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你說，是我把你召喚出來的？"

虎杖悠仁更加震驚不解，孩子疑惑得好像傻了。

遊詩思考兩秒，突然福至心靈感應到一種莫須有的聯絡。

應該是她的完整版金手指到賬了？

總之這種莫須有的聯絡，讓她毫不猶豫地點頭。

"對！吾之身軀居汝麾下，汝之命運寄吾劍上，至此契約成立。”

虎杖悠仁的手背瞬間湧起痛苦的灼燒感！在少年驚嚇的眼神中，手背上猩紅的不規則傷痕漸漸擴張，漸漸完整。

直到成為一道擁有著某種魔性的紋路。

這種未知的魔性讓少年們恐懼，但只有遊詩狀態以外。

她內心正瘋狂得意大笑，沒想到她居然這麼敏銳！這麼聰明！裝x居然這麼爽！

［……］

一道詭異的嘆息又出現在耳邊，遊詩眉頭一皺，靜下心偵查，仍然和之前一樣彷彿幻聽。

——

最終，她悠然自得地和三小夥一起坐上去咒術高專的車。

忽略因不在第一戰場嚇得驚魂的釘琦野薔薇，和駕駛位上汗如雨下，抖成篩子的可憐司機的話。

"請不要故意嚇他們好嗎？"虎杖悠仁死魚眼。

"那個，嗯……"

"叫我Archer好了，"遊詩意猶未盡收斂自己的氣息，"不要在意和你長得像這種小細節，這只是意外。"

"嗨嗨，意外意外。"顯然在場沒人相信。

虎杖悠仁繼續好奇道："那麼Archer，能告訴我什麼是servant什麼是master嗎？"

遊詩望著車窗外飛速後退的夜景，好似十分安逸而雙眼微眯，吹著風，一副享受的模樣。

"意思？字面意思，你是我主人的意思。"

說話的人漫不經心，但聽話的所有人都大腦瞬間爆炸！

虎杖悠仁空白著表情沉默了，至此直到到達高專，都沒人說話。

——

驚悚！

當遊詩進入高專後，震驚、警惕、沉默充斥著整個校園。

怎麼說呢？雖然目前除了五條悟和虎杖悠仁沒人見過兩面宿儺，但那股氣息太不祥了……

不祥的氣息在咒術師生涯裡並不少見，更可怕的是一種如同冥土般死寂的孤獨，讓人窒息。

"吃嗎？"遊詩滿臉興奮地舉著竹筍在熊貓面前晃悠，熊貓僵硬地流下冷汗。

"啊，那這根呢？"又是一根更加鮮嫩的筍。

熊貓再次僵硬地搖搖頭。

與此同時，校長夜蛾正道熱火朝天地找虎杖悠仁他們當事人開會，五條悟人在海外正馬不停蹄地往回趕。

夜蛾正道神情鄭重，"那個人真是這麼說的？"

虎杖悠仁老老實實把情景重複，連語氣詞也沒放過。

"是這樣，但他真的是突然間出現。"

夜蛾正道："誰知道他到底說沒說真話？"

虎杖悠仁："對啊。"

嗯——

一堆人愁眉苦臉，誰也拿不定主意。

夜蛾正道，"總之先觀察觀察吧，小心警惕。"

夜蛾正道，"除了虎杖悠仁和伏黑惠，其他學生都不要在他面前晃悠，等五條悟回來。"

"我去會會他。"校長起身，語氣嚴肅神情鄭重。

遊詩，"？？？"

遊詩停下逗弄熊貓的動作，她的腦中一種名為直覺的東西正隱隱約約作響。

好像，有什麼過來了？

她跟著潛意識轉移目光，目光最終落在一位氣勢洶洶朝她走來的大叔身上。

哇——好凶的樣子！

帶著墨鏡，絡腮鬍子，肌肉緊實，神色凝重。

一看就是那種好凶的教導主任。

遊詩內心深處開始大呼麻煩：好嚇人！好嚇人！話說這裡是學校好像，按套路學校都有隱藏高手仙人，該不會我剛來就碰上了吧？

"你說你沒有敵意，卻不能告訴我們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們憑什麼相信你？"那個氣勢洶洶的絡腮鬍子質問，語氣好像摻著刀子。

