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所言,皆是胡言,是為了挑撥陛下與臣的關係!”
“亂臣賊子!狼子野心!滿口胡言!”
“臣對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鑑!還望陛下開恩饒恕臣的不察之罪!”
趙王又發揮了他戲精的本領,都快哭出了聲。
姜牧之前雖然是個傀儡,毫無權勢,但現在竟變得如此牙尖嘴利!
真要被他戴上了意圖謀反的帽子,那他權勢再大也是個被砍頭的命!
“陛下,李哲之事肯定與趙王殿下無關!”
“對呀,陛下,趙王殿下對陛下的忠心無人能出其右啊!”
“還望陛下開恩!”
趙王身後的群臣,立馬跟風跪下提趙王求情。
姜牧眉頭一皺,雖然早就預料到除掉趙王沒有那麼容易,但心中還是有些可惜。
實在是趙王漢王他們權勢太甚!朝堂之中過半都是他們的人,而自己這個皇帝卻是兩手空空!
權力!還得是權力!姜牧不由得對權力更加渴望起來。
“朕相信趙王叔,起來吧,李家之事朕就交給你了!”
既然這次除不掉趙王,姜牧也不想再過多糾結此事。
“謝主隆恩!”
趙王飛速起身,迴歸原位,不敢再出聲,生怕姜牧又給他扣個大帽子。
姜牧見狀也回身撩開珠簾,卻看見張云溪坐得離自己遠遠的。
見他沒有揩油的機會,癟了癟嘴,略帶無趣的坐回了龍椅。
接下來便是群臣稟報一些瑣碎事情,太后和張清源依次回覆,很快朝會便結束,宣佈退朝。
姜牧也終於解放了一般,剛起身準備回宮去找雲熙好好試下深淺,一宮女突然過來跪下向姜牧稟報道。。
“陛下,太后娘娘,首輔大人請陛下長壽宮見。”
張清源和太后要見我?不會我調戲張云溪的事她告狀了吧?
姜牧心裡有點忐忑,但還是決定要去,相比漢趙二王,這兩個人勉強還算是站在他這邊的。
此時不宜與他們為敵。
“回稟太后,朕稍後就到。”
說完姜牧起身,乘坐龍攆前往太后所居宮殿長壽宮。
……
姜牧踏入長壽宮內,環顧四周,金碧輝煌,處處彰顯高貴。
張云溪坐於宮殿主位,一身鳳袍,金釵玉珠,氣質絕倫。
“兒臣問母后安。”
姜牧向張云溪低頭問安,隨後微微抬頭與她對視,眉頭一挑,嘴角上揚。
張云溪見狀,差點被氣吐血,這登徒子,這個時候還敢如此,美眸狠狠得瞪了他一眼,隨即不再看他。
“張首輔近日身體可還好?”
此時張清源正在看著一副字畫入了神,被姜牧聲音打斷才回過神來。
隨即準備起身行禮,卻被姜牧阻止。
“張首輔年事已高,無需多禮”
“謝陛下。”
“陛下,微臣剛剛看到了一首可傳千古的名作,陛下可要一觀?”
張清源抬手將手中字畫遞給了姜牧,姜牧一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張首輔謬讚了,這是朕隨意所作罷了!哪能稱得上千古名作。”
心裡卻是暗爽,我就是隨意一抄而已。真沒見過世面。
張清源不以為然,搖了搖頭笑道: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這可不像是隨意而作,看來陛下胸有大志,從前是微臣眼拙了。
“早朝時,陛下所言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更是讓微臣佩服不已。”
“微臣想問問陛下這句話是否有其他寓意?”
姜牧聽聞,知道是張清源這個老狐狸在考較自己,揚聲道:
“張首輔既問,朕便直言了。”
“朕認為,張首輔這十年錯了!”
張云溪聽聞臉色一變,姜牧好大的膽子,她的父親張清源,三朝元老,先帝之師,大夏肱股之臣!
姜牧幼主登基,張清源以一己之力保大夏十年國運,這種人,姜牧竟然說他有錯?
張清源卻臉色不變,而是認真聽著姜牧的話。
“對內,太過於懷柔,任由漢趙二王安插黨羽,貪官橫行,民不聊生,消耗國力此為一錯。”
“對外,太過於軟弱,一味和親來討好外邦,損我大夏國威,漲外邦之勢,邊境頻繁受擾,國土日漸萎縮,此為二錯”
“對朕,太過於貪婪,朕即將及冠,卻無一絲權力,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張首輔年事已高,卻不捨手中權力,皇不像皇,民心無向,此為三錯。”
張云溪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呵斥:
“大膽!你怎麼敢跟張首輔這麼說話,你可知……”
“太后娘娘,無妨。”
張清源打斷了張云溪,搖了搖頭,對著姜牧笑了笑道:
“陛下說得沒錯,微臣已經老了。”
“但微臣還是想問問陛下,如若你重掌大權會如何做?”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事開太平!”姜牧張口就答。
什麼?
聽到這句話張清源不再淡定,看著姜牧的眼神,似有危險,似有欣慰,更多的是震驚。
隨即臉色終於恢復平靜,苦笑道:
“唉,陛下是真的長大了呀。”
隨後又幽幽一嘆:
“陛下今日所展示的學識讓微臣很是震驚,只是這龍袍定禮,考驗的不只是文鬥,還有武鬥!”
“文鬥,陛下就算無法全勝,也有一戰之力,但這武鬥,陛下獲勝的機率微乎其微,甚至有生命危險!”
姜牧聽聞不屑一笑,揚聲道:
“無論文鬥還是武鬥,大金大元兩國朕都揮手敗之。”
開玩笑,我一華夏頂級特工,隨便發明點黑科技不是亂殺?
“陛下對武鬥也有把握?”張清源訝異。
姜牧輕甩衣袖,負手而立,氣勢逼人道: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叫胡馬度陰山!從此次國鬥開始,朕就要讓他們知道我大夏不可欺!重振我大夏國威!”
見姜牧如此信心,張清源不再言他,姜牧走之前,張清源要張云溪把太祖佩劍給了姜牧。
當姜牧離開之後,張云溪一臉不解得問道:“父親,這可是太祖佩劍問天,問天一斬昏君,二斬奸臣,怎麼就這麼輕易的給了姜牧?”
張清源目光深邃道:“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事開太平!”
“此子潛藏十年,如今出淵化龍,即將翱翔於天!”
“就他?”張云溪癟了癟嘴,不以為然,只有在自己父親張清源面前才會露出此般小女人姿態。
“可是若他掌權,我們張家……”
張云溪還想開口,卻被張清源打斷道:
“我張清源,不忠君,不護家,這輩子唯一在乎的唯有大夏而已。”
“就讓他和漢趙王去爭吧,真要能帶大夏重回輝煌,我張家被滅又如何?”
“況且,他若得勢,我張家未必會倒……”
“最近金元兩國又有些蠢蠢欲動,我得去趟北境才行,這次冠禮便交給你安排了。”
“如若陛下真能得五籌之上,那便把正大光明匾後的東西給他吧”
……
“武鬥確實還需要好好準備才行!”
姜牧回到東宮,心裡還在想著國鬥之事。
“陛下你回來啦?”
就在姜牧思考之際,身材婀娜的雲熙走了進來。
經過昨晚一晚的滋潤,雲熙清純之上增了不少的嫵媚,走路還有些異樣。
姜牧不由得又邪火直冒,一臉壞笑道:
“老師,朕回來了,還不夾道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