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張玄就覺得此人極其虛偽。

而自己在燈謎比試上贏了他,說不得會引起此人的仇恨,進而對他和魏琉璃動手。

張玄之前追的那人,背影也和唐川很是……錯不了,派出那些黑衣人的,是唐川無疑!想到這裡,張玄不由冷笑一聲。

什麼京城四大才子之首看來,也不過小人一個。

在張玄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

天牢,到了!和張玄想象之中陰森恐怖,臭味滿天的天牢不同。

這座天牢,倒是出乎意料的乾淨,而且裡面的牢房都是單人單間。

即便天牢和電視劇裡一樣,視野太過開闊,不過也算得上是豪華牢房了!"進去!”御林軍一把將張玄推進一間空餘牢房內,鎖上牢門便離開。

張玄悠然躺在甘草上,等待魏琉璃的訊息。

第二天。

早朝時間。

女帝坐於龍椅上,聽著朝堂上諸位大臣的稟奏,盡顯威嚴。

早朝時間將近結束,女帝開口問道:“還有何事?無事,便退朝吧!”

“皇帝陛下,魏蘭有事啟奏。

"魏蘭來到朝堂中央,對女帝說道。

大魏並不像其他六國,公主不得參議朝會。

如果有事,同樣可以在早朝上稟告女帝。

公主既是公主,也是朝臣。

"哦?你有什麼事?”

女帝問道。

魏蘭朗聲說道:“請陛下下令,處死琉璃宮太監張玄.”

此話一出,滿朝皆驚。

“張玄?不就是上一次打臉金帳世子,為我大魏掙得臉面的太監嗎?”

“是啊,不知此子犯了何事,竟讓大公主提出處死此子.”

“只怕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啊!”

滿朝文武,在聽到魏蘭的話後,全都低聲議論。

女帝皺起了眉頭,又問道:“朕倒張玄犯了何事?”魏蘭回道:“啟奏陛下,張玄區區一個太監,敢對九公主圖謀不軌,便是死罪!”

接著,魏蘭就把昨晚張玄和魏琉璃摟抱在一起的事情說了出來。

至於,張玄救魏琉璃的事情,她並沒有說出。

眾大臣聽到這件事情之後,全都義憤填膺。

“這個小太監,好大的膽子,竟敢對九公主做這種事情.”

“不錯,死罪!”“依我看,死都是便宜他了,最好是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就連女帝也一臉錯愕。

張玄,一個太監,竟然和九公主抱在了一起?這算什麼?“而且昨夜元宵宴,琉璃不是說她身體不適嗎?怎麼就跑出宮去了?”

魏蘭在聽到周圍大臣的話語後,心中那個興奮。

這麼長時間,終於可以將張玄一軍了。

之前處心積慮想要敲打張玄,卻每每失敗。

結果昨晚只是對魏琉璃生病之事存疑,留了一個心眼,就能抓到如此把柄。

不得不說,這一次,就連老天爺也沒有幫張玄。

“陛下,皇宮之中,規矩森嚴.”

"就算是太監與宮女私通,也必須予以杖斃,以正宮風.”

“這個張玄敢對九公主圖謀不軌,若不殺他,何以服眾?”

“不管張玄之前有什麼功勞,規矩,便是規矩!”

魏蘭是知道女帝十分看好張玄,甚至每天都讓張玄按摩伺候。

為了防止女帝放過張玄,她率先將這條路堵死。

相信女帝就算再看好張玄,也不會因為張玄,而丟掉皇宮與天子的威嚴。

女帝沉默了下來。

不得不說,魏蘭這番話,擊中了她的軟肋。

她雖是女帝,是整個大魏至高無上的存在。

可這並不代表她能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相反,身處帝位,她必須要更為嚴於律己,才能讓所有大臣百姓信服。

女帝心中嘆了口氣,她就算對張玄再不捨。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正當女帝打算按照魏蘭的意見下令之時,魏琉璃忽然闖進了朝堂。

“陛下,不能殺,張玄她是無辜的!”

魏琉璃的到來,讓女帝停頓了下來。

"無辜?琉璃,你為何說張玄是無辜的?”

魏琉璃急忙說道:“因為,張玄昨天晚上救了我的命,而且,還是我自己我自己要撲進張玄懷裡的.”

女帝表情訝異:“琉璃,你將昨晚發生的事,具體說上一遍,不,你將你擅自出宮後所發生的事全部說上一遍.”

“是,陛下,事情是這樣的……”魏琉璃將昨天晚上帶著張玄出宮,到在白鶴樓和唐川比拼燈謎,再到遭遇黑衣人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黑衣人的事暫且不說。

當聽到張玄竟然在猜燈謎一事上,贏了京城四大才子之首的唐川,整個朝堂瞠目結舌。

“一個小小的太監,贏了唐川?這怎麼可能!”

"是啊,唐川的文才整個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區區一個小太監,這也太假了吧?”

“我今早倒是聽說了此事,說唐川的確敗給了一個無名之人,只是不是太監,好像是一名書生.”

“莫非那書生,就是……”魏琉璃小雞啄米般點頭。

"沒錯沒錯,那個書生就是張玄,我昨晚和他出宮時,讓他扮成了書生.”

女帝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事。

唐川是誰,她一清二楚。

甚至她還讀過唐川寫的文章詩詞,可以說是文采斐然,不愧為京城四大才子之首。

據說其在燈謎對聯之道上也無人能比。

可是唐川,竟輸給了張玄!再加上女帝知道,御花園上魏琉璃那首詩是張玄所作。

使得女帝的想法不免轉變。

“張玄此人,倒是有些才華.”

“再者,張玄也並非真的對琉璃圖謀不軌.”

“就這麼殺了,著實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