殺氣！這就是傳說中的殺氣吧！

遊詩的眼裡，那大叔的身周纏繞著充斥著狂暴的能量。

嚯——！她真的穿到超能力日漫裡了呢，居然真的能看到殺氣！好好玩的樣子……

面對大叔的質問，她卻心底一鬆，心情不復之前的沉重。

早說嘛，好說好說。

於是在眾人警惕和緊張的目光下，她順手指著虎杖悠仁帶有令咒的手背。

虎杖悠仁疑惑地下意識將手往身後縮了縮。

"躲什麼？拿出來。"

那人的聲音緊接著出現，虎杖悠仁發現周圍人的注意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他頓了頓，最終選擇將自己手背的詭異紋路展示出來。

"！！！"眾人皆發現，這個紋路里蘊含著十分龐大而詭異的能量。

"這是令咒，令咒是你作為我master的證明。"

"三道令咒，你可以靠這三道令咒命令我做任何事情。"

周圍安靜得可怕，僅有那人的嗓音迴盪，而就在他說完的瞬間，無數呼吸聲都變得粗重！

"什，什麼意思？"虎杖悠仁顫抖著手，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在不自主顫抖。

"你若是擔心我會做出你不希望的事，完全可以使用令咒。"

那道聲音漸漸變得循循善誘，頗有些不好的笑意和引誘在其中。

這種引誘如同香甜可口到甚至糜爛的果實，明知其苦澀卻又忍不住放入口中的巧克力，帶有一種恐怖的魔力。

"甚至命令我自裁都是可以的哦，master~"

"嘭——！"虎杖悠仁的大腦瞬間爆炸！

他發現自己完全抵抗不了這種糜爛的誘惑，那道聲音已經不再出現，卻一直連續不斷地在他大腦裡迴盪，迴盪著彷彿他的腦仁都在尖叫！

"虎杖悠仁！！！"

夜蛾正道一道厲聲呵斥，驟然將他從混亂的狀態拉回現實。

虎杖悠仁有點呼吸紊亂，他低聲道了聲謝。

"不要被他影響到。"

虎杖悠仁聽罷再次點頭，暗自平復後，他和那雙猩紅的眼牢牢對視，或者說，是那雙眼的主人正用一種他不懂的眼神看著他。

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這就是主角啊！遊詩內心激動。

讓我看看，有校園高手撐腰，或許是開局即無敵型，或許是闖關升級流。

哇哦！他剛剛居然心動了！他絕對心動了！那就不是開局無敵型，肯定是還沒升級的小菜雞。

"想試試嗎？令咒的效果。"那人不懷好意的笑透過對視傳遞到虎杖悠仁的眼中。

虎杖悠仁縮了縮瞳孔，最後死死地閉上眼睛拒絕任何對視。

"我不！我不會受你的任何引誘！"他閉著眼大吼拒絕。

"我根本無法相信你！"

少年的大吼，彷彿在極力否認什麼，而在少年人的大吼裡，自稱為Archer的男人無所謂地聳肩。

"隨你。"那人嘴角的淺笑，彷彿是對虎杖悠仁的嘲諷。

——

直到五條悟回來之前，那個傢伙厚著臉皮始終在高專裡逗留。

"我可是你兩個學生的救命恩人呢。"他是這麼說的，夜蛾正道也阻止不了他的腳步。

那傢伙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技巧，能無故消失又能在任何地方突然出現。

直到五條悟的歸來，所有人都狠狠鬆了口氣。

"嗨嗨嗨嗨！米娜桑想我了沒呀——！"

高專大門被重重推開，某銀髮身影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大踏步走著。

遊詩正靈子化探索她到賬的完整金手指，見狀原本閃閃發光的眸子瞬間危險微眯。

總覺得是和她相性不好的型別。

"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好玩的事嗎？"五條悟嬉皮笑臉地攬著虎杖悠仁的肩膀問道。

在場所有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把整個事件經過複述，聽著聽著，五條悟的笑容越大。

"這麼說，這個Archer還是我學生的救命恩人，我欠他一個好大的人情呢！"

"五條老師，"虎杖悠仁糾結皺著眉，"你是想見他嗎？"

五條悟理所當然點頭，"對啊，當然要好好道謝，悠仁能讓我見見他嗎？"

虎杖悠仁心情更加低迷，"雖然我的確感受到了一種奇怪的聯絡，但他的行蹤模糊不清，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五條悟歪著頭思索，他摸了摸虎杖的頭。

