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桀驁的上官芸這次罕見的沒有發飆,儘管她一根手指頭,就能弄死這一隊十人的禁軍,但卻強忍住了殺念。

殺禁軍容易,但怎麼帶著寧辰逃出月都就難了,只怕是宗主來了,也沒法輕易從月都殺出去。

於是,她只好守在宮門前等寧辰出來。

皇宮的規模十分雄偉壯觀,氣勢磅礴,行走在其中,讓寧辰彷彿置身於電影裡的天宮一樣,目不暇接。

幾名如仙女般的宮女路過時,還大膽地對著寧辰評頭論足,發出一陣陣悅耳的笑聲。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寧辰感覺自己都快要迷路了,也不知道在這裡生活的太監和宮女,是如何認清地方的。

“到地方了,你就在這屋裡待著,等聖上的傳召吧,咱家警告你,可別亂走,宮中貴人多,衝撞了誰,或者去了不該去的地方,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都是要掉腦袋的。”

領路的白臉太監捏著蘭花指對著寧辰尖聲說道。

“知道了公公。”

寧辰走進去,坐在椅子上,旁邊的桌面還擺了一些靈果和茶點,他也不客氣,拿起來就吃。

這一坐就過去了六個時辰,太陽都快要下山了,那消失的白臉太監才如同幽靈般飄至,“快跟著我,聖上要見你了,機靈點,可別亂說話。”

說完,他就轉身往外走。

寧辰放下手中茶杯,連忙跟了上去,這皇宮那麼大,要是沒有這太監帶路,他可不知道怎麼走。

只是讓人意外的是,兩人只走了十幾步,就到地方了,面聖的地方就在隔壁的一座宮殿裡。

站在殿門外,寧辰甚至可以看到剛剛自己待著的屋子。

“別愣著,快進去。”

站在門口的太監低聲催促道。

寧辰整理了一下情緒,舉步走進了大殿內。

這裡應該是仙朝皇帝日常處理奏章的地方,殿內鋪著一層淡白色的白霧,那是靈氣凝成實質化為霧狀的表現。

這種情景,在來的路上,寧辰就見了不少。

寬敞的偏殿裡面十分安靜,瀰漫著淡淡的馨香,只能聽到玉葉翻動的清脆聲。

在偏殿的盡頭,就是皇帝處理政務的御座,長長的金色階梯,以及那瀰漫的靈霧,讓御座看起來就像是飄在天上一般。

在御座兩旁,兩隻仙光隱隱的白鶴,各叼著一盞青銅燈,燈火如豆,卻給人一種直視大日的恐怖感。

寧辰下意識低垂著腦袋,從御座上散發出來的威嚴,讓他產生出一種無法抬頭的錯覺。

“寧辰拜見陛下!”

在這裡,他不敢用寧子臣的假名,自己的底細根本瞞不住這位中洲至尊。

話音剛落,寧辰就感覺到實質般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起來吧,明天去玄衣衛報道。”

一道威嚴的聲音,在寧辰耳邊響起,隨後他眼前一花,反應過來時,已經來到了殿門外。

他有些錯愕地看著一旁的白臉公公,這就完了,特意召見自己,只為了讓自己去玄衣衛?

“走吧,咱家帶你出宮,你也算福緣深厚了,能夠面見陛下,這等機會,不知道有多少人求之不得呢。”

白臉太監滿臉羨慕道。

能夠被陛下召見,這說明此人已經進入了陛下的聖眼,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這一點就勝過了常年居住在月都的勳貴子弟,他們在這裡呆了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都沒有得到過陛下的召見。

“走快一點,宮門很快就要閉鑰了,到時候出不去,可就麻煩了。”

白臉太監一邊走,一邊催促道。

寧辰連忙加快腳步,兩人腳步如飛,穿過重重宮門,終於在宮門閉鑰之前,及時趕了出來。

“徒弟,去了怎麼久,皇帝和你說什麼了?”

守在宮門外的上官芸看見寧辰出來,當即上前問道。

“只是讓我去玄衣衛報道,師父,你說陛下是什麼意思?”

寧辰問道。

“這我哪知道,皇帝的心思別說是我,就算是宗主還有這滿朝文武,也猜不透,不過應該不是壞事,要不然你就出不來了。”

上官芸說道。

“那我明天真的去玄衣衛?”

寧辰苦著臉,龍神教與玄衣衛的恩怨情仇已經維持了幾乎上千年,自己龍神教龍使的身份肯定是藏不住,去了玄衣衛,也不知道會遭到什麼待遇。

“去,當然要去,不去就是抗旨,況且你是皇帝派去的,誰敢把你怎麼樣?。”

“但願如此吧。”

寧辰心裡沒底。

從宮裡出來之後,就不用繼續待在驛館了,算是解除了禁足令,上官芸就帶著寧辰把在月都逛了兩個時辰,把重要的地方都認住,這才返回黃泉宗在月都的駐地。

“去,找一份月都玄衣衛的情報給我。”

回到駐地,上官芸立刻對著這裡的執事吩咐道。

黃泉宗在這裡設立一個駐地,自然是為了隨時掌握月都的情報,所以駐地有關於玄衣衛情報的記載,一點也不出奇。

很快,執事就拿了一塊玉簡進來,裡面就是黃泉宗對玄衣衛能夠打聽到的所有情報。

“吶,看看,明天去上任,心裡也有數。”

上官芸將玉簡扔給寧辰。

寧辰將神識探入玉簡裡,大量的資訊頓時湧入腦海,片刻只好,所以資訊就已經被梳理完成。

月都玄衣衛作為天下玄衣衛的總衙門,地位自然不低,而總衙的第一號人物,就是常年侍候在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安海。

因為長時間待在宮裡,所以總衙實質處理事情的是二把手劉忠。

劉忠的來歷不小,是當朝漢國公的嫡子,將來可是要繼承爵位的,讓寧辰憂慮的是,這位劉忠大人,對於龍神教十分敵視,曾多次阻止圍剿龍神教,但大都失敗告終。

月上中天,突然有人給寧辰送了一封書信,他開啟一看,原來是白晟寫的,目的自然很簡單,就是想讓寧辰成為他的助力,玄衣衛的權柄不小,在月都幾乎是橫著走,除了皇帝誰也不鳥。

對於白晟的示好拉攏,寧辰考慮了一下,當即決定與其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