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有點東西
學霸勇闖娛樂圈後,竟然半秒破防 池水青綠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浴室裡的男人豎起耳朵聽外面的歡聲笑語,臉色陰沉,冷水淋著赤裸的身子,他打了個冷顫。雙眸中流露古怪的心緒,他似乎是想到了些事,娟娟水流聲伴隨著一聲淡淡的笑銷聲匿跡,流轉於狹窄的空間裡,墮入不可自拔的深淵。
“衣服呢?”謝映邊說,邊往房間走,腳步輕快又自然,彷彿他很瞭解這裡。確實瞭解,畢竟住過,只是不記得進門的路。
“不在那裡,”吳召召快步跟上去,扯住急切又愉悅的謝映,推著他往客房走。那神情止不住的慌亂,可惜謝映沒回頭,不然就該看見他的心虛了。
為什麼會心虛?
主臥裡的衣服散亂在地,浴室還有美男美人在洗澡,那淡淡的異香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
“房間多就是好,改天我也要來住。”謝映笑著進去,臉色卻瞬間一僵,客房不是客人在住嗎?怎麼還跟他之前走的時候,一模一樣。連奧特曼還在床上擺著,位置都不帶動的。估計都落灰了吧。
他疑惑的看了眼吳召召,發現他一臉正常的模樣,心裡止不住冒出疑問。不過他沒問,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
吳召召察覺到好友探尋的目光,正假裝不經意的看四周,到底是哪裡被他發現問題,是不是暴露了。
卻被一段電話鈴打斷。
謝映從口袋掏出電話,往螢幕一看。
是莊溯言。
“喂,阿溯,你工作結束了嗎?”
“救我,我在南城新世界的商場,被人暗算了。”莊溯言語氣急促又低沉,他正儘量把聲音壓小。那聲音好似陷入無底深淵的絕望,蕭蕭白毛風劃過臉頰,磨砂出一道道血痕。
他這是怎麼了!
謝映雙眸轟然緊縮,他冷靜理智的對電話中快崩潰的人說:
“我馬上過來。”轉頭,往門外跑去,速度如隼。
吳召召神情瞬間變正經,他靜靜聽,也隨之跟上去。
“去車庫,開我的車。”車庫那輛裡最快的跑車是吳召召的。
浴室的水聲漸漸落下,美男趿著拖鞋出門,身上緊緊披浴巾,溼潤的頭髮滴水邊擦邊走,神情止不住的陰暗。
可在抵達客廳的前一秒轉為甜美的微笑,發現外面空無一人,臉色一僵。
“人呢?出門都不和他說一聲呢?”他表情扭曲冷漠,冷冷的看著那還未關閉的大門。
良久他苦澀的笑了,炮友而已,一段極為短暫又冷漠的關係,或許自已就不該奢侈。
轉身,背影落寞,他回去收拾東西。
“阿映,咋了?”
“我朋友被暗算了。”謝映眉頭緊鎖,額頭間的溝壑蹙起山川,指甲摳安全帶,手背青筋暴起,他真真切切的害怕,連帶著吳召召也跟著緊張。
本來吳召召一聽朋友,還讓他這麼緊張,本想打趣說他怎麼不知道,關係淡了現在的兄弟也開始喜新厭舊了。可是看樣子不是打趣的時候。
不過有點好奇,他朋友為什麼捨近求遠找阿映,為什麼他不報警,到底是什麼暗算?
一個小時的路程,在不斷加速加塞被罵中,吳召召只開了半個小時,後面他的駕照也被滯留,要重考。
商場正在清場,周圍的人漸漸少了。
這個商場剛剛發廣播說,過幾天有獎金池比賽,商場需要閉店修整。因此來的人罵罵咧咧離開。不過也有人不罵的,因為可以獲得比賽的兩次資格。
人群攢動,謝映逆流而上,步履蹣跚。吳召召差點被擠成肉餅,還差點沒跟上。
謝映顧不得他,頭也不回往裡奔去,那背影好像要去買個黃包車上的橘子,要追著才能買到,但凡停下來,橘子就會離他遠去。
他滿腦子都是莊溯言喃喃低語中求救,那聲音似乎是失去了生活的希望,彷彿被什麼無名之物桎梏,不得往生。
謝映的記憶力很強,莊溯言單單是描述一次,他便把那話摸透記牢,順著描述,他在商場地下車庫的地下二樓找到了莊溯言。
那是一個角落,周圍沒有監控,是個死角。不輕易被人找到,只是這種地方通常很危險,流浪漢喜歡待的地方,隱私又好,有瓦遮房。比樹洞好上幾倍,尤其是地下車庫裡好幾個入口監控死角,商場的人員並不知道。
不過幸好,莊溯言躲進去的時候,那不知性別的流浪漢的老窩裡沒有流浪漢,只有空落落的紙箱堆放在外面,將整個空間遮住。
謝映和吳召召將紙箱扒拉開,莊溯言藏在裡頭,整個人蜷縮在還算乾淨的地,雙手抱胸,頭埋進膝蓋,嘴裡默默唸著些什麼,他們聽不真切。
謝映鬆了口氣,瞬間覺得腦袋有點缺氧,往牆上靠了靠。幾秒後,他蹲下去,輕輕的說:“阿溯,我們來了。”
莊溯言雙眸噙著淚抬頭,眼神瞬間明亮,聲音微顫帶有不可忽視的委屈:“我腿軟。”
他往後看了眼跟過來的吳召召,眼底不知在想些什麼。
謝映將莊溯言扶起來,結果他說自已走不了,腿抖。
吳召召看了眼筆直的腿,正在有序的假裝顫抖,他:……
這人好心機,他扯了扯謝映的衣服,想要提醒他,沒想到謝映將莊溯言背起來。
莊溯言默默看了眼吳召召的動作,人沒發現他的視線。
“我嚇死了,幸好你來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莊溯言,你可得請我們吃飯呀,想我們的謝映同學可是千里救友,絕無僅有的好兄弟,謝映同學,你說是不是?”
