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寶寶邊跑邊張開雙臂開心喊。

“爸爸、爸爸、爸爸……”

王大寶看到錢寶寶,心抽了下,冷著臉不搭理錢寶寶。

錢寶寶黑胖的臉上還掛著眼淚,咧嘴笑著一直喊“爸爸”要抱抱。

王大寶心裡難過又氣憤,畢竟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沒日沒夜拉扯這麼大的。

感情很深。

可錢寶寶的存在對他而言又是極大的恥辱。

王大寶不理錢寶寶在前面飛快走。

錢寶寶在後面邊喊邊追。

因為王大寶一直不搭理他,一直追不上哭了起來。

王大寶心亂如麻,又疼又氣又煩,見錢寶寶一直追怒吼。

“老子不是你爸,不要再跟著老子喊。

你爸是那個錢老頭子,是個不要臉的死老頭。”

錢寶寶被王大寶嚇到“哇”的大哭起來。

王大寶下意識想去哄,可想到現實瞪了錢寶寶一眼,重重冷哼一聲走了。

兩人這一幕幕在隊裡鬧得沸沸揚揚。

錢寶寶最後是被熱心的村民帶去老錢家的。

錢老頭聽說了錢寶寶跟王大寶的事,氣得直接扇了錢寶寶一耳光。

抓著錢寶寶的肩膀搖晃喊,“看清楚,老子才是你爸,老子才是你爸。

你再敢追著別人喊爸,老子打斷你的狗腿。”

錢寶寶哇哇大哭,黑胖的臉都被打腫了,看起來十分可憐。

錢棟還在睡覺,聽到錢寶寶的哭聲,腦仁疼得“突突”跳,煩躁得要命。

更讓錢棟煩的是,錢寶寶後面還邊哭邊喊死老鼠。

錢棟心理陰影一下衝上腦袋,氣得起床,衝過去一腳將錢寶寶踢翻。

“再喊再哭,老子弄死你。”

錢寶寶愣了下,接著哭得更厲害,哭得血都出來了。

錢老頭看著頓時又心疼又氣憤,大罵錢棟。

“你個老雜種,你不是人啊,你踢寶寶幹什麼?你這麼大個人你欺負一個小孩子,你畜生啊你。”

錢棟簡直要爆炸了。

狠不得直接說分家,可礙於任務不能分家。

氣得搬去了養豬場住。

錢老二夫妻見老頭子這麼對自己兒子,很生氣。

為了一個雜種,竟然那樣罵親孫子,老頭子是瘋了吧?

錢老大一家對錢老頭怨氣也很大。

說了錢寶寶是自己走丟了吧還不信,這不是被警察送回來了?

還不信他們,打罵他們,老頭子是真的瘋了。

老錢家每個人都有怨氣,都不痛快,家裡水深火熱的。

錢飛看到他們這樣還不滿意,決定找機會再添把火。

不把老錢家的火燒到最旺,都對不起他們歹毒男主一家的設定。

忙碌的一天過去,錢飛他們已經挖好壟做好坑,第二天就能撒種子了。

一大群人的辦事效率比錢飛以為的高很多。

傍晚散工,錢來給來做事的村民結完工資,陸新國來了。

“陸隊長,你怎麼來了?”錢來有些拘謹地打招呼。

“阿來,我來喊你們上我家吃飯去。”陸新國笑著說。

錢飛從屋裡出來跟陸新國打了個招呼。

陸新國說:“小飛,小丫回來了,為表感謝,今晚你們一家上我家吃晚飯去。

千萬別拒絕啊!”

“行。”錢飛痛快應下。

陸新國再喊李銀鳳。

李銀鳳說:“我們就不去了,小飛跟他爸去就行。”

“那怎麼行?全都一起去。”

“不用不用。”李銀鳳連連拒絕。

最後商定錢飛跟錢來過去,李銀鳳她們就不去了。

錢飛跟錢來洗掉一身泥汗,便拎著一瓶酒一瓶罐頭去陸新國家。

今晚陸新國不僅請了錢來跟錢飛,還喊了一起去救陸小丫的親戚們,以及隊裡關係好的朋友,整整擺了五桌。

人多很熱鬧,除了吃飯還喝了不少酒。

大家開開心心的。

錢棟聽說錢飛竟然被請去陸新國家喝酒,心裡酸得要命。

錢飛跟錢來,憑什麼啊?

以前陸新國到老錢家喊去喝酒,都是他跟錢老頭去,哪有錢飛他們的份?

以前不論隊裡誰家請人喝酒喊到朋友的,都少不了喊他去。

這次陸新國竟然沒喊他。

錢棟心裡非常舒服。

一定是老錢家那些狗東西不幹人事,名聲臭了被嫌棄了。

陸新國才不喊的。

那些草蛋玩意兒,就是累贅。

偏偏這些累贅他想擺脫還擺脫不掉。

錢棟躺在養豬場床上煩得翻來覆去。

更讓他煩的是,豬糞臭味不斷鑽進鼻息,臭得他要嘔。

這都是什麼事啊?

錢棟真的要崩潰了。

今天的養豬場怎麼這麼臭?

錢棟氣得起來去養豬場裡看。

這一看,血壓飆升。

該清理的豬糞竟然還沒清理。

錢棟要爆炸了,氣得在養豬場團團轉。

內心的怒火怎麼都宣洩不掉。

最近太不順了,全都亂套了。

一切都是錢飛要分家開始的。

始作俑者就是錢飛。

這個該死的錢飛,我不好你憑什麼好?

錢棟咬牙切齒的想。

今晚去喝酒了是嗎?

錢棟心裡生出一個歹毒的想法。

錢飛哪怕在喝酒,也沒有停止吃瓜。

而且錢棟是要特別關注的人。

所以他那邊有什麼異動,探瓜第一時間就告訴了他。

錢飛得知錢棟的計劃,迅速想了反擊之法。

因為人多,喝酒的時間就比較長。

一大群人在陸新國家喝酒喝到九點鐘。

江翠花還在孃家沒回來,今晚是陸新國的嫂子、弟妹們做的。

沒有江翠花那個小氣彪悍的婦人管著,大家都很放鬆。

喝酒過程中大家大罵江翠花,說陸新國一定要離婚。

陸新國聽著那些話,想到江翠花堅決不離婚的態度。

想到自己未來的命運,又煩又氣,招呼人喝酒喝得很猛。

錢來喝多了,錢飛也喝多了。

散場的時候,父子倆便相互攙扶著,踉踉蹌蹌出去的。

陸新國已經喝趴在那裡,收拾的嬸子問錢飛兩人要不要人送。

“不用,我們能自己回去。”錢飛大著舌頭拒絕了。

暗中的錢棟聽到錢飛的拒絕,冷冷一笑,我就知道你會拒絕。

錢飛跟錢來是最晚走的。

兩人打著電筒走在鄉路上,前後都已經沒有人。

這個點隊里人都睡下了。

四周黑燈瞎火的,而錢飛嫌走主路遠太慢,扶著喝懵的錢來走小路。

小路更黑了。

錢棟悄悄跟在兩人身後,陰鬱的心情好了很多。

走這小路更有利於我的計劃了。

前面兩側都是田,好。

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