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初見
重生後日常看前夫哥發瘋 賒白酒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昭樂在閒書的書架旁邊轉悠幾遍,挑了幾本地理人文和鬼怪奇談的畫本。見鄭瑾蓉和王琦惠還遲遲沒來,就讓夏瑾去問問這裡有沒有休息的地方。
掌櫃一聽立即讓一個年幼給她們帶上二樓臨街的雅間,夏瑾要了一壺清茶。
昭樂本來是靠著背墊看會書,越看腦袋越重,實在困的不行。
“夏瑾,你去樓下看看她們來了沒有?”昭樂實在撐不住手枕著臉,含含糊糊地說道。
“奴婢,這就下去看看,姑娘您別睡太沉,奴婢一會就回。”夏瑾不放心昭樂自己待在樓上迅速的一路小跑下樓檢視。
夏瑾後面的話,昭樂一句也沒聽進去,整個人已經趴在床榻上的矮几上睡了。
“宋公子,裡面請。”就在夏瑾下樓錯身的功夫,店裡另一個夥計領著一對主僕上了樓。
宋祁年今日書院沒課,就想著來書坊買幾本書,店家一見他這個熟客就趕緊讓夥計把他領上了樓。
宋祁年是這家書坊的常客,沒課的時候大多數都流連在此。這個年齡稍大點夥計輕車熟路地領著他們進去了昭樂所在的房間。
夥計開啟門,宋祁年一抬頭就見床榻矮几上趴著一個女子,頭側垂在矮几上,髮絲散下幾縷遮住白皙的臉龐,窗外的光線照在她的臉上白裡透紅,鼻若瓊瑤。
宋祁年反應過來應是打擾別人小憩,立刻轉身把身後小廝和夥計都推了出去,自己輕輕地關上了門。
剛退回走廊,就見夏瑾急匆匆的跑了上來,顯然夏瑾也看見他們剛剛差點闖入了這個房間了。
“誰讓你們進來的,你這個店怎麼回事!裡面明明有客,還能帶著別人進去嗎!”夏瑾氣憤地質問道。
“抱歉,誤會誤會,我不知道里面有人。”這時夥計反應過來了,立即給夏瑾鞠躬道歉。
宋祁年也對著夏瑾拱了拱手錶示歉意。夏瑾見他身材清瘦欣長,眉目溫潤,氣韻高潔,一身普通的白鶴書院院服卻襯得他俊逸非凡。夏瑾滿肚子的話也罵不出口了。只能乾巴巴地小聲碎了一句:“登徒子。”
“哎,你怎麼說話呢,我家公子怎麼知道里面有人,我們平日裡來這邊都是進的這個雅間,再說了是書坊的人帶著我家公子進去的,又不是我們非闖進去的!……”宋祁年身邊的小廝見夏瑾語氣態度不好,不由得出聲反駁回去。
宋祁年立即伸手製止他繼續說下去,噓了一聲,意思再吵下去,裡面的人該醒了。說完又衝夏瑾作揖表示歉意。
外面一陣鬧哄哄,昭樂也漸漸轉醒:“夏瑾,怎麼了?”
夏瑾一聽昭樂的聲音,也顧不得跟別人爭吵,立即推門進去裡面。
隨後夥計撓撓頭表示不好意思:“宋公子,你看這事鬧的,她們應該是新來的夥計不懂規矩,帶到了那個房間休息。你看,要不要去隔壁?”
“無礙,我就去這旁邊一間好了。”隨即夥計便帶著宋公子去了旁邊的雅間。
“剛剛店家帶人進錯房間了,姑娘你再睡會。蓉娘子和惠娘子剛進來正在挑書。”夏瑾轉身把門合上回道。
“不了,走,下去看看蓉姐姐她們選了好沒有。”
夏瑾應是。
昭樂起身扶了扶頭髮,夏瑾給她整理整理衣服,主僕二人才慢悠悠地下樓。
“公子,她們走了,我們去臨街的那個房間吧。”宋祁年身邊小廝聽著門外的動靜低聲詢問道。他知道宋祁年是比較喜歡那個房間的,不然也不會每次來都挑那裡。
“嗯,走吧。”隨後他們走到了昭樂之前休息的房間坐了下來。
宋祁年剛坐下就發現矮几底下有個荷包,拿出來發現一個淺綠的金線荷包。想著應是之前的客人不小心落下的。
“宋九,你去看看之前那位女客人離開了沒有?”宋祁年吩咐道。
宋九應是,小跑出去擱在樓梯口一眼就見幾位姑娘還在挑書,轉身咚咚咚跑回來道:“公子,那位姑娘還在。”
宋祁年拿起荷包打算物歸原主,昭樂正在跟鄭瑾蓉討論她們該不該多買一點話本,省的下次再跑一趟。
就聽身後傳來聲響起:“這位姑娘,這是你落下的嗎?”宋祁年走到她們身後伸出手舉起荷包溫和有禮地詢問道。
夏瑾一見那個荷包,再低頭看著自家姑娘腰間荷包確實丟了,立即上前接來過來。
昭樂和鄭瑾蓉也同時轉身,昭樂眸中一驚,這個人居然是宋祁年,沈意的表弟!但這個時候他們根本不認識。
“年表哥,居然這裡碰到你。”王琦惠驚訝問道,她剛剛在前排書架翻書,聽到這邊說話聲,走過來一眼就見到了宋祁年。像她們京都這些家族聯姻的太多了,多多少少都能扯上一點關係。她跟宋祁年並不是多親近的關係,只是祖母與他的祖母是姐妹,便統稱表哥。
“原來是惠表妹。”宋祁年見到她也有點驚訝,看著這位姑娘也應該都是白鷺書院的學生了。
鄭瑾蓉也是見過宋祁年,年幼的時候跟著母親參加各種聚會。總能聽到各家夫人誇他的才名,四歲能作詩,文采斐然。
小時候特意留意過,只是長大之後男女避嫌,已有幾年沒見過。沒想如今褪去稚嫩,長得更是俊秀無比。
王琦惠上前拉住昭樂和鄭瑾蓉介紹道:“年表哥,這兩位都是我的好友,左邊這位是寧遠將軍家的蓉娘,你們小時候見過的,估計都忘了。對了這位是新上任光祿寺卿裴家的樂妹妹。她從小不在京都長大就今年才回。”王琦惠熟稔地為宋祁年解釋。
“見過宋公子。”昭樂和鄭瑾蓉一起福了福。
“你們慢慢逛,我便不打擾了。”宋祁年等她們行完禮,做個緝便轉身帶著小廝就上了樓。
鄭瑾蓉地搖頭嘆氣道:“宋公子,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待人冷淡疏離,真是一句話都帶願意與我們多說的。”
“不說才好呢,我每次見到他都有點緊張,跟見著夫子差不多。”說完趴在鄭瑾蓉肩上捂嘴笑了起來。年紀輕輕跟著老學究似的,不苟言笑。做起事來一板一眼。再俊秀的麵皮也讓人望而卻步。
昭樂是信的,宋祁年的父親與沈意母親是兄妹。前世因為嫁入沈家,節日之間走動,見過幾次宋祁年。好像每次見他都是一副冷靜嚴謹,生人勿近般的清冷孤高。
而且前世他一直沒有成親,至少知道昭樂都死了,也沒聽說宋祁年娶了哪家姑娘。
不過宋祁年與她是有恩的,當初她被人推入後院的池塘,要不是宋祁年發現及時把她拖拽上去,估計她的命當時就交待在那裡了。事後也沒來得及好好酬謝他,自己就落到那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