吳召召的眼睛一直暗地觀察莊溯言,發現他一直在看著謝映,光明正大。他暗歎謝映要被這小子吃的死死的,有勇有謀,甚至連我在場都不樂意裝一下。
實在太囂張了!
“你這話就生疏了,吳召召。”莊溯言努起嘴開玩笑,“阿映是最善良的,我相信他絕對不會看我於危難之間。”
吳召召笑,“喲喲喲,阿映最善良~”
“笑屁,你閉上嘴才是最善良可愛的人。”
莊溯言臉一沉,但稍縱即逝。
“阿溯,什麼人在追你?”
“我,”莊溯言嘴巴張了又合,神情猶豫,“先出去吧,我請你們吃飯。”
謝映和吳召召對視一眼,吳召召搖頭叫他不要問。
謝映也暗知這位私事,不可過度詢問。
“你不是上次說要和召召約吃飯嗎?”
“這次真好,一塊吃了得,”了。
謝映的話戛然而止。
停車場門口停留一堆人,身穿保安服,拿著防衛的棍子和叉。
“這,”吳召召驚,“是弄哪一齣?”
他看向莊溯言。
莊溯言眼神疲憊地揉了揉,譏諷道:“怎麼?居然又找一夥來堵我?”
眼神犀利地環顧一圈,眼神盯著一群人背後打電話的西裝男,林西。
西裝男見小少爺怒火連到他的腳底,涼氣也透到了心裡,這小少爺全家最寵,枕頭風一吹,自已就得倒大黴了。
他臉上擺出公式化微笑,向莊溯言點頭。暗自安慰自已是拿命令辦事,沒事的沒事的,總有辦法解決這件麻煩事。
只是董事長對孩子的溺愛,讓他們覺得可怕,而自已又是生活特助兼秘書,他們只是背鍋俠。
當然,這只是開玩笑的說法
西裝男走上前,和莊溯言面面相對。
場面,靜。
“莊少,董事長叫你回老羊城。他不想你待在這裡不走。”
“你和他說,媽咪她同意我進娛樂圈,後面姐姐和哥哥也同意了,他反對票數不夠,票數否決!”莊溯言反駁,他扯了扯謝映的衣角,轉身離開。
假的,沒有一個人同意。只不過就是拗不過他,才放手的。不然他就在外國墮落。
三人並肩離開。
保安想攔,但沒指示,又沒攔。西裝男是根據命令,董事長說,莊少犟不願回,也不能動用武力。
不可以傷了他。
哦,務必要把他帶回,還有這個命令。這狗屁命令,不能武力,講道理不聽,董事長當他是神仙,能用捆仙索把人綁住,還讓人不受傷。
當他沒有,他還苟,他還怕,他並不想直接動手。畢竟年終獎的保證書,不是那麼的好拿。
可惜西裝男人多勢眾,人多力量大,人多能綁人。
而且他也不屑於這樣做,有損他精英人士的形象。待回去,指著他說:喲,這個不是帶一群裝備充足的man哥,去綁人的那個林秘書嗎?金絲眼鏡,薄涼紅唇,斯文敗類。
三人出到外面,不曾想到外面居然靜悄悄空落落,停車場外的建築,幾乎沒幾個人走動,只剩下陽光灑滿地,卻恐怖如鬼魅夜行。
三人有點心慌,怕不是有什麼奇葩事在等自已吧。這怎麼這麼像幻境。
吳召召:“我們是在做夢?”
謝映:“你倆是假的?”
莊溯言:……
天空靜悄悄飄來一個空外來物,重力下垂,重物漏風,輕飄飄的動靜不大。沒靠近,便不會發現它的存在。
謝映率先反應過來,他往空中一看,迅速拉莊溯言躲開。
沒躲掉,這漁網太大了。
謝映連忙把手放在莊溯言的頭上,擋住漁網。
吳召召被漁網撲個正著,看謝映護住莊溯言的動作,心悲涼蒼寂。
兄弟有了新歡,忘了他這個舊愛怎麼破,能不能把新歡摁在火爐裡融化呀!艹,他頭頂好痛。
三人行,總有一個被噁心。
他累了,兄弟不愛,兄弟不喜,兄弟變別人兄弟。
謝映顧不上這麼多,擔憂說:“阿溯,你沒事吧?”潔白的手被纖細的漁網扯出紅痕。
“林西,你他麼個神經病!”莊溯言吼,亂撲騰都扯不開這漁網。
謝映趕緊護住,讓他別亂動。免得弄傷自已。
林西淡定帶眾人走到他們面前,身後的保安又帶了細軟的繩子和繃帶。
“把莊少和他朋友給我捆了,”林西轉頭和保安們說,“今天麻煩各位了,回頭一人一包中華。”溫和可親,笑臉洋豔。
“莊少,這樣比較保險,硬動手的話,免不了一場傷,”
董事長心疼你,倒黴的只會是別人,我可不想當怨種,
“麻煩你受點罪。”
“呵呵,你!”
保安很順利給三人都綁上繩子,嘴巴封上繃帶。
莊溯言被壓進車裡坐,林西轉頭向保安說:“你把警戒性給開了吧。”
謝映和吳召召留在原地,被摁住肩膀不讓動。
“哦,對了莊少,我把你們被漁網抓的影片,剛剛發給董事長和你哥哥姐姐了,他們表示很開心。”林西欠揍補充。
莊溯言不可置信,震裂瞳孔,看前座開車淡定的林西。深吸一口氣,不氣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