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哭一路向南跑出了自由城的建築群區域,一路上凡是看到了蜥蜴人全都一腳踢死。

他知道自己之前以動作如潮的技巧釋放的連環雷鳴斬威力估計已經因為自身能量輸出的關係放大到很誇張的地步了。

但也沒想到了居然那麼誇張。

畢竟在自己釋放的時候,肯定是直接關閉聽覺的。

蜥蜴人的城堡本就在城市西南角,距離南部邊界不到5公里,這一路上盡是一地七竅流血,五感嚴重損傷的蜥蜴人。

只希望不要波及到普通人吧……

至於那些之前被作為人質,用於威脅自己的人類。

墨哭的確也是很遺憾,但沒有多少的負罪感。

畢竟那也屬於負面情緒。

他之前還想著能不能在找到屍體之後,未來拜託其他人給他們復活。

但就目前看來,之前的火焰風暴和連環雷鳴斬這兩個重量級AOE,可能已經讓他們灰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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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登王國。

中央皇城—巴蘭特。

位於皇宮後方的大聖堂中,一名身高一米九,身著寬大白金色鑲紅鑽長袍,滿頭銀髮披肩,頭帶藍色金屬環的中年強壯男性此刻身邊正漂浮著一面類似於空間碎片一般的鏡面,走入了一間密室。

“嗨,阿基莫斯,我發現了些有趣的東西,關於外位面降臨者,你有沒有興趣?”

密室之中,瀰漫著一層無形的能量場,幾乎實質。

在這裡,聲音的傳播速度能夠達到2000米每秒,整個空間都粘稠的宛如膠水一般。

但兩者似乎都毫無影響。

若是有其他人進入這個房間,非但會被粘稠的空間質感束縛的難以呼吸。

還會發現,此處的重力赫然比外界高出足有20倍。

密室很大,估計有數十個足球場大小,顯然是位於地下的。

整個空間中,唯一的光源,則只有坐在房間正中心翻書的一人。

他的周身閃爍著數種不同的靈光互相疊加環繞。

一頭的烏黑長髮披散在腰間,在抬起頭後純黑色的瞳孔凝視著來者,隨後又將目光重新放在了書上。

“大主教,您不去處理公務,又跑到我的修煉室來做什麼?”

走到了聖宗的身邊,大主教也是盤膝坐下,看了兩眼其手中捧著的書本。

並非是什麼修煉類的書籍,而是一本哲學書,名為《大他者》。

“騙誰呢,你我都知道,我們已經到頂了,不可能再更強了。”

“再修煉也沒什麼意義的。”

“你這幾年都在看這些神神叨叨的書,怎麼?研究出什麼來了。”

聖宗將這本書放下,隨手一拋之後直接收入了自身的便攜半位面中。

“說罷,什麼外位面降臨者,又是邪魔?那我去砍了它就回來。”

聖宗起身就準備要走。

但大主教則直接一揮手,整片的空間如同實質一般碾壓了下來,如同山嶽壓頂一般的壓力拍在了聖宗的肩頭。

“哎哎哎,別那麼急嘛,先坐下來,不是邪魔的事。”

聖宗挑了挑眉,在感受到空間壓力之後輕描淡寫的拍了拍被壓的肩頭,就將那片緻密的空間整個打散回了原形態。

重新坐下之後,凝視著眼前的中年人。

“事先說好,我對你那些個半位面探索計劃可沒什麼興趣。”

“十年前,你忽悠我去奇美拉星,我在荒宇硬飛了4個月,到地方才發現那地方除了石頭就是沙子,連棵草都沒有。”

“後面又飛了4個月才回來,你答應給我的報酬到現在還沒做好。”

大主教聊到這裡似乎尷尬了一下,想了想解釋道。

“阿基莫斯,首先奇美拉星這個事情呢,屬於一個實驗,畢竟除了你之外,也就只有我能在荒宇長時間飛行了。”

“我還得處理國政,蘭登的後代現在一天看不到我就心裡不踏實。”

“算來算去,反正你平時也不露面,去一次就當旅遊了不也挺好,一直悶在修煉室裡會出心理問題的。”

“而且,你真的覺得再活一遍就對自己現在的心理是好的嗎?”

