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為何要逼走子溪?
我只想刺殺皇帝,怎麼混成皇后了 柚子枝枝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月華如練,星光點點,玄真子悠然自得地睜開那雙深邃若星辰大海的眼眸,平靜地闡述著世間的真理:“世間永珍,萬物皆有定數,修道之人須遵循天道迴圈,不可任意改動他人宿命的經緯軌跡。”
言畢,玄真子復又闔目修養,他內心雖非漠然無情,但卻堅守著修真的戒律,從不輕易涉足他人的因果糾葛。
正值蔣寧虔誠禮拜至第七個漫漫長夜之際,原本寂靜的夜空陡然鉅變,烏雲蔽日,雷電交加,暴雨如瀑,狂風席捲大地,仿若呼應著他內心深處無盡的掙扎與煎熬。
“蔣施主,依我看,師父恐怕不會出手相助,你還是儘早下山調理身心吧。”一個小道士看著蔣寧憔悴不堪的模樣,心疼地勸誡道。
蔣寧咬牙堅持,體內僅存的最後一絲內力猶如燭火搖曳,視線漸漸陷入黑暗,終於因體力耗盡,昏迷在了寒氣逼人的青石階上。與此同時,巍峨壯麗的龍武山峰彷彿感受到了人間的苦難與波折,雷霆滾滾,彷彿天地也在為之悲歌。
儘管玄真子未悖離自身秉持的修道原則,然而龍武山巔這一夜的風雲突變,似乎預示著一場更深更廣的變故即將降臨,蔣寧的命運航程,仍籠罩在重重迷霧之下。
恍惚間,蔣寧彷彿從夢魘的桎梏中掙脫而出,雙眸如同被朝霞輕輕拂去矇矓,只見一名稚嫩的小道童端坐身旁,正專注於修煉調息。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已置身於一座古色古香、簡樸清幽的居室內,小道童身上傳出的超凡脫俗氣質,讓他意識到自已已被這座龍武山上的道觀所救。
“蔣施主,您可算醒來了。”小道士嗓音柔和,其中隱含著喜悅的顫音,“您真是個硬漢,連續七天滴水未進還能挺過來,或許這就是天意,說不定師父會因您的堅韌而心動,破例為您排憂解難。”
儘管小道士言語間充滿了安慰之意,蔣寧卻敏銳捕捉到了他眼神中不易察覺的無奈。他知道,即使自已奇蹟般地甦醒,前方的路途仍將佈滿艱難險阻。但他並未流露出絲毫焦躁,只是安靜地躺臥在那裡,坦然接納命運的洗禮。
這時,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徐徐步入屋內,手中拂塵輕輕搖曳,一舉一動無不透露出超然物外的泰然自若,彷彿外界的紛紛擾擾都不能觸動他內心的澄淨與寧靜。小道士見到連忙俯身行禮:“弟子拜見師父。”
此刻,蔣寧已然辨認出,這位頗具威儀的老者即是鼎鼎大名的玄真子道長。他努力想要起身行禮,但虛弱的身體卻不允許他做出這樣的舉動。玄真子微微揮手,示意他無需多禮。
“你且安心養病,我念在天下百姓疾苦,這次便破例助你一回。”玄真子的聲音低沉有力,每個字詞都蘊含著無法抗拒的莊重與權威,彷彿能洞察世間一切奧秘。
蔣寧聞言心頭激盪,自已與太子共體共生的秘密未曾洩露,而玄真子似乎早已洞悉一切。這番話不僅加深了他對玄真子的敬畏,更是對他崇高情懷和無私精神的深深感動。
小道士在一旁默默觀察師父,心中充滿不解。跟隨師父修行多年,他極少見到師父對一個素昧平生的求道者如此鄭重對待。難道蔣寧與皇家有著某種微妙的關聯?或者是朝廷權貴中的重要角色?
玄真子並未詳述緣由,而是從寬大的道袍袖中取出一張熠熠生輝的金色符咒,遞予蔣寧:“此乃金光咒篆刻的鎮邪符籙,佩戴於身,四十九日後必能徹底驅逐附身邪靈。謹記,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務必審慎對待。”
蔣寧顫抖地接過了符咒,心中充滿了無比的感激與敬意。他清楚,這是他得以重生的唯一機會。他必須儘快恢復元氣,重返皇宮,阻止黑凡可能策劃的進一步陰謀。
“蔣某一介草民,承蒙道長救命之恩,感激涕零。”蔣寧雖聲音微弱卻決絕萬分,“此等大恩大德,蔣某必將銘記於心,世代不忘。”
玄真子微微頜首,不再贅言,轉身翩然而去,只留下蔣寧與小道士在靜謐的房間中對視,他們各自心中的疑惑與期待相互交織,共同見證著這關乎生死與道法的大變局。
在良娣的寢宮之內,水如煙沉浸在太子先前的話語中,自覺已失寵於宮廷,決心悄然離去。她握緊手中的畫筆原料,專注地研磨、制筆,畫筆與書法用筆雖均出自羊毛獸毫,但前者的要求相較於後者更為寬鬆,不苛求筆尖銳利,更注重線條的流暢與色彩的表現力。
水如煙反覆思量,決定親手製作一支畫筆贈予雲凡,而後便悄然告別這繁華而又冷漠的皇宮。
而在雲凡的識海深處,兩個截然不同的意志正在進行激烈的交鋒。
“為何要逼走子溪?她是我的愛人!”黑凡憤慨難平,他再也無法容忍雲凡的行為,尤其對趕走子溪一事耿耿於懷。
“你我共享一體,蔣寧上龍武山找道場欲除我,尚可原諒;但你趕走我心愛之人,恕我無法接受!”黑凡怒吼著,揮舞著手中的鐵鏈,與雲凡的神魂在意識空間中展開了一場殊死較量。
黑凡憑藉著預先的佈置和手中兇猛的鐵鏈,迅速佔據了上風,先是用鐵鏈纏住了雲凡的左臂,並將其牢牢地釘在了識海中象徵穩固的柱子上。雲凡奮力掙扎,卻發現鐵鏈紋絲不動,猶如烙印一般,將他的行動完全束縛。
黑凡立於識海中央,放聲狂笑:“從此以後,這具身軀由我掌控!縱使我無法完全奪舍你,也能用這鐵鏈禁錮你!”
隨後,黑凡將雲凡的另一隻手臂和雙腿全部鎖住,使其如囚徒般困在識海之中,四肢被沉重的鐵鏈勒得緊緊的。
“放我出去!”雲凡厲聲呼喊,卻被黑凡一擊打暈,用臭襪堵住了嘴巴。
外間,侍女稟報:“殿下,良娣水如煙前來求見。”
“讓她進來。”黑凡快速調整狀態,控制著軀殼,溫文爾雅地注視著走進來的水如煙。那熾烈的眼神令水如煙頗感不適,她不禁暗自納悶:“這太子怎變得如此判若兩人,昨晚還狠心對我說不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