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擁一槍刺向海盜頭領,可他卻不擋不避不退讓,任由這一槍刺中自己,隨後身體冒著黑煙,他滿面猙獰,目露暴虐,嘲諷道:“殺盡天下不義賊?你很狂啊!”

童擁眼見著海盜頭領胸口的傷緩緩癒合,當即大驚道:“北斗何時有這妖法?你不是霹靂堂的人!”

海盜頭領笑道:“誰告訴你我是北斗人了?剛才那個炸藥是我哥給我的,聽好了,老子是羽之國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叫易登堂,見了閻王別說不知道死在誰手裡。”

童擁哼道:“你還真是聒噪啊,我需要知道你是誰嗎?”

易登堂怒喝:“你還真是不知死啊!”

李慕玄朝著易登堂揮出劍氣訣,易登堂全然不避,任由劍氣打在身上,身上的黑煙又再次使傷口癒合。

李慕玄罵道:“妖人,竟使些妖法。”

易登堂譏笑:“北斗人這麼沒見識嗎?這種上乘功法,你們竟然稱之為妖法!”

童擁不屑道:“搞些邪魔歪道,自以為高深,別人境界比你低都砍斷了你的兵器,還差點把你都弄死,你這叫上乘?你剛才用了護身訣的吧?”

李慕玄幫腔:“就是,我師兄學的,那才叫上乘功法,你這用的就是妖法。”

易登堂惱了:“我懶得與你們爭辯,等把你們的腦袋擰下來,看你們還話多麼。”

宋義釗將周遭海盜還有投降的武師全部綁了,此刻正照看著王舟,聽見三人聊天,不解道:“打就打嘛,咋還聊上了。”

王舟說道:“他們被嚇到了而已,還從沒見過這種功法,至於那個,他單純的炫耀罷了,不過,已經被罵急眼了。”

宋義釗笑道:“二打一,我們贏定了吧!”

王舟否定道:“不一定,他那功法不怕受傷,一打二也沒關係,倒是我們這邊,不能出現什麼破綻。”

宋義釗看著二人對於易登堂的攻勢,頗具自通道:“他們配合的還挺不錯的。”

王舟也在看著,童擁槍舞在前,李慕玄劍舞在後,童擁已然酩酊大醉,身體搖晃,眼冒金星,頭腦再感受不到其他,只覺渾身燥熱,身上似有使不完的氣力,內力也得到了極大提升。

童擁槍舞本就大開大合,如今更為放開手腳,又聽見他大笑:“不枉我一口氣喝完了那些酒啊!哈哈。”

“酒醉千杯,槍舞千回,銀龍起,無人可歸。”

童擁內力化龍,以槍舞之,槍為銀色,恰是銀龍,銀龍撕咬,黑氣遁逃。

易登堂見這槍舞如此厲害,躲閃不及,又被卡著距離,只能猛力揮動斷劍砸著長槍,“鐺鐺鐺”的金屬碰撞聲不絕於耳,本來無人在意,卻突然響起一聲“咔”,王舟眼見著童擁長槍斷作兩節,李慕玄見狀驚道:“長槍竟被他打斷了?”

童擁卻完全不在意,將長槍一扔,揮拳向前,並喝問道:“我的銀龍槍在哪裡?”

易登堂囂張地笑著:“被老子賣了,別想拿回來了。”

童擁大怒,拳頭猛力地擊打,卻被斷劍擋下,李慕玄見童擁向前,也不再用劍氣訣,上前用劍與之交鋒,又對童擁說道:“你趕快去拿個兵器吧,赤手空拳太容易受傷了。”

童擁懊惱地看著易登堂:“可惜了老子的銀龍舞,這還是我第一次用出來。”

在童擁找兵器之時,李慕玄已經和易登堂比起了劍法,李慕玄劍法也算得上是精妙,卻比不過易登堂的氣力,她由攻勢逐漸化作守勢,再由守勢化作敗勢,童擁見狀只能隨手拿起兩把刀再入對決。

全程搖搖晃晃的童擁打了個酒嗝,刀刃開始亂舞,或許是無招勝有招,也或許是雙刀強過單劍,易登堂又被童擁壓制,易登堂惱怒道:“若不是老子劍斷了,輪得到你撒野?”

童擁醉醺醺地嘲諷著:“呵呵,你裝什麼啊?老子之前怎麼輸的你忘了?你不過境界比我高罷了,你的力氣有我大嗎?”

易登堂也嘲諷:“要不是你頗有氣力,早就被我殺了,只拿了你一把槍,沒想到,你竟忘恩負義。”

童擁怒道:“他媽的,你劫老子船,搶老子東西,還要老子感謝你,你怎麼想的?”

童擁越怒,越醉,刀舞越亂,竟舞出殘影,李慕玄也在此時持劍上前,二人全面壓制易登堂,易登堂苦不堪言,他所學功法雖能使損傷癒合,卻極其耗費內力,在如此眼花繚亂的攻勢下,他的內力所剩無幾,隨著他身體周遭的黑煙散去,他又沒能抵擋住眼前的刀劍,刀劍加身,忍受不住的他慘叫出聲,已經化作碎片,體表遍佈傷痕,逐漸不支的他也隨之倒下。

眼見著易登堂倒地,童擁和李慕玄停下攻勢,李慕玄跑去看王舟安危,童擁一刀橫在易登堂脖頸前,問道:“老子銀龍槍呢?”

易登堂不甘道:“要不是老子劍斷了,使不出劈嶽劍法,哪輪得到你們贏啊?”

童擁的刀已經將易登堂脖頸劃出血:“老子不想和你多話,銀龍槍在哪?”

易登堂問道:“我要是不說呢?你真敢殺了我?你知不知道我哥是…”

童擁見易登堂還在說這些無關之事,惱怒的他一拳打在易登堂胸口,易登堂話還沒說完,被這一拳打得吐血,虛弱至極,已然彌留之際。

童擁見狀連忙問道:“我銀龍槍呢?快說啊!”

童擁過於醉酒,剛才那一下沒控制住力氣,見如此情形,只能焦急萬分的詢問。

易登堂徹底怕了,顫顫巍巍地開口:“被我賣到…”

易登堂呼吸幾下,再說道:“羽之國張家了。”

易登堂生怕再捱打,把話儘可能說得詳細,卻不料童擁聞言更是暴怒,舉起拳頭就要砸下。

李慕玄攙扶王舟過來,王舟想要阻止,連忙大喊:“不要啊!”

另一個蒙面人也揭開面紗,正是董叔文,他方才也被王舟的殺氣震懾,此時才緩過神來,他站起身就看到這一場景,也連忙阻止:“大哥,別啊!”

可童擁並沒有聽到這幾聲,或者說,已經被憤怒填滿心胸,再聽不見其他,只見他一拳砸下去,本就在彌留之際的易登堂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睜著眼睛,胸口凹陷下去,再無氣息,已經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