“阿基莫斯,你今年也96歲了,我的年齡是你的兩倍多都沒有陷入你這種迷惑,這不是人類長生導致的問題。”

“是你自己的心理問題導致的自我懷疑,生命本身不只有超凡和戰鬥,你應該去學會生活本身。”

講到了這裡,大主教似乎觸動了聖宗的什麼傷痛,讓他掩面深思。

“生活?德斯特斯,我從小生活的環境就告訴我,力量才是唯一的答案。”

“在曾經的貧民窟中,我依靠自己的力量才搶到一塊屬於自己的麵包活下來。”

“之後我加入新教,14歲突破為3級戰士,16歲達到戰士9級,18歲突破成為騎士,22歲達到騎士巔峰。”

“其他人都羨慕我的天賦,我的力量,但當我真正有了力量的時候,我才發現有很多事情也是我現在的力量做不到的。”

“於是我去鑽研技巧,深入感悟動作如潮,協助教會擊殺了所有境內的異族騎士。”

“直到36歲那年,你那時候被困在大型半位面失蹤的那年,深淵惡魔入侵,超越了我想象的強者入侵世界。”

“騎士級在其面前被如同豬玀一般屠宰,一擊足以摧毀一座城市的力量無人能擋。”

“就是在那個時候,【復仇之神】給了我這份足以超越位面能級上限的【賜福】,成就的大師階位。”

“告訴我,讓我守護這顆星球。”

“我憑藉提升的力量與多年鑽研的技巧擊殺了邪魔之後,卻又發現無法完全滅殺,就將其分屍後封印了起來。”

“但那之後,我成了【聖宗】你回來之後,由告訴我,如果用你的力量去滅殺它,它會重新在無底深淵重生。”

“屆時,一個對本位面有仇恨的惡魔隨時有可能在我們死後再次入侵,所以我就一直希望獲取更強的力量再進一步,尋求能夠徹底殺死它的力量,既然積累無法提升,我就鑽研技巧,突破上限。”

“誠然,我成功了,但上限之上是更大的上限。”

“我已經無法繼續變強了,已經有30年毫無寸進了!”

“若是沒有辦法掃清隱患,就算我好好生活,就算我有了後代,難道日後也要讓他們有隨時被惡魔吞噬的風險?”

大主教點了點頭,不知道是在肯定對方的觀點還是敷衍。

“好了好了,這我都知道,你已經不止一次和我這麼說了,【復仇之神】不願意再給我們更多的力量也正常 。”

“畢竟這不是它的本分,它也沒拿走我們什麼。”

“況且,我本來就和你說過了,你要對後輩有點信心嘛,我們這一代的上限就這樣了。”

“但只要小普拉德的戰略成果,在你我打下的基礎下對整顆星球,乃至荒宇、半位面進行開發殖民。”

“未嘗不會誕生更強的強者。”

“不過我也知道你擔心這種可能是否存在。”

“所以,我幫你找到了一個變數。”

似乎回到了正題,大主教將身邊的空間鏡片移動到了兩人之間,其中正播放著熟悉的一幕。

裡面正是骷髏形態的墨哭正在與遠古蜥人交戰的全過程。

“蜥蜴人…看起來是太久沒清理了,居然又開始製造這種對人類天災,之後讓黎歐再給他們來一波大清洗好了。”

聖宗似乎沒有多關注這場戰鬥,就好了無論是超魔技巧還是靈魂龍息,對於他來說都是低劣到極致的技巧一般。

更多的是聯想到了這場戰鬥背後的想法。

“投影裡那些人質的確是死了,不過我後續收集了一些他們的血肉組織,給他們重新復活了,以後可能能夠用到。”

“實際上哪怕沒有屍體也能復活,不過這不是重點。”

“你看這裡。”

他將空間鏡片中的時間影像再次倒轉,隨後放慢、放大,先是展示了一下墨哭將自己造成的負能量侵蝕重新吸收回去。

又展示了其在吸收了地下室的那些腐化蜥蜴人與其他生物、試驗品、瘟疫樣本爆碎出來的能量後急劇變強的畫面。

“我之前已經傳送過去現場調查過了,現場幾乎沒有負能量的痕跡,非常乾淨。”

聖宗似乎理解了什麼,凝視著這具骷髏。

“你的意思是?”

“就算這具死靈對人類沒有太大威脅,但不死生物終究是不死生物,德斯特斯,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聽到了聖宗這麼說,大主教操控著鏡面一轉,投影來到了另一個人的畫面上。

畫面中,正是位於南方邊境,追查邪教徒的格瑞特。

“先前我在那處大型半位面中,尋找到一隻異化的多頭龍蜥,你覺得如何?”

“隨你的便,有大狀況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