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染玥見這些人如此瘋狂的模樣,把夫郎們小心護在自己身後,然後皺眉看著,這些為了搶奪繡球什麼都做得出來的女人們。

“妻主,她們怎麼這樣……”

衛子衿都不知道怎麼形容她們,一群大女人在地上打滾搶著繡球,還像男人打架似的扯頭髮撕衣服,看上去還真是辣眼睛……

“把繡球還給我!!”

“這繡球又不是你的,憑什麼還給你!!有本事你自己過來搶回去!”

這人嬉皮笑臉說著挑釁的話,可在手裡的繡球還沒捂熱,就被一個青衣女子從身後搶走了。

她連忙轉過身看向那個跑到幾步之遠的青衣女子,上下打量著對方,然後眼神略帶不屑地開口,“喂,你找死啊,竟然敢搶本小姐的東西!快把東西還回來,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白秋自然不會把繡球還回去,她知道只有上了那高臺才算是搶到了繡球,於是快速朝著那高臺之上跑去,可就在她離臺階處還有幾步距離的時候,胸前護著的繡球被幾人搶走了,而她自己則是重重摔在地面上,手掌心被磨出了道道傷口。

紅色的鮮血溢了出來,可她顧不上手心的刺痛,快速爬起身,不願放棄。

樓上的陽淮瞧見這一幕,緊張得雙手握住了身前的圍欄,眸光微顫,呼吸一滯,心裡的擔憂不言而喻。

這一幕,被有心人看在眼裡。

齊染玥本以為這繡球招親該結束了,卻沒想到那個繡球竟然朝著自己這邊飛了過來,她伸手一把接過繡球,然後看都不看一眼就朝著樓上扔去。

那繡球到了陽淮面前時便卸去了力道,輕飄飄地落在了陽淮的懷裡,眾人瞧見這一幕本想說是哪個傻子還把繡球還了回去,可當看到是那個已有八位絕色夫郎的女人時,眾人全部歇了聲。

陽家主此時才注意到站在邊上的這位陌生小姐,見她樣貌出眾氣質不凡,而由於齊染玥等人保養的好,所以在在場所有人眼裡,這位看上去貴氣的小姐肯定不到二十有五。

“咱們走吧。”齊染玥帶著夫郎們,正欲要準備離去。

而那陽家主見此,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她連忙幾步來到齊染玥這邊,叫住了這位藍衣女子,“這位小姐,剛才那繡球最後是在你手上的,所以你就是我家淮兒的未來妻主了。”

樓上。

陽淮眼含淚珠,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心裡一陣揪疼。

母親,你一定要拆散我和白秋嗎?就為了你口中的門不當戶不對?

他溼潤的眸子看向滿是絕望的白秋,在對上心上人臉上的淤青痕跡時,那股酸澀填滿了整個胸腔。

齊染玥聽著這位中年女人的話,挑眉看向那位樓上搖搖欲墜的小公子,然後收回視線看向面前的女人,淡淡開口,“我並不是有意觸碰那繡球的,那繡球在下已經把它物歸原主,在下已到而立之年,而貴公子正值花季年華,在下高攀不起貴公子。”

陽家主以及周圍的人沒想到這人既已過了三十,更沒想到對方竟會拒絕了陽家大公子,那可是她們天雪城第一美男的陽淮啊。

陽家主聽到眼前之人的拒絕,心裡自然不太開心,不過視線劃過對方身後的眾多位夫郎,又明白了對方這是沒看上自家兒子。

不然,年齡什麼的,又怎麼會成為拒絕這門親事的藉口。

高樓上的陽淮卻在見到那女人離開後,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他抱著繡球的手指忍不住收緊,知道母親可能還會讓自己拋繡球,於是拿著繡球就離開了原地。

齊筠她們早就被齊染玥命人送回了永安城,她們九個人出來遊玩倒是樂得自在,她們去過很多地方,看過很多不同的風景。

天雪城的雪景,據說極美。

於是齊染玥帶著夫郎們過來瞧瞧。

幾日後。

天雪城最美的白玉山,它的名字正如它的樣貌一樣,一到冬天整座山白雪皚皚,到處都是一片潔白無瑕的景象,特別是從高處往下看去,就像是一塊完整的玉石一般,美得驚人!

此時,齊染玥九人正來到白玉山腳下。

還沒開始往上走呢,就發現了躺在雪上的一道青色身影,“妻主,那裡躺著一個人!”葉懷瑜指著山腳下一處,嚴肅說道。

齊染玥讓夫郎們等在原地,自己抬腿走了過去,只一眼她便認出了這人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女人。

她蹲下身去探了下女子的鼻息,已經十分微弱,若再不救治,怕是就要死在這雪中了。

“妻主,她怎麼樣了?還活著嗎?”

齊染玥聽到衛子衿的聲音,側頭看向幾位夫郎,語氣平淡回答:“氣息十分微弱,讓人送她去醫館,是死是活就看她的造化了。”

等這人送走後。

齊染玥幾人往山上走去,完全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對於他們來說這件事不過是件小事,而對於死裡逃生的白秋來說,卻是經歷了一場噩夢……

幸好她逃離了可怕的噩夢,活了下來。

不過,思及殘害自己的那人,白秋心裡的恨意就如洪水般噴湧而出,在這一刻,她無比唾棄自己的無能為力,不然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

還有淮兒,一想到他要被迫嫁給那個能當他母親的狗官,白秋雙手重重捶打在床沿上,眼中的恨意噴射而出,可最終她還是雙手捂住臉,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齊染玥幾人在天雪城逗留了幾日,感受到當地的人文風情。

正要離開天雪城前往下一座城池時,卻在大街上遇到了一隊迎親的花轎隊伍,於是幾人停下了腳步,想著等花轎過去了再出城。

卻聽旁邊有人在小聲說著,“哎,這陽家公子還真是命苦啊,一個才及笄的小美人竟然嫁給那年過四十的人,還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真是太可惜了!”

齊染玥幾人看了眼說話的這人,看上去是個讀書人,頭戴方巾,面容普通,舉手投足間故意彰顯自己讀書人的身份,可那臉上的羨慕和嫉妒,卻令人一眼就看透這人的本質。

而她身旁的同伴聽到這話,小聲附和道:“誰說不是呢。不過你聲音小點,小心被別人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