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先生!”
靈犀子一到,兩國使臣頓時大亂。
“王子殿下!靈先生歿了啊!”
趙珉聽聞臉色陰沉到了極致,為了這次國鬥,他們特意請來了靈犀子,本來想對得大夏眾人氣得跳腳。
沒想到大夏眾人好好地,靈犀子卻已被活生生氣死!簡直是奇恥大辱!
“廢物!把他的屍體拉下去剁了!”趙珉狠聲朝身後使臣吩咐道。
“陛下說得好啊!陛下威武!”
大夏群臣則是歡呼雀躍,一直坐在主位的太后張云溪看著姜牧獨鬥兩國,眼中也是異彩連連。
此時她絕美的臉龐帶著一絲笑意,對著大夏群臣揚聲道:
“眾愛卿,這第一場算是贏了吧?”
“自然,自然!陛下獨戰兩國,曠古爍今,驚為天人!”
“此戰更是氣得靈犀子氣血而亡,兩國雅雀無聲,此戰結果上上佳,可得三籌!”
漢王趙王聽到大夏群臣紛紛拍馬屁,像吃了屎一樣難受,他們此次國斗的算計已經落空大半!
張云溪滿意至極,點了點頭,這樣此次國鬥姜牧後續三場都輸了,這龍袍定禮也不算是丟臉了!
隨即她略帶嘲諷得看向了趙珉,冷笑道:
“大元王子,看來這第一場是我大夏勝了,這第二場按規則該是你們定了,可不要再選對對聯了,否則怕你們丟不起這個人!”
大元“王子”趙珉聽聞臉色一冷,隨即想到了第二場兩國所作的準備,嘴角一勾,冷笑道:
“大夏太后,這才第一場而已,你們不要得意。”
緊接著冷眼看向姜牧,不屑道:
“夏皇,這第二場我們比作賦!”
“本王承認你對聯有幾分能耐,但這作賦可不是對對聯那麼簡單!我勸你還是乖乖認輸”
作賦?
大夏群臣頓時有些慌亂,譁然不已。
張云溪聞言,那絕美的臉龐又泛出來一絲愁意。
她見識過姜牧詩詞方面的造詣,但這作賦,整個大夏都很少有人能涉及,根本沒有能作賦的人,怕是難了。
隨即她臉色難看道:“作賦時間恐怕甚久,你們確定嗎?”
“不錯,而且這作賦的主題便是以這‘滕王閣’為題。”
趙珉不斷冷笑,話音未落,兩國使臣中走出一人,邁著囂張的步伐,看著大夏群臣一臉嘲諷道:
“此番風頭不能都由大元出了,這場便由在下大金郝建出戰!”
“看我虐得大夏群猴哭爹喊娘,跪地求饒!”
郝建?
傳聞此人乃是大金第一才子,金國有傳言,天下才有一石,郝建獨佔八斗。
但是他哪來的自信,雖說他名聲很大,才學也不錯,但是作賦可不是隨便就能作的。
難道?
頓時大夏群臣中有些人反應了過來,勃然大怒。
“無恥啊!無恥至極!”
怪不得要選在這滕王閣比試,看來這兩國使團是有備而來。
恐怕,這郝建早就準備好了關於這滕王閣的序!
張云溪也反應過來,露出了冰冷的神色,道:“貴國未免有點玩不起了吧?特意選在這個地點,莫非是早就有所準備?”
趙珉卻得意一笑,道:“大唐太后,我們出的題完全符合規則,這比鬥地址可是你們大夏禮部自己定的,和我們可無關。”
張云溪臉色陰沉到了極點,這比鬥地址是今日臨時由禮部定的,而禮部尚書又是兩王的人,明顯是他們串通好的!
作為大夏王爺卻串通兩國使臣共同對付大夏皇帝,真是好樣的!
隨即張云溪冷眼掃了掃她下方的趙王和漢王,寒聲道:
“哼!漢王,趙王這是你們自己捅的簍子,你們自己收拾吧!”
漢王和趙王此時卻沒什麼愧疚之意,兩國之人提前準備,他們自然也有所準備。
上一場讓姜牧搶了那麼大的風頭,這一場必須要找會一些顏面來。
想到這趙王一臉得意的看了眼姜牧,隨後走上了臺。
筆墨備好,趙王和郝建同時開始動筆,不過須臾,便先後寫完。
一些不屬於漢王趙王的大夏文武,紛紛怒斥他們無恥,作賦怎麼可能這麼快!
兩國使臣卻只是冷笑,沒有反駁。
趙王寫完一臉自信,開玩笑!這可是集兩王幕下所有文人才士,花費了兩日才寫好的!
隨後趙王把卷軸給了身旁的大臣,讓他念出來。
“天道魏星,地載述德。功蓋千秋,德傳萬世……”
“好賦!趙王殿下好文采!”
臺下屬於漢王和趙王的大夏臣子,頓時就開始排起馬屁,阿諛奉承起來。
其他的臣子,則是癟了癟嘴,全篇都是些吹噓大夏之言,華而不實。
“寫得什麼垃圾,大夏果然都是一群廢物!”
就在這時,郝建卻出來潑冷水,囂張揚聲道。
隨後在他的眼神示意下,一名金國使臣拿著卷軸開始念:
“日暮塗遠,人間何世……”
“裡為匪寇,門成豫章。連茂苑於海陵,跨橫塘於江浦……”
這幾句有意貶低當下的大夏,讓大夏眾人都是臉色憤恨。
但是,文采又斐然,讓他們不知如何反駁。
“船楫道窮,雲渺非搖櫓可上;山險人阻,方丈無及至之期……”
一句句賦從閣樓上傳出,大唐眾人臉色都變了。
果然厲害,不愧是魏國第一才子。
這篇賦的整體意思無非就是兩個。
一是,你們大夏的風水不行,人窮,也沒有什麼能力,還是金國厲害,天下正統。
而是,滕王閣這種地標建築在你們這也是暴殄天物,沒什麼作用。
行文辭藻優美,筆力深厚,所以大唐眾人雖然氣憤,但無可奈何。
趙王眼神空洞,心中頹然,就算他再垃圾也知道,他的序無論是文采還是深意都與郝建相差甚遠。
張云溪高豔的臉龐此時也變得黯然,趙王提前準備都比不過,其他人更不可能了,看來這一場只能認輸了。
不是她還看不起姜牧的文采,如若姜牧能提前知道考題,那還有希望,現在這麼短的時間,根本不可能!
沒想到啊,我大夏不是輸給了兩國,而是輸給了自己人,何等可悲又可笑!
“夏皇!太后認命吧!你們贏不了!”
“哈哈哈!何必垂死掙扎,你們要真能做出更好的,我把我頭砍下來!”
“夏皇!速速投降!”
兩國群臣見狀,又開始得意,紛紛嘲諷起來。
“趙王叔,別在上面丟人現眼了,下來吧。”
趙王聽到聲音,轉身怒視看向聲音得來源,卻看著姜牧笑眯眯得看著他。
趙王臉色不由得一冷,寒聲道:
“姜牧你少落井下石,有本事你來!”
姜牧嘴角上揚,一字一句道:
“那便由朕來。”
隨即一步跨上擂臺,轉身朝坐在主位的太后張云溪,一挑眉,微微屈身壞笑道:
“還請母后為朕研磨!”
“什麼?夏皇竟要上?”
頓時整個閣內一片死寂,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