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牧!你辱我王妃,還敢在我王府行兇!”
趙王一時被姜牧的動作嚇到,隨即內心狂喜不已,真是不作不會死。
這小子竟然惱羞成怒,敢當著眾人殺人,這至尊之位很快屬於自己了!
“姜牧!你放肆!”
張云溪看到這一幕,終於忍不住呵斥,美豔的臉被氣得浮現一層嬌豔的紅色,顯得更為動人。
這次她不是看不出姜牧是中了趙王的算計,本來如果力保之下,可能只是關幾天緊閉了事。
但姜牧這般當著眾人殺了王府的人,自己該如何保?
當然她保姜牧並不是因為母子情深,而是姜牧比之漢,趙二王要更好控制,方便他們趙氏親族把控朝堂罷了。
剛殺了人的姜牧確並無慌亂,反而一臉笑意得扔掉手中滿是鮮血的刀,拱手道:
“母后息怒,兒臣殺此人是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哀家倒要好好聽聽你是怎麼個替天行道法!”
張云溪都被氣笑了,姜牧也不在意她語氣裡的嘲諷,揚聲道:
“此人以奴告主,是為不忠!”
“朕乃天子,天下臣民皆為朕的子民,他敢誣陷天子,是為不孝!”
“其捕風捉影,聽到一些細響便隨意揣測,汙衊朕與王妃,是為不義!”
“此等不忠不孝不義之輩,朕為何殺不得,朕不僅要殺,還要誅其九族!”
“來警示那些魑魅魍魎,皇室威嚴,不可侵犯!天子腳下,休得放肆!”
姜牧一臉威嚴,平地驚雷,字字誅心!
張云溪一時之間聽愣住了,這還是之前對她言聽計從的傀儡皇帝姜牧嗎?
怎會有如此氣勢?又如何能說出這般話語?
趙王的臉色也不由得陰沉下來,魑魅魍魎說得是本王嗎?
這小子此刻的氣勢,身影都像極他這輩子最怕的那兩個人!
他的父皇,夏高祖姜棣,他的兄長,夏景帝姜枳。
這兩人壓了他整整三十年,好不容易熬出了頭,如今又出了姜牧!
不行!本王受夠了屈居人下的日子!次子必殺!
“你說本王府內下人誣陷你?那你倒是說說你與本王的王妃孤男寡女在房內作甚!”
姜牧轉頭看著一臉憤恨的趙王,卻也不著急,輕聲笑道:
“趙王叔,朕來王府不是為了其他,而是來抓金國暗子!”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本王王府哪來的金國暗子,況且金國暗子為何要跑去本王王妃的閨房去抓?”
趙王只覺得秦牧的解釋蒼白無力,荒唐至極,哈哈大笑道。
“朕來王嫂的閨房來抓,當然是因為暗子就在這裡啊!”
“你說對吧?朕的好王嫂!”
秦牧說完,冷冷得掃了一眼身後的虞姬。
虞姬聽聞姜牧的話,看到他冰冷的眼神,又看了看一臉焦急的漢王,心如死灰。
這個時候再去反駁姜牧的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她如果否認自己不是晉國暗子。
姜牧只需拿出她要毒害姜牧的證據,那她的身份就得被曝光,趙王也將知道漢王的謀劃,兩者不死不休!
而自己的親人還在漢王手中!
虞姬臉色灰暗,雙目空洞,輕聲道:
“陛下沒說錯,妾身確實是金國派來的暗子,入王府來打探大夏情報。”
“什麼?王妃,你確定不是姜牧折辱於你?”
“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你再仔細回憶一下!”
趙王一臉焦急,眼中盡是不可思議,催促道。
“趙王叔,真相既已大白,王妃也親口承認了,你還直呼朕的名諱是為何?”
“你言語之間,盡是對王妃的暗示,難不成這暗子之事你早已知曉?”
“莫非你早已私通敵國,意圖謀反?”
姜牧言語一出,字字誅心!
“趙王,你好大的膽子!”
張云溪終於回過神來,顧不得姜牧轉變得如此之大,對著趙王呵斥道:
趙王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立馬朝張云溪和姜牧跪下道:
“太后,陛下贖罪,是臣突聞此事,心情急躁才胡言亂語!”
“王妃是金國暗子的事,本王真的不知情,還望太后陛下贖臣唐突之罪!”
趙王不斷得磕頭,敲得地面作響,額頭也早已被鮮血染紅。
實在是私通敵國的罪名,他不敢背!他也背不起!
“趙王叔多慮了,你我叔侄本是至親,此番皆是受奸人挑撥,趙王叔不必如此!”
說著,姜牧笑眯眯得把趙王扶了起來,拍了拍趙王的肩膀輕聲道:
“只是這晉國暗子事關重大,朕還得帶王妃回後宮,親自嚴加審問,趙王叔可同意?”
趙王此時像吃了屎一樣難受,一臉苦色道:
“同意,本王同意,皆憑太后和陛下處置。”
“那就有勞王叔派人押送王妃去後宮了,此女子奸猾無比,還望王叔小心看護!”
“朕和太后就先行回宮了。”
“臣遵命,恭送陛下!”
趙王彎腰恭送著張云溪和姜牧離開王府,隨後臉色陰冷的看向了虞姬。
啪!
一巴掌將虞姬扇飛在地!
“賤人!竟敢叛我!”
“來人!將其綁起來壓往皇宮,小心看護,千萬別讓她自戕了!”
而此時,一個男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他身穿青色五爪王袍,有著鷹視狼顧之相,手持白扇,臉色帶著笑意,卻讓人有不寒而慄之感。
癱軟在地的虞姬看到此人,瞳孔一縮,身軀不斷得顫抖,因為這個男人正是她真正的主人,漢王!
見漢王並未為她求情,虞姬悽然一笑,自己在這些人眼中,只是棋子罷了!隨即被拖了下去。
彷彿看不見虞姬的悽慘一般,漢王對著趙王輕聲笑道:
“王弟,勿動怒,此番我二人算計落空,也不是沒有收穫。”
“哦?怎麼說?”
“至少看出來這些年,我們的好侄兒一直在隱忍,果然虎父無犬子!”
“我們的好大哥會忍,他的兒子更會忍!”
“此次他的真面目終於曝光!以後他再想如這般脫身怕是沒這麼容易了!”
趙王看著臉色陰沉的漢王,他的這個二哥從小便精於算計。
“二哥可有什麼辦法?”
漢王抬頭看了眼姜牧離去的方向,冷笑道:
“這次姜牧的及冠之禮便是極佳的機會,我們只需這般……”
……
此時的姜牧並不知道兩王的算計,他的眼中均是身旁的這個絕色。
由於原身來漢王府時是一個人偷偷摸摸來的,此時回宮便和張云溪共坐一個鳳攆。
兩世為人,這般姿色和氣質的女子還是第一次見,讓姜牧不由得生出一股征服感。
張云溪是先太后胞妹,當年先帝病重,先太后早逝。
為了穩固朝局,先帝才重新立張云溪為後。
姜牧十歲登基,張云溪才十六年華,也就是說她只比姜牧大六歲,而且還是個處子之身!
“牧兒,你今天去王府,實是與王妃私通吧?”
“嗯嗯嗯對。”
姜牧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也在不斷地打量著身邊的美人。
張云溪感受到了姜牧炙熱的目光,柳眉微蹙道:
“你如此行事成何體統,如若真是想要了,哀家給你張羅幾家親事便罷,下次不可如此!”
姜牧聽聞嘴角上揚,屈身貼近眼前的美人,一口咬住了美人的耳垂道:
“不用找別人,朕覺得母后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