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實在是沒有精神,現在來簡單總結一下事態。太陽快要冉冉升起的時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走在路上,旁邊是讓她感動的源宇哥。其餘的幾個人裝模作樣地走在一起,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看起來都非常生氣。“我真不敢相信是你。你昨天回國了嗎?”
“是的。”“你不走了吧?”“是的。”“太好了,以後我們可以經常見面了!”“是的。”我的初戀物件正走在我的旁邊。十年前我曾努力追求他,甚至追到廁所門口。我們這片地區的大帥哥現在竟然變成了泰陽的實習班主任出現在我面前。
這是我思念了十年的面容。“我說泰陽,你姐姐的嗓音和她的外貌真是不符,像不像小紅帽裡‘啊嗚啊嗚’吃掉老奶奶的大灰狼?”“那個怪物跟我姐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你們說是不是,韓智吾?”“……”“問你話呢,笨蛋!!”。
“哦……哦,嗯……”。……智吾不情願地點點頭,泰陽和智率像是約好了一樣,同時搖了搖頭。那個讓人討厭的申海俊從剛才起就一言不發,像木偶一樣地走在旁邊……。“源宇哥,你怎麼想起來要當實習老師的啊?”我用甜美的聲音問他,但他卻迴避了我的視線,快步跟上了前面的幾個惹事精。“你們為什麼要打架?有沒有受傷?”
“沒事找事。”啊,這個傢伙!!剛才不說話,現在竟然頭也不回地來了這麼一句。我非常生氣,緊張地看著他和源宇哥。這時,智率伸手在那傢伙的肋骨上猛地敲了一拳,然後說道:“就是我們去便利店的時候出了點狀況。”
是說那個會彈鋼琴的女孩子嗎?她的脾氣有些壞,看到討厭的人和自己吃同樣的冰激凌,她會直接扔到腳下。她真的是那種讓人印象深刻的女孩。
“但是那幫傢伙啊……”智率停頓了一下,然後回頭指向跟在後面的猴子和雞頭軍團。“那個長得像猴子的傢伙說緞英長得好漂亮,還給她買了兩塊羊羹、兩塊糯米糕,說是他的心意。”
“原來如此……”源宇哥還是和以前一樣,對於這種無意義的事情總是聽得津津有味。
“泰陽很生氣,所以他把牛奶盒子捏破了,然後他們就打起來了。啊,那個牛奶錢是我付的,因為是我叫他喝的,你們不用擔心了。”
“那女孩子去哪兒了?她沒事吧?” “她沒有動手,覺得無聊,所以就和她朋友離開了。”怎麼能這樣呢?!
“還好沒事。哈哈。” “不過,怎麼班主任沒來,你卻來了呢?” “哦,我怕事情鬧大,所以聽到訊息就趕來了。”他的心地怎麼這麼善良,像天使一樣。我滿含感激的看著源宇哥,但他卻像躲避我一樣走到智率旁邊去了。這個男人啊,無論以前還是現在,總是怕我。
“那你們現在去哪兒?不應該回家嗎?” “你能來,我真的非常感動。我都感動到想流淚了。我真的知道你有多好心。但是,你真打算送我回家嗎?” ……一陣沉默。不用說我也知道是誰在說話,他停下後,我第一次正面看到了源宇哥的臉。
我盯著源宇哥那深邃的眼睛看了十多秒,感覺它彷彿要融化在黎明前的黑暗中。看著他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有一些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的東西。
“我只是擔心你們,所以作為老師來勸勸你們。” “老師~~!”泰陽喊道。 “好吧。”那個像猴子的傢伙無精打采地回答道。注意改進了拼寫、語法、清晰度、簡潔性和整體可讀性,同時分解了長句並減少了重複:“知道了,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們。”海俊冷冷地說道。“什麼意思?”海俊的聲音漸漸低沉:“我們希望老師能管教我們,但不希望你看不起我們。”
“我沒有看不起你們。”海俊突然笑了起來,然後迅速走到泰陽和智率中間,打斷了我們的對話。源宇哥嘆了口氣,似乎決定不再追究他們的過錯,然後追著那幾個惹事精繼續前行。我不想走在他們前面,也不想走在他們後面,於是跟著源宇哥一起走。我們這個奇怪的隊伍就這樣在人跡罕至的街上走著,直到看見一個小集裝箱。
