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戀愛的酸臭味。

柳雪瑜回答：“還好。”

問完問題後，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但並不尷尬。

過了一會兒，江昊空又問：“你最近還去做兼職嗎？”

柳雪瑜回答說：“最近有去。”

江昊空擔心問：“忙得過來嗎？聽說你們學院最近很忙。”

柳雪瑜不在意說：“忙得過來，多花點時間就夠了。”

江昊空“嗯”了一聲，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

柳雪瑜突然小聲問他：“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這是柳雪瑜主動問起江昊空的情況，江昊空結結巴巴說：“最、最近過得也不錯。”

柳雪瑜輕笑一聲問：“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江昊空口是心非說：“沒有緊張。”

他嘴上說著沒有緊張，手卻不由自主地抓緊了衣服。

他們距離很近，江昊空甚至可以聞到柳雪瑜身上的香味。

這種味道從沒在其他地方聞過。

不知道什麼香味，好喜歡。

柳雪瑜問道：“我身上有香味嗎？”

江昊空瞪大了眼睛，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剛剛把心裡所想的問題問了出來。

他連連擺手說：“沒沒、沒有，我沒有說什麼，你聽錯了。”

他結結巴巴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心虛了。

柳雪瑜身體微微前傾，從下至上看著他，問：“你想知道我用什麼香水？”

江昊空和她眼神接觸一瞬，立馬看向一側，低低唔了一聲。

柳雪瑜笑了一聲。

江昊空只覺得耳尖發燙。

“你怕是要失望了。”

江昊空見她站直，不解問：“為什麼？”

“因為我沒用香水，你聞到的，可能是洗髮水或者洗衣粉的味道。”

不是香水？

江昊空驚訝看著她。

柳雪瑜說：“你喜歡的話，我把連結發給你。”

說著就直接低頭拿著手機給江昊空發了個連結。

江昊空看著發過來的連結，沒猶豫，當場就下單了。

剛付完款，師姐就走了過來。

他們看到師姐後問道：“其他人還沒來嗎？”

江昊空說：“應該快了。”

距離開會的時間還有二十多分鐘，現在這個點大家都應該在吃飯。

想起吃飯的事情，江昊空問柳雪瑜：“你吃飯沒有？”

柳雪瑜搖頭說：“沒，剛下課，等一會兒開完會就去吃。”

師姐看他們兩人站在一起聊天，江昊空有些拘謹，挑眉問道：“怎麼，你們倆是一對？”

江昊空立馬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柳雪瑜，抿唇說：“不是。”

師姐看他紅彤彤的耳朵，立馬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她看向柳雪瑜。

柳雪瑜嘴角帶著笑，看著江昊空的眼神甚至可以說是溺愛。

要是說沒什麼，師姐說什麼也不信。

她微微搖頭。

嘖，戀愛的酸臭味。

師姐不再逗江昊空，轉向柳雪瑜，輕聲說道：“你先過來，我有些話想單獨和你聊聊。”

接著，她又對江昊空說：“師弟，你就和程師兄聊聊吧。”

柳雪瑜應了一聲，先跟著師姐去了另一邊聊天。

江昊空則是看向程師兄。

程師兄身材瘦削，個子卻很高挑，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

他扶了扶眼鏡，自我介紹說：“我叫程黎明，你叫我程師兄就行了。”

江昊空禮貌地喊了一聲：“程師兄。”

程黎明應了一聲，然後邀請江昊空進去聊。

江昊空跟在他的身後，程黎明開門見山問道：“你為什麼想來參加動畫製作呢？”

江昊空想了想，給出了一箇中規中矩的答案：“因為我覺得程師兄你們的工作室很厲害，我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程黎明看著江昊空好一會兒，看得江昊空有些心虛。

江昊空這才鼓起勇氣，老實說：“其實……是因為我想參加這部小說的動畫製作。程師兄，只要你能讓我參加，我做什麼都願意，我很聽話的。”

程黎明一聽他這麼說，就知道他是這部小說的粉絲。

他嚴肅地說：“動畫不一定會完全按照小說製作。”

江昊空愣住，問道：“為什麼？”

程黎明解釋說：“有的地方是不能做出來的。有時候小說改編不是因為偷懶不想做，而是因為有些規則不能做。你是粉絲的話，很可能不會同意我們的改動。”

江昊空沉默了。

如果改動很大的話，他確實不會同意，他沒辦法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小說被改成亂七八糟的模樣。

一開始想來工作室，也是因為聽說他喜歡的小說是他們工作室負責的。

他只想看著自己喜歡的小說成功動畫化，並沒想到還需要改動。

這對於一個原著粉來說是一個很大的考研。

程黎明嘆了口氣，說：“可惜了，你的技術還不錯，但是我不能用你。”

江昊空有些不甘心看著程黎明。

程黎明說：“這事沒得商量。我們不會要一個會和我們吵架的人。”

江昊空失落往外走，柳雪瑜正在外面等著，見江昊空這麼快就出來，她問道：“發生什麼了？”

他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發生什麼事了。

柳雪瑜那邊和師姐談得很愉快，滿意讓她回去等結果。

江昊空低聲說：“師兄說動畫不一定會按照小說來做，如果改動太大，我可能接受不了，他不想找一個不聽話的，所以不要我。”

柳雪瑜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她說道：“那你更不能走了。”

江昊空迷茫看著她。

柳雪瑜認真說：“你在的話可以稍微把控一下進度，如果你不在就什麼都做不了了，只能看著喜歡的小說被改成亂七八糟的樣子。”

江昊空猶豫了一下，說：“可是我在工作室也起不到什麼作用，我做不了決定。”

柳雪瑜卻說：“沒讓你做決定啊，只是讓你稍微和師兄師姐商量一下。”

江昊空沒有自信能舒服師兄師姐：“我沒有話語權。”

“如果真的不行那就算了，”柳雪瑜又說，“你有喜歡的，有目標是好的。但是人不能只有激情和喜愛，你要對得起自己的專業。你學這個專業不會只是為了這一部小說吧？”

江昊空搖頭說：“我想做出能讓自己滿意的動畫。”

柳雪瑜點了點頭說：“那就行了。”

江昊空恍然大悟，用力點頭說：“我明白了，我回去找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