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志斌帶領的一組,去的事相鄰省的Y市。Y市地處西北腹地,山丘很多,卻植被很少,風沙比較大。
剛下火車,便在附近找了個旅館租了三間房,組員住二間,趙志斌住一間(同時也是早上演練和貨物堆放的場所)。當晚趙志斌請大家吃了個便飯。
回到旅館,趙志斌安排了分組:他帶著張蕭然一組,其他人分為三人一組分三組,拿出地圖劃分完區域。最後說了句“明天大家都進入工作狀態,早點休息!”
第二天一早8:00,都準時到了趙志斌的房間開始演練。
趙志斌和張蕭然劃的區域有一所寄宿制高中,中午時分兩人直接去了宿舍樓。
“蕭然,你以後就叫我師傅吧!我們從上往下挨家挨戶的拜訪。”
“趙副理,這樣不合適吧!”張蕭然心裡想著叫師他不樂意,挨家挨戶拜訪也不樂意。
“沒什麼不合適的,凡事有我呢!”
兩人一行到了宿舍最高層,這一層共有二十間房。走到最裡的一層停下了。
“蕭然,敲門。”
張蕭然有些不知所措,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也遇到過這個情況。王坤總是很不耐煩把別人轟出去。想到此時的自己,和對方一樣,感覺很尷尬,此時只想敢緊逃離現場。
“蕭然,你發什麼愣?敲門呀!”
張蕭然感覺胳膊有千斤重,耳朵也開始翁翁作響。轉身看了看,趙志斌正瞪著大眼睛看著他。無奈只有抬起胳膊,蜷起指頭,準備敲門。此時卻發現手又不聽使喚了,怎麼也敲不下去,就這樣僵在門口一分鐘左右,對他來說就是一個世紀呀!張蕭然剛想說:要不我們去下一家吧!
沒等張蕭然做出下一個動作,趙志斌敲了敲門,沒等應聲,就把張蕭然推了進去,關上門,把張蕭然一個人離在了房內。
張蕭然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只見面坐著幾名比自己小不了幾歲同學,瞪著眼,一臉錯愕地看著他。原本在公司演練已經十分熟練的他,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彷彿變成了個啞巴!。
“你是幹嘛的?”沒想到對方開口了。
“我是……”張蕭然腦子裡就像決堤的長江大壩,之前演練的內容全湧現出來,一氣呵成,沒有半點卡頓。
“這洗髮水多少錢,這洗面乳多少錢,這擦臉油多少錢……”幾個同學都湧了上來,圍著張蕭然,一時還讓他受寵若驚,應付不了了。
也不什麼時候,趙志斌已經站在了他的後面:“洗髮水18元,洗面乳15元,擦臉油10元……”開始介紹起來。
就這樣,他們走了不到10個宿舍。因為要上課了,兩人才出了學校。出了學校,張蕭然統計了一下,共賣出去7支,成績還算不錯。他已經很滿意了,畢竟花的時間不是很多。
兩人吃完飯就在學校附近“掃街”(就是沿著街道挨家挨戶的上門拜訪推銷產品),計劃下午再去學校。這次趙志斌沒有強行推張蕭然先去,他帶著張蕭然去了一家理髮店。在理髮店和老闆聊了一個下午,最後他也成交了,賣出去五瓶一整套,而且價格比學校要高出不少。
此時,張蕭然對趙志斌的印象有了些改變,雖然他不喜歡這個人,但是他的業務能力確實令張蕭然很佩服。而且據張蕭然的觀察,下午他沒有多麼積極的給理髮店老闆推銷他的產品,只是陪著老闆聊天。這讓張蕭然有些疑惑,自己努力的在推銷自己的產品,為什麼收效甚微,反而他卻收穫頗豐,百思不得其解。
兩人下午又去了中午的那所高中,原本張瀟然準備大展拳腳。可這次他們沒有那麼幸運,才進了了兩個宿舍,就被宿管發現了,把他們趕了出來。
回到賓館,大家都在討論今天的收穫,張蕭然本以為自己今天賣出去七瓶,業績一定很差,最後卻發現自己排在整個小組第二,這令他有些得意了。隨後趙志斌告訴大家,王坤敲鑼了。還沒捂熱的得意,就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給擊得粉碎。
就這樣待在Y市的半個月時間,張蕭然可以說走遍了大街小巷。雖然每天起早貪黑,從不偷懶,但他的業績卻並不是很理想,最多的一天也只賣出去了12支。可是據公司傳來的訊息,王坤卻有三次“敲鑼”一次“擊鼓”。
趙志斌,張蕭然等人結束了15天的出差返回了公司。在公司業務總結會上,張蕭然所在的組居然是業績最好的。這有些出乎張蕭然的意外,因為張蕭然在組裡面的業績排第三,算是不錯的,以王坤三次“敲鑼”,一次“擊鼓”的成績比組裡好幾個人加起來的業績都要多。
張蕭然帶著種種疑問回到了出租屋。
“王坤,你小子不錯嘛!半個月的時間三次“敲鑼”,一次“擊鼓”。沒看出來你業務能力還挺強”張蕭然剛一進屋,還沒見王坤面,就讓嚷嚷道。
看著半天沒有回應,張蕭然推開了王坤的房門。
“怎麼回事兒?生病了,怎麼在家睡覺呢?”
“蕭然,你回來了!這不是感冒了嘛,都三天了沒去公司。”
“兄弟,沒事吧?我摸摸看你發燒沒?”
還沒,等王坤開口,張蕭然的手就捂到了他的額頭上。
“這麼燙!走!走!走!趕緊去醫院”
張蕭然攙扶著王坤往樓下走,剛下了一層王坤蹲坐在樓梯上。
“兄弟,我實在走不動了,全身沒勁兒,眼還是花的。”
“行,你別動,我揹你去醫院。”
到了醫院,醫生給王坤掛了點滴。晚上十一點多鐘,王坤人清醒了一些。
“兄弟,多虧了你,不然我這小命就交代在出租屋裡了。”
“你傻嗎?感冒了,不會上醫院去看看?到底是怎麼搞的?”
“這不是天熱嘛!這房子又沒有空調,我想著沖沖涼緩解一下暑氣,沒想到這樣就感冒了。”
“委屈你了,大少爺!只要人沒事就好。”
“對了,聽說你這半個月三次敲鑼,一次擊鼓,行啊!兄弟!”
“沒有啊!你聽誰說的?我只是聽說你有三次敲鑼,兩次擊鼓。”
“這是什麼情況?我聽趙副理說的呀!我哪裡有敲什麼鑼,擊什麼鼓,最多的一天才賣出去12瓶。”
摸不清頭腦的王坤,很迷惑的看著張蕭然。
“我明白了!這是給咱倆雙方都帶來壓力,讓我們的業績更高一些,不過看起來效果一般!”
不知不覺已經是晚上12點了,王坤的點滴掛完了,兩人收拾收拾,便回了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