從後面看,這四人慢慢變小的背影雖然像是現實中的景物,但感覺卻像夢境一樣遙遠,我的內心隱隱作痛。時間:5點40分。氣氛變得微妙起來。我和源宇哥皺著眉頭、強忍著不情願地走了進去。房間裡有一架破舊的鋼琴、一個彎角沙發、一臺小小的唱機和堆積如山的CD。雜誌、零食等雜物散落在地板上,這就是那些惹事精的藏身之處吧。“泰陽哥……我好睏……”智吾剛一嘟囔,就被泰陽抱到沙發上躺下,還把智率的校服給他蓋上。看他如此熟練的動作,一定是習以為常了。
突然,韓泰陽的一聲大喊把我拉回現實:“喂,那隻猴子!你還不快走!!!”猴子轉過身對雞頭軍團喊道:“大家快跑!!!”雞頭們一鬨而散,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突然發現自己還有話想和源宇哥說,但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和這些野狗一樣的傢伙浪費時間呢?“
過了一會兒,猴子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我們被他弄得一頭霧水,茫然地看著他硬朗的短髮。。“我即將和你們讀同一所學校,希望能與你們好好相處。請你們原諒我過去的過錯,大人不計小人過……”“他在說什麼呢,智率……”“那些鄉巴佬說要送我到新學校,今天都跟我來了,還說要到城裡轉轉。我可不能讓他們小看了。
所以才會那樣……請一定要原諒我……”“呀,他哭了……”智率說得沒錯。那傢伙自稱叫張夢澤時好像快哭了。等他頭低到膝蓋上時,已經開始哽咽。他用幾乎聽不清的聲音開始講述起來……“嗚嗚……我……本來不太會打架的……上中學時每天都被欺負。高中轉到新學校後,他們對我印象不好,說我是打架高手……我不想這樣的……還不是因為他們老打我……結果話就傳開了……我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強,就想這周到旁邊的學校去跟最會打架的人較量較量……沒法活了,老媽又要讓我轉學了……”“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你傻啊……”“我真的不想轉學。
我連校服都買不起了……救救我吧……讓我做什麼都行……別的我不會,但栗子麵包我很拿手的……”“怎麼辦,泰陽?怎麼辦,海俊?他說很會做栗子麵包耶……”智率看著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樣子,輕聲嘀咕了幾句,然後就沒下文了。泰陽和海俊好像頭疼一樣,同時將手放到了額頭上。。智率苦惱了一陣兒,把猴子拎到集裝箱外面去了。我和那兩個小子、源宇哥就像約好了一樣,同時爆發出一陣大笑。
外面傳來夢澤那水牛一樣的嗚咽聲,除了熟睡的智吾以外,我們都在放聲大笑,而且笑聲越來越大。。“那女人是誰?”一個美女出現了,她指著我問。笑聲並未持續超過一分鐘。“呀,你剛從哪兒回來啊?!!!” 泰陽的興奮叫聲響起,我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黑髮少女正上下打量著我。她身穿白色上衣和紅色校服短裙,比我高出約六厘米,但體重可能重了六公斤。“我問你這女人是誰?” “是我姐姐。”
“為什麼在這兒?這男的又是誰?”她的美,不是簡單的漂亮,而更接近於美豔動人。即使是每天看著西方的高鼻樑大眼睛,已經培養出相當高的眼光的我,也覺得她確實是個能讓人眼前一亮的大美女。 “姐,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崔緞英,比我小一歲。” 我正猶豫要不要起身打招呼時,這位長得像瓷娃娃般的美女把手中的袋子往沙發上一丟。“哦,你們買了這些我愛吃的東西。” 海俊從袋子裡摸出一罐咖啡。崔緞英看似並未對我的乾笑聲做出回應,而是從袋子裡拿出一罐甜杏味的果汁。
我忍不住在腦子裡幻想自己抓住她的長髮繞在門把手上的情景,但看到泰陽對她一臉喜愛的模樣,我選擇了忍讓。“你呀,讓我擔心得要命。啊,老師,你也來一個。” 泰陽一邊給緞英喂栗子,一邊遞給源宇哥一罐電解質飲料。現在除了還在睡的智吾,大家手裡都有飲料,我笑著用肘頂了頂源宇哥的肋骨。“啊,緞英!!!我姐也會彈鋼琴哦~!”
