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發現自己又來到了元神世界,朱鈺看到秦驍醒來,大喜道:“睡閻王醒啦!”
下面歡聲如雷。
秦驍起身,動了動手腳,活動自如,他又恢復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
“這次你足足睡了三個月啦!我以為你要永遠做睡閻王了。”朱鈺說道。
三個月?秦驍想起在現實世界連一個晚上都沒過去,這裡竟然過去了三個月。
朱鈺又說道:“上次之事真是兇險。睡閻王成名以來,從未遇到過如此強勁的對手。”
秦驍知道他在說石峰的事。於是問道:“你們怎麼惹上他了?”
朱鈺一臉無奈的說:“這次真不是我們惹他,是他自己找上門來的。而且專門找你。不知他受誰指使?”
秦驍沒跟他多作解釋。一心想著如何趁朱鈺力量壯大之際,給大周國來場徹底的大革命。
“秦兄弟,這次你醒來得真及時,明天我要登基為王了!”朱鈺開心的說。
“你把整個大周國打下來了?”
“沒有,打算在現在的地盤上自立為王,弟兄們跟著我吃苦,讓他們好好享受享受!”
“你自立為王,不怕朝廷過來圍剿?”
“朝廷已經默許了。”
“這天下本來就是你的?你甘心偏安一隅?”
“為了我一己之私,要死多少人!”
秦驍大怒,心想,我做你工具人,可不是讓你偏安一隅,做安樂王的。你沒有野心,溥儀就沒有野心,如何抵抗日本人控制?你不領導大周國民一場血與火的洗禮,不將魔王碎屍萬段,如何解除四萬萬中國人的魔咒?如何趕出日本侵略者?
朱鈺看秦驍神情複雜,以為他想要坐這個王位。趕緊說:“秦兄弟,我有今天的成就,全靠你的功勞。你要當王,我就把這王位讓給你如何?”
秦驍起身,怒視著朱鈺,若不是現場人多,怕傷他面子,他真想打他一巴掌。
“你不想要天下,你得替天下百姓想想!他們過得快樂嗎?上有神靈欺壓,下有鬼魔侵害,外有敵國環伺,內有暴君統治!”
朱鈺看著秦驍大發雷霆,無言以對。
“其實這也是大夥兒的意思!”朱鈺待秦驍停下來,解釋道。跟他混的都是窮苦出身,稍有點成就,就樂不思蜀。
“糊塗!你們一旦裂地為王,養尊處優,個個貪圖享樂,不出幾年,就算別人不來攻打,也必然會自我滅亡!更別說摩尼國還虎視眈眈。”
朱鈺聽到這裡,才有點清醒過來。
這時外面有人過來傳報說,一群索命鬼上門來了。
話音剛落,幽冥神教的死人隊就過來了。
領隊的依然是李陵與鬼爺。
朱鈺冷冷地說:“最近沒死人,諸位有何貴幹?“
李陵沒認出朱鈺與秦驍。
他盛氣凌人地說:“傳言蛤蟆山這裡有個睡閻王!“
秦驍坐在人群中,靜看他們有何意圖。
“就是個名號?真有個閻王的話,你豈不是還要拜一拜。“朱鈺譏諷道。
李陵不以為然,繼續說道:“對你們來說是個名號。對我們來說牽涉就大了。天下人人知道閻王乃地府之王。你們假閻王之名,竊用我地府之威,謀取私利,該當何罪?“
秦驍聽到這裡,心想,看這樣子,像是來收冠名費的。
李陵繼續說道:“天下傳說,睡閻王殺人越貨,無惡不作。無知者一聽還以為是我們地府所為。如此侵害名譽之事,你們要讓我們忍到何時?“
朱鈺聽得一愣一愣的。但又不好怎樣,幽冥神教他是絕對打不過的。
他吩咐手下送點金銀過去,心想,你們給我強加罪名,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秦驍冷冷地說道:“我就是睡閻王,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把我帶到地府去,讓閻王爺評評理。有人私自交易亡魂,收取賄賂,嘿嘿!地府黑暗,總也有規矩!“
李陵這才認出了秦驍,驚叫道:“又是你!好小子,你等著!“
說著就帶人離開。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像是要回去叫救兵來報復。
朱鈺看著幽冥神教離開,舒了口氣。
秦驍大聲說道:“你們看到沒有,別以為自立為王,別人就不敢惹你們了。只有消滅所有對手,讓他們無力反擊,無人反擊,才能真正過上安穩日子。“
下面鴉雀無聲。
這時遠處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消滅所有的對手?好大的口氣!“
話音剛落,人就飛落在面前。
秦驍覺得此人面熟,好像哪裡見到過。
只見那女子身後跟著幾個侍女,一個侍女遞過來一卷佈告,那女子接過來宣讀到:“蛤蟆山睡閻王聽令,天地盟聖母冊封你為金蟾王,擇日上靈鷲宮覆命!”
秦驍聽到天地盟聖母,脫口而出:“阿布卡!”
那女子大怒道:“放肆!聖母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嗎?“
秦驍這才認出這個女子以前在西靈寺見過,叫奧朵西。
“她現在還好嗎?“秦驍問道。
奧朵西也認出了秦驍。驚訝地說:“原來是你!“
秦驍看天地盟仗勢欺人,本想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見是阿布卡的人,頓時氣消。
“魔王找到了嗎?“
“魔王找到了嗎?“
兩人竟然異口同聲,問起同樣的問題。然後又一起搖頭。
奧朵西接著說道:“聖母囑託一路打探你的訊息,想不到你就是金蟾王。“
“什麼金蟾王?這是你們叫的吧!是不是覺得蛤蟆山睡閻王不好聽,就叫我金蟾王!“
奧朵西撲哧一笑,說道:“這名字正是聖母所取,你嫌不好聽,就跟她說去吧!“
秦驍很想見見阿布卡,順便商討尋找魔王之事。他當即決定隨奧朵西上靈鷲宮。
朱鈺聽到秦驍要走,面露難色。失去了這個致命武器,他以後就沒那麼容易了。
秦驍鄭重地跟他說:“記住,最厲害的武器是聯合大眾,人多力量大。你只要把天下弱者集合起來,就能無堅不摧,打敗所有強者。“
朱鈺點了點頭,依依不捨的看著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