了,正在勸說軒書和心蕊。

心蕊板著臉:“我們是XXXX大學的學生,馬上叫學長和書記來,不然今天這兩勺子我肯定會打下去的,你們不信就看看!”

這時候校長和書記已經在外面了,但是他們都聽說了這兩個學生難纏,所以不想進來,想直接讓警察處理。

警察一聽對面的自爆家門了,而且還都是名牌大學的學生:“你們都是大學生,應該明理懂是非,可你們現在這樣做,像個大學生的樣子嗎?”

心蕊怒噴說話的警察:“你懂個屁!整件事你們瞭解過嗎?你們馬上去吧校長和書記給我叫過來,我要問問他們是怎麼管理和教育學生的,快去!不然我就真砸了!五分鐘內!”

警察也是無奈,他們已經瞭解了一些情況,知道是這些人欺負人家一個女孩子。現在對面又都是兩個大學生,他們不好使用強制手段,再說了,人家手裡就是一個鐵勺子,算不得是利器。

警察好說歹說把校長和書記請了進來。

心蕊看著兩個五十多歲的領導:“你們知不知道她的情況?”

校長點頭,書記也點頭,正準備說話。

心蕊怒道:“閉嘴!等我們說完!”

書記雖然有火,但是也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發,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心蕊看小迷糊:“小迷糊,欺負你的人知道你的事了?”

小迷糊流著眼淚點頭。

心蕊一下就要炸了:“特麼的拉個b的!輔導員給老子滾過來!”她知道這個時候輔導員肯定在。

警察知道肯定有內情,所以也不那麼急了,看看後面進展再說。

校長看向食堂的一個出口:“過來!”

輔導員為難的走過來。

軒書準備衝上去揍這個輔導員了,可被心蕊攔住了。

心蕊盯著輔導員:“你把事情告訴別的學生了?”

輔導員當然不能承認:“沒沒有……”

軒書怒道:“你特麼的還說謊!”

軒書抄起鐵勺就問趴在地上的學生:“是誰把事情告訴你們的!”

三個女生已經哭哭啼啼了。

一個女生指輔導員:“是她偷偷和我們說的,還說什麼怎麼把這種人轉到我們學校來了……”

軒書這下就真火大了,拿著鐵勺衝過去就要敲輔導員的頭,好在警察反應快,抱住了軒書。

鐵勺砸了過去,但是沒有打到輔導員。

軒書大罵:“你特麼的就是個畜牲!你這種人當什麼輔導員!還有你們是怎麼管理學校的!知道她是什麼情況,她天天都被欺負還沒有人管!你們真特麼的畜牲!豬狗不如!老子出去後交給教育部寫材料告你們!畜牲!你們給我等著!他馬勒戈壁!”

軒書和心蕊這件事驚動了兩個學校的校領導,兩個市的教育局也都派人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因為事情影響非常不好,有同學把現場的狀況拍影片發到了網上,軒書大罵學校領導的話錄的清清楚楚。

這件事變的異常難辦,省裡已經過問了這件事,輔導員肯定是要背下這口大鍋的,處分也是肯定少不了的。

談話室內很安靜,兩個市教育局的人,兩個學校的領導,還有軒書和心蕊,已經小迷糊。這件事有出警記錄,警察也要了解清楚才行,所以警察也沒有走。

劉書記無奈:“你們兩個怎麼跑這邊來了?”

心蕊瞪了一眼劉書記:“劉書記,你知道有多少高校學生是因為這一類的事情,後又被同學欺負和嘲笑,最後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的嗎?你們這些人都是做教育工作的,難道你們不瞭解這些事嗎?”

心蕊說著說著已經流淚了,她和軒書趕來的時候就怕小迷糊撐不住,好在小迷糊還撐著呢,他們這才安心了一點,可是看到小迷糊被欺負,他們哪裡忍得了。

警察看向兩個學校的領導:“各位領導,這類事全國範圍內已經出現了一些,你們應該是知道的,我也不想多少什麼,但是起碼的關注要做到吧,不能一有事就找警察,學校平時就不關心這些事了?”警察已經知道了小迷糊的事,說真,警察也有點火,如果真出事了,他們不僅需要費大力氣處理這件事的後續事件,最主要是一個好好的生命就這樣沒有了。

學校領導的級別比這些警察要高,但是事情不一樣,管理的東西也不一樣,人家說的話他們也不能當放屁。

王校長點點頭:“這事我們也有責任,的確有工作沒有做到位。”

人家這個小迷糊原來學校的校長都承認錯誤了,這個學校的校長和書記不說話也不行。

兩人都承認了錯誤。

兩市教育局的領導皺著眉頭。

“那個輔導員是誰招進來的?有沒有經過嚴格的審查,教育工作者,連一點基本的涵養和人文關懷都沒有,那做什麼輔導員?”

“就是!我早就想罵人了,聽著都來氣!這種人竟然能當輔導員,最讓我氣憤的是她能說出那樣的話,可恨,可恥!”

這是要甩鍋的節奏,在場誰都能聽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