我不能說出那句話,那句如果不說出來我會感恩戴德的話。但是,我的兄弟泰陽卻把它說出來了。“鋼琴?”跨坐在沙發一頭的緞英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啊,沒有啦……”我回答道。“你彈得很好啊。這就是你為什麼去美國留學十年,小時候大家都說你是天才。”“就這樣就說她彈得很好?”
“當然了,姐姐,你教教她吧。緞英說她想成為鋼琴家。”“有什麼可教的啊……我看她可能比我彈得好……”“姐姐,你就教教我吧。”緞英用迷人的笑容看著我。“現在不行啊……”我回答道,感覺心跳加速,雙手顫抖。“姐姐,別推辭了,彈一次給我們看看嘛!”“啊,天才鋼琴演奏家不會隨便在哪裡都演奏的。我們是不是強人所難啊?”然後,我犯了一個錯誤。聽到崔緞英冷嘲熱諷的口吻,我再也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在鋼琴前面。我知道自己一定是瘋了,但還是把手指輕輕地搭在了琴鍵上。
我祈禱著,如果世上真有奇蹟存在的話,請讓它降臨到我手指上吧,一次就好。讓我的手指在白色的琴鍵上起舞,就像遙遠過去的那天一樣。只求神出現五分鐘,讓我成為英雄吧。過了多久?我已經無法判斷了,只感覺自己好像在地獄裡煎熬一般。最終,我的第二根手指無力地按下了琴鍵。同時,我心中的音符也在嘲笑著我。我知道,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崔緞英用冰冷的口氣說道:“這是什麼呀……看起來你低著頭,沒有一點同情心。”她質疑著我的天賦和能力,不屑地說:“別玷汙了鋼琴,沒能力又不努力,別假裝與鋼琴有多麼親近。你認識它,它可不認識你哦~!”我姐姐驚訝地說:“你怎麼能這樣對姐姐……”崔緞英反駁道:“不知道別人彈得有多辛苦,別用一句天才就捧上天。”我站起身,努力忍住淚水,崔緞英自豪地展示著她那修長的手指說:“看看,這才是彈鋼琴的手。”
我默然無語。她繼續說道:“啊~天才不會隨便在哪裡都演奏的。我們是不是強人所難啊?”我看著自己長長的指甲,又看向她,這時,她手上拿著的甜杏味果汁不慎掉到了地上。原來我跟她拿著同樣的飲料。我大喊:“姐!!!”她回應道:“桃京!!!”我心想:媽~,我該怎麼辦啊?……我的大腦變得一片空白。
幾小時以後,媽媽期待我為她演奏,但我根本不會彈。我無法再讓媽媽露出笑臉了。我沒有流淚,無視背後的喊叫聲,面無表情地憑著記憶跑到了路上。現實如此殘酷,甚至剝奪了我流淚的熱情,再次把我擊得粉碎。我停下腳步,氣喘吁吁地站在人行橫道前,陪伴我的只有初升的太陽和拉長的影子。內心深處有個聲音響起:“早知道你會哭,沒想到你這麼脆弱。”我默不作聲。另一個聲音說:“對了,你知道嗎?那邊的鋼琴已經破舊不堪了。”
奇怪,你怎麼會站在我身後?”
可能是貝多芬和莫扎特來了也無法彈奏那架鋼琴。”
“神奇,我的眼淚如河水般洶湧而出。”
“羞不羞啊,你都這麼大了,還在大街上哭鼻子。”
過了一會兒,他調皮地低下頭看著我,我內心充滿了委屈,但我知道我不能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