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化完五蘊散後,陳強的五臟六腑比之前更強了一點,渾身都氣血壯大了不少。
宗師境的煉髒分為心肝脾胃腎五境,每一個境界的差距不大,在於你使用的什麼藥材,有沒有在一流的時候就提前煉髒。
比如,陳強使用的就是幾千年藥齡的五蘊散,不是不想吃萬年的,是因為每個藥材都有極限,這已經算是頂配了。
一想到自己現在的實力,他也不清楚自己處在哪個分段上。
能夠媲美大宗師,還是吊打大宗師?
想的多了,陳強望向外面的明月,怔怔出神。
歲月如流水一般,不一會一個月就過去了。
松縣城門大開,一條喜慶的隊伍穿過城門。
前面是一個俊俏的青年,他騎著紅棗大馬,身穿一襲新郎官的衣裳,肩上到腰間掛著一個紅豔豔的花球。
身後鑼鼓喧天,嗩吶聲,打鼓聲響徹整個街道,許多人好奇的站在街道邊張望,這麼大的陣仗,真是好久不見了。
隊伍兩側分別站著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他們神情板正,手中直直的樹立著一個高大木牌,上面是一個燙金的“林”字。
有一兩個護衛提著一個麻袋,大手伸進去,一捧糖果出現在手中,撒向街道兩邊,笑道:“同喜同樂。”
“謝謝老爺,願老爺早生貴子。”一個孩童撿起幾顆糖,恭喜道。
“小娃,挺會說的,會說就多說點!”護衛大笑一聲,朝孩童撒過去許多糖果。
走了大約一炷香,隊伍終於前行到陳府門口。
此刻,陳府已經聚集了不少看客,大門口站著陳家主母,陳文和他媳婦,陳武,陳小龍,陳強,還有幾個素未謀面的叔叔嬸嬸。
隊伍後面的幾個武人相互打了個招呼,就一起抬著幾個華麗的大箱子,擔槓上纏繞著喜慶的紅花。
箱子被陳家的護衛抬到後屋,陳家主母看向前面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新郎官,一臉的滿意。
林風微微一笑,眼底裡隱藏著怨氣,自從和父親說了自己的建議後,父親思考了一會就答應了。
因為和陳強的父親曾經是好友,總覺得對不住陳家,就提議讓自己的大兒,林風娶了陳家老三的女兒陳文娟。
這樣雙方關係不那麼僵,最後推掉親事也能留點情面。
而且,娶回林家後,還要給她正妻的地位,讓外人挑不出毛病,也不會損害林家的顏面。
可,林風看不上陳家這樣的小家族,裡面的女子估計也不怎麼好,還沒有自己在青樓的那些妓女成色好。
最後,陳文娟一臉喜悅的輕移蓮步,走出家門,附近的人痴了。
她頭上插著鳶鳥銀釵,一襲鳳冠霞帔,紅色長裙鋪地,身材輕柔,紅蓋頭下的玉容微紅。
擦了擦嘴角的水漬,林風眼睛一亮,心中立刻升起佔有慾,和一些動作的記憶。
雖然看不見自己未婚妻的容貌,但是從他閱女無數的眼光中,就能判斷出一定是個美女。
陳文娟旁邊的丫鬟也是臉色激動,終於可以去府城那樣的大城市了。
陳家主母和陳文他們隨著陳文娟坐上林家的車廂,與陳府門口的人告別。
他們將作為孃家人去林府觀看文娟的成婚大典。
“陳兄不去嗎?”林風走到陳強跟前,微笑道。
“呵呵,我可沒有那個好命去林家。”陳強低聲怪笑道。
見到,陳強這副模樣,他眼底閃過一絲殺意,湊到陳強的耳邊問道:
“一個月前,我林家有三位護衛來松縣遊玩,最後下落不明,陳兄見過嗎?”
“哦?這麼巧嗎!你們林家的狗來我們松縣幹嘛?你也真是的,連自己的狗都看不住。”
陳強的手掌輕輕地拍在林風肩頭,低沉說道。
“額,陳兄,看來是我搞錯了,我與陳兄一見如故,真的想請你吃碗喜酒,既然不願,那林某就走了。”
林風臉色白了一下,舔了舔嘴唇邊的猩紅,喉結抖動,啞著嗓子笑道。
兩人的舉動沒有引起旁人的關注,新郎官向大舅子說些話還是很正常的。
最後,車隊聲勢浩大的離開,林風找了個藉口,說身體不舒服,鑽進一個無人的車廂內。
他吐出一大片血水,嘴唇發白,感受著體內的撕裂疼痛,眼神裡帶著一絲駭然。
自己雖說不是潛龍榜高手,但好歹也是大家族培養的一流高手,面對陳強的一掌自己竟然招架不住。
“此人在韜光養晦!我們都被他騙了,十八歲就能修行到這個境界,如此天才,既然與林家交惡,就絕不可留,必須殺了他!”
林風瞳孔微縮,頭腦清醒,正在想辦法除掉這個大患。
……
“強哥我難受想哭啊!”李明德嘆了口氣,趴在桌子上,旁邊放著好幾罈女兒紅。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有時候發洩一下也挺好的。”陳強面帶享受的扯著一條虎腿,咬了口,勸道。
“嗚嗚嗚!隔嗝嗝,哈哈。”李明德哭了一會,就開始打嗝,又瘋狂大笑起來。
“原來我就是你的那個朋友啊,初聽不知此中意,再想已是此中人。”
感慨一聲,李明德笑聲停止,抬起頭,眼神麻木,裡面充滿了滄桑。
“別他媽給我裝深沉,就肚裡那一點墨水,給哥裝什麼深沉。”陳強一拍李明德的腦袋,罵道。
看到李明德一臉失意的樣子,他有些看不下去,曾經一個喜歡喝花酒的浪蕩少年,現在竟然變成了戀愛腦,這就很離譜。
拿起筷子狠狠塞了一口虎肉,陳強模糊不清的說道:
“明德,哥送你一句大文人說的話,‘黑髮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以後的路還很長,你一個人走吧。”
唸了幾句,陳強剛才說的話,李明德無神的眼睛裡,亮起微光,大叫道:
“我要用功讀書,考上大官,找到比文娟更好的姑娘!”
面對李明德的豪情壯志,陳強心裡暗罵道:“姑娘,姑娘,你活著是離不開胸前一兩爛肉的女人了!真是一個只會下半身思考的碳基生物。”
不過,他也沒有說出來,還是面帶微笑的祝福道: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好!陳兄大才,你不去讀書真是可惜了,今日陳兄的一席話,勝我讀十年書啊!”
李明德站起來,頹廢的眼神漸漸變得明亮起來,起身,忍不住鼓掌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