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了魏徵半個嗓子,兩隻傻狗是終於聽見了他的喊聲,吊兒郎當的遊了回來,到了岸邊,魏徵一把抓住遛狗繩,拴在了一旁的電線杆上,然後火急火燎的跑去了商店買了一瓶水。

“唉,我的嗓子差點幹廢了!”魏徵聲音嘶啞的說道,“快點,這都是我今年的新仔,你挑挑看…………”

‘嘶…………怎麼感覺是他生的一樣。’陳望天頂著魏徵期待的眼神去看了看這幾隻狼狗

“唉,你都不用看了,這保證是幼年的狼狗。”魏徵還以為陳望天是個外行,結果…………陳望天還真是個行,但掏出手機,陳望天搜尋了一下‘怎麼判斷狗的年齡’之後又轉頭去對照了一下。

陳望天發現他們的牙齒大約都有三十五六顆了,算不上幼年,就轉頭對為正說到“牙齒這麼多,還有點磨損,你跟我說是幼年??”

魏徵嘿嘿的笑了幾聲,搓了搓手,陳望天頓時也沒了什麼耐心,但也沒好意思和魏徵說些什麼,只好獨自一人走開了。

陳望天一走,魏徵看著三個不著調的狼狗被氣到極致,脫下腳上的拖鞋,拿起來就朝著三隻狼狗的臉上扇去,因為狗鏈子被拴在了杆子上,狗子也不好閃躲,只能圍著杆子繞圈圈,而這個沒有腦子的魏徵就跟著他轉了起來。

直到狗繩圍著柱子繞盡,狗子被死死地纏在了柱子上,一臉無辜的看著魏徵,但什麼鳥用都沒有,魏徵手持拖鞋一下下的扇遍了狗子們的狗頭,打的狗子們嗷嗚亂叫,但貌似沒感到什麼疼痛,嗷嗚亂叫可能是以為主人再跟他們玩耍,高興著哪…………

在此,魏徵已經迷茫了,徹底的迷茫了,不僅是迷茫,而且還迷亂,迷亂在了狗子的神奇腦洞和打不疼的身軀之中。

他想賣掉這三條狗,想找一個不會看狗買家,但是沒想到還有邊查手機邊看狗的奇才,之前的幾人覺得這狼狗和很傻,沒怎麼看就走了,心想著這回有可能賣出去,結果…………

“唉,難道這一片就沒有賣狼狗的嗎?我好想去養一個啊!”陳望天想著想著有些抓狂,就在這時,手機又響了起來,拿來一看,是一個無名號碼,就隨手摁了靜音。

一分多鐘後,手機再一次響起,發現還是剛才那個號碼,陳望天煩的要死,就接聽電話看看是誰那麼欠,要罵回去。

“誒,內個,剛才是騙你了,我不對,要不咱們在談談?”裡面傳出一個並不是很熟悉的聲音。

“你誰啊!”陳望天並沒有想起他是誰,想到了魏徵,‘但是他好像並不知道我的電話號啊!’

電話那面的人愣了愣道“是我啊,魏徵,你的電話號是我從劉二廠那人聽到的,就是之前那個賣狗的。

你來新華餐館吧,咱們在談談,這回絕對不是青年狗,是剛生下來兩個多月的小狼狗!”

陳望天長吸了一口氣,“等我,”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深秋時節,火紅色的楓葉已經掉落的差不多了,樹上光溜溜的,偶爾有幾隻不怕凍的小鳥在嘰嘰渣渣的叫著。

陳望天覺得魏徵為了確保誠意很大機率會在外面等著,自己步行走向新華餐館,差不多要半個多小時,這天雖然不算太冷,但是在外面等半個多小時也夠魏徵喝一壺的了,這算是對他的一個小小的懲罰。

“啊,十二點了,怪不得。”陳望天即使走路運動著但也擋不住這徹骨的寒意,“真想知道魏徵現在還好嗎?”

眼看就要到了餐館,陳望天忽然想去小賣鋪買盒眼,但店主說未成年人不許吸菸,…………結果只買了一副棉手套戴在了手上。

“哦,真舒服!”陳望天繼續前行,看到了在飯點門口渾身發顫,閉著眼睛雙手插兜的魏徵,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等誰哪?”

陳望天進去之後開了一個包間,直到進去坐了五六分鐘魏徵才反應過來,“這是哪裡?”

‘這會不會被凍傻了啊!’陳望天看著後知後覺的魏徵有些慚愧,本來只想小小的懲罰一下他,結果卻成了這個樣子。

當魏徵看到陳望天在對面的時候臉色頓時一變,喜笑顏開的說道“老闆是想好了?鑑於我之前對您的欺騙,我在此鄭重的向您道歉,這會推薦的狼狗絕對是上層品質,而且為了補償您,我是以原價售賣的,您放心。”

‘呵呵,哪個商人不像你這麼說,不過怎麼感覺他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話說你那三條狗那?”陳望天對於這件事很好奇,畢竟他不能扔了吧!

“嗯?那三條狗?”

“就是你早上的那三條?”

“呃,老闆,咱們是第一次見面,哪來的狗?”

“…………你是誰?”

“我是魏徵徵啊!”

“…………”陳望天是徹底知道了,早上那個是魏徵,這個是魏徵徵,電話裡面有點卡,沒聽清楚。

“我們主管讓我來接替那個魏徵的客戶,就是您了。”

“怪不得,我以為魏徵什麼時候脾氣那麼好了。”

“哈哈,老闆您說笑了,請來我們這看一看吧!”

“好,”陳望天歪了一下頭道‘帶路吧!’

魏徵徵職業假笑了一波,開啟了房門,走出飯店,而包間桌子之上沒有任何飯菜…………

打車來到了一座小山附近,雖然說是小山,但卻也有個一千多米,走到半山腰,就聽見了遠處傳來嘈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