"欺負小孩子可不好，Archer。"

五條悟突然開口，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在場氣氛冷卻至冰點！

然而眾人並沒有看見任何那個人出現的蹤跡。

五條悟的笑容沒有絲毫減少，他又安撫性地拍拍虎杖悠仁的肩，虎杖正不安地四處張望。

"我想既然要證明自己沒有敵意，比起讓我可愛的學生受驚，還是需要一點行動對吧？"

"比如能否將對著我大腦的刀放下？"

"！ ！ ！"所有人迅速轉移注意力到五條悟身上，驚恐不安。

嘖嘖，遊詩略帶遺憾顯露身形。

真詭異，好像是真看見她似的。

而且她剛剛站在他的身後居然都感覺到了一種目光的注視，這傢伙的後腦勺都長眼睛的嗎？！

她鬆手，手中名為干將名劍的投影消散。

五條悟的逼近就在她取消投影的那瞬間！

"？？？"遊詩瞪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大臉，十分不適皺著眉後仰。

她屏住呼吸。

什麼毛病？突然湊這麼近？

"嗯——"五條悟拖著下巴對著她沉思，做出奇怪的表情。

遊詩並沒有任何情緒，或者說她信心十足。

根據她獲得的完整版金手指，具體什麼之後再解釋，但眾所周知，凡cos穿沒一個是當場揭穿的。

"奇怪啊，真奇怪。"五條悟腔調悠長，他顯得越發興奮，為了看清那身軀裡特殊的靈魂，湊得越近。

遊詩死魚眼瞪著眼前湊得更近的眼罩男，她，後仰得更遠。

"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五條悟聽出她語氣中的強烈拒絕，也順從遠離。

只是語氣裡夾雜著不解，"我長得還不錯呀？至於這麼嫌棄嗎？"

遊詩鬆口氣按了按脖子，"我只是不喜歡近距離呼吸別人呼吸過的空氣。"

"真可惜，看樣子我的學生到死都沒談過戀愛。"

"什麼？！"打斷兩人間對話的是忍不住開口的虎杖悠仁。

他滿臉不可思議，目光在兩人間打轉。

"這個人的靈魂是悠仁呢，但六眼卻告訴我身份是兩面宿儺。"五條悟語氣淡然拋下重磅炸彈！

"什麼？！"虎杖悠仁又一次震驚，他覺得自己彷彿變成了只會說什麼的機器。

"我也不知道自己（這個身份）到底是誰。"只能聽見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同樣淡然。

"只能解釋我是被他召喚出的英靈Archer，其他（劇情）什麼都不知道了。"

五條悟："不知道？"

"比如我就不知道你是誰。"那個身影勾著似嘲諷的譏笑，虎杖悠仁盯著他，自己的心底也隨著話語好像空了一塊。

"英靈Archer……"他沒有注意到自己將這個人的自稱呢喃出口。

"英靈是？"虎杖悠仁求助將目光看向五條悟。

五條悟沉思翻閱著大腦裡儲存的為數不多的神話資訊。

"英靈是已經死掉的被人類歌頌為英雄的人。"遊詩認為這個問題她很樂意解答。

畢竟能被認定為主角的另一層存在的話，根據她閱讀網文的豐富經驗，沒準還能蹭點主角光環呢！

"你是英雄？"虎杖悠仁盯著她，眼神複雜。

"怎麼可能，"遊詩笑眯著眼當即否定。

"我只是個運氣不錯的騙子而已。"

五條悟已經認定這個人就是另一個虎杖悠仁，因為他感受不到之前和兩面宿儺對峙的氣息。

兩面宿儺的氣息，透露著濃濃的血氣和鋒利，他的眼裡充斥著對一切的漠然和將眾生萬物視為蟲豸的暴虐。

"這樣，你們這邊好像注重一個什麼束縛對吧？"遊詩回想起她之前無聊在高專飄蕩探查到的資訊。

"我可以保證對你不說一句謊話。"她學著五條悟逼近她的動作湊近虎杖悠仁，有模有樣。

這次輪到虎杖悠仁不自在地後仰屏住呼吸，遊詩頗為滿意。

"違背就灰飛煙滅呢，你們這邊的束縛真狠毒。"

"意下如何，master？"

虎杖悠仁瞬間爆紅！

"知，知道了！你不要再這麼稱呼求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