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數百縷,輕巧溫柔的匯聚於此,除了時不時撥動兩人的髮絲,再沒什麼動靜。

直到六芒星陣需要的魔力夠了,它光芒一閃,數縷清風向前,無形的清風織出一匹匹光,光慢慢匯聚勾勒出一個流暢高大的身軀。

體羽白色,自嘴、額至頭頂以及兩頰面板裸露,呈正紅色,並生有細密順滑的短毛,一看就手感極好。

這是一隻鶴。

花裴看不出品種,能召喚過來本來也不會是這個世界的正常品種。

這未知的鶴虹膜呈金色,喙為淺金色,呈尖銳的三角狀,仔細看能看見喙的內側有細密的小鋸齒,似乎是為了方便撕咬咀嚼獵物。

鶴身有數層羽毛,初級飛羽呈淺金色,站立時其淺金色初級飛羽不易看見,僅展翅如飛翔時金色翅端明顯。

次級飛羽和三級飛羽呈白色,三級飛羽延長,覆蓋於尾上,通常在站立時會遮住淺金色的初級飛羽,故未展翅時外觀全體為白色。

從它的頭頂靠後的位置延伸出了數條細細的紅線,延伸過它的背脊沒入尾端,白色羽毛覆蓋間,紅線不甚明顯,但平添一絲詭秘。

最後是筆直的的只有少數骨頭神經組成的腳,腿下面連線著暗紅色的趾。

顯而易見,這隻鶴通體主色為白,配色為金紅,這配色……花裴感覺它和召喚陣自帶的清風好像不是很搭。

(描述改編自百度,增加私設,勿考究)

還有喙邊上看似無害的小鋸齒,似乎一下就能掰斷,花裴伸出手,安靜的白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慶黎歸,似乎在和人交流。

就在花裴即將碰到的時候,白鶴偏過了頭,下一秒,慶黎歸握住她往前的手:“花裴,別碰,雲初說你的手會被割破的。”

“這樣啊,”花裴倒也沒堅持,因為那鋸齒一看就不是擺設,她只是想試試到底有多鋒利。

“它叫雲初?”花裴的注意力忽然偏移。

慶黎歸眨眨眼,不甚自信的問:“是的,我剛取的,好聽嗎?”

花裴看了眼白鶴,它眼裡的滿意都要溢位來了。

行吧……

“很好聽。”就是……不能讓它和白白見面,一定不能。

話說之前那張名單呢,讓她想想,雖然她覺得白白還小,但大名考慮著也不是不行。

雲初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淺金色的眼睛如不真實的琉璃,光芒在其中跳躍,透亮如水,此時依戀的看著慶黎歸。

不愧是它冥冥之中感應到的媽!從取名字的本事就能看出她這波不虧!

外表和傳統白鶴的仙氣飄飄形象不怎麼沾邊的金紅色貴氣白鶴此刻內心狂喜,外表也毫不遮掩,小小的腦袋直接對著慶黎歸的臉頰蹭了又蹭。

雖然召喚陣已經消失,但是花裴看著這一幕,又回憶起了剛剛那個簡約到離譜的線條陣法。

高階的陣法通常陣紋很多,越高階的越多,從簡到繁是不可避免的過程,直到跨越某一步的時候,再從繁到簡,返璞歸真,但本質上這兩種簡約還是不同的。

反正慶黎歸那個陣法絕不是後者,不同陣法的氣息都是不同的,那種能溝通規則的bug除外,至少這個世界目前沒有。

不過……系統算不算bug?

花裴思考兩秒,想累了,她轉身倚在欄杆上,懶洋洋的衝慶黎歸道:“你先回去吧,我再吹吹風。”

“可是再過不久就要考試了,”慶黎歸把雲初收進召喚獸自帶的空間,也幸好雲初自帶了住的地方,不然她都不知道該往哪放這一看就很特別的鶴。

花裴側頭瞅她,忽然發現慶黎歸無論何時好像都挺筆直的,像生機勃勃的綠樹,自顧自堅韌,向認定的方向生長不為外物所動。

先前說她開掛的羨慕是開玩笑的,但是花裴這會兒是真的有點羨慕了。

她好像,很容易受外物影響,她是這芸芸眾生中普通的一員,哪怕得到了一些奇遇,和這些世界的寵兒相比,好像還是不堪一提,甚至半點比不過。

雖然也沒什麼好比較的,但是她真笑不出來。

總不能生活以痛吻我,我笑著說好爽再來點吧。

咳,世界上存在字母人,但她不是。

花裴抬頭看天,眼中澄澈空明,什麼也沒有,她語調幽幽:“沒事,我肯定能及時回去的,但是現在我想靜靜。”

慶黎歸卻忽然靠她旁邊:“靜靜是誰?”

花裴瞅她清澈的眼,扭頭:“不告訴你。”

“你別想靜靜,想我吧!”慶黎歸語出驚人。

“你不是靜靜,就要靜靜。”花裴又看向她。

“那我是靜靜,你看我。”慶黎歸眨眨眼,眼裡是滿溢的笑意,雲初的腦袋突然從她旁邊鑽出,然後兩雙如出一轍清透但顏色不同的眼睛齊刷刷的盯著她。

花裴:……沒有主角候選人的天賦,但好像征服了主角候選人。

壞了,她好像成了成功人士背後的那個女人了。

最終花裴還是沒能成功懷念靜靜這個住在萬千人心中的人,她被慶黎歸一頭拉進了學習和考試的苦海。

所以到底為什麼開掛玩家還要考試……傀儡呢!傀儡呢!傀儡不會做題嗎!花裴面色扭曲。

但是真讓傀儡來她又覺得不行,小小題目,如何能難倒她!她可是要組織全世界比賽的神秘人!被題目難倒!這合適嗎!這不合適!

做!猛猛做!做不死就往死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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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友誼!CP只會是男的!這真的是友情!千萬不要想歪!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