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迷茫

由於時間間隔久遠，江絮有些記不清接下會準確發生些什麼了，現在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晚上紫薇和江絮都躺在床上聊著天。

紫薇先問江絮：“小燕子，你好像除了一些國學常識之外什麼都會，你的算數怎麼這麼厲害？”

“紫薇，我怎麼可能什麼都會呢，至於算數，幾百年間中國的算數水平有著很快的發展，我們從1歲啟蒙上小班，六歲開始上小學時，就開始學習算數了，我的這點水平不過是日積月累外加時代發展的結果。”

“小燕子，你說她會過得好吧。”

江絮當然知道紫薇口中的“她”是誰，江絮看著天花板：“一定會的，紫薇，別擔心，我也會是你最好的朋友，這幾天的相處我已經把你當成我的親姐妹了。”

“小燕子，我也把你當成我的親姐妹了，小燕子你的生辰是什麼時候？”

“我是九月二十，我應該比你小，我有十七歲，現在是乾隆二十四年，那我就應該是壬戌年九月二十，紫薇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姐姐好不好。”

“好，江絮，你就是我的親妹妹。江絮幾百年後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幾百年後的生活啊，科技發展迅速，中國再也無人敢侵略，人人平等，每個人中國人都可以吃飽穿暖，每個中國孩子都可以讀書，可以說，國家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社會上自由、平等、公正、法制，每個人都愛國、敬業、誠信、友善。盛世如同先輩所願，可是那些所有的繁榮興盛都是靠先輩們的鮮血喚來的。”

“聽起來真的很好。”紫薇聽著江絮口中的世界有些嚮往。

“紫薇，其實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的美好與難過。”

“你說的對。”紫薇想了想笑了。

“紫薇不早了，休息吧，明早記得叫我，我們可不能遲到了，要是被扣了出宮日我會心疼死的。”

於是兩人便一起睡下了。可在遠處得景陽宮內，皇后和容嬤嬤兩人卻在盤算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第二天上午上完課之後下午迎來了小燕子和紫薇的第一節騎射課，因為她倆沒有基礎，乾隆特地給她倆專門安排了一個師傅，是宮中的高手也是禁軍的總領周騎。

一節課下來紫薇覺得腰痠背痛，江絮感覺也有些累，不過好歹是有些基本功在的，恢復的挺快。

江絮看著上完課快直不起腰來的紫薇：“紫薇，慢慢來，這就是缺乏運動，你應該多動動，多運動可以讓身體變得更好，更自信。”

紫薇根本沒有力氣回答江絮，江絮也沒再說什麼了，回去的路上看見一群小阿哥和小格格在玩，江絮知道紫薇沒力氣了，就讓紫薇先回去，自己去找那群小孩子玩去了。

江絮帶著小孩子一會玩丟手絹，一會玩跳房子，還學小燕子之前變了些戲法，一群人笑得不亦樂乎，一下子玩得興起，沒發現皇后朝這邊走來了。

皇后走近了，看見永基有些氣憤：“永基？怎麼你不在書房裡讀書，在這裡玩啊

皇后又指了指其他得小格格和小阿哥：“還有你們也是。”

這時江絮給皇后行禮，不小心手絹裡變戲法的一些綵帶飛了出來，皇后和容嬤嬤一下驚慌失措摔在了地上，江絮想起原劇情，心想完蛋了。

永琪和班傑明趕了過來，這時皇后和容嬤嬤也被周圍得宮女扶起來了，皇后更加氣憤：“還珠格格，你想謀害我是不是。”

江絮有口難辯，不過這次確實是她自己得疏忽：“不，不是啊，這只是一個小戲法，我只是跟小格格小阿哥正在玩。 因為一時疏忽誤傷了皇后娘娘，還請皇后娘娘恕罪。”

容嬤嬤在一旁煽風點火：“皇后娘娘，還珠格格得意思還是我們打擾他們變戲法，打擾他們玩了。”

江絮心裡一百個臥槽，這容嬤嬤的閱讀理解是體育老師教的吧，還能這樣理解，頓時一股氣冒出來，有些不管不顧：“什麼鬼，你是不是聽不懂中國話，你這閱讀理解怕是體育老師教的吧，在皇后娘娘面前煽風點火，你到底是個居心，我是怎麼惹到你了，我到底是睡了你的床，還是踩死了你心愛的小強啊，你要這麼陷害我，fuck！”

“還珠格格，你在這裡胡言亂語，大吼大叫罵本宮的人，是想造反嗎？”

永琪過來，看到這樣現狀立馬上前對皇后行禮：“原來還珠格格還會變戲法啊，怎麼把皇額娘變得這麼不高興，如果你能把皇額娘變出笑臉，就算你有本事。”

江絮看著永琪對自己擠眉弄眼的，知道是自己打到皇后有錯在先，可她也算看清楚了，她倆根本就不會放過她：“沒本事。”

永琪有些恨鐵不成鋼，班傑明立馬上去滅火：“皇后娘娘我師傅請您去如意館一下，您那張畫像已經快完工了，只要您看了那張畫像，包您會非常開心的。”

皇后想了想：“小燕子，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下次再找你算賬，你好自為之。”

於是皇后便帶著容嬤嬤去了如意館，臨走時還拉上了永基，還讓周圍的小格格和小阿哥立馬回去。江絮看著皇后離開的背影就知道，自己完蛋了，這人肯定會去和乾隆告狀，江絮想了想還是見招拆招吧。

果不其然第二天下午皇后就去找了乾隆，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裝得那叫一個柔情似水。

“皇上，臣妾知道，最近為了還珠格格，為了明珠格格，為了令妃娘娘的事，皇上對臣妾有諸多不滿，臣妾在這兒給您請罪了。”

“別說什麼請罪不請罪的話了，咱們是王室，妃嬪之間本就難處，就算是在百姓家裡，也會有夫妻之間拌嘴的時候，人之常情嘛，只是，你本是個溫柔的人，怎麼一年一年下來，你變得越來越尖銳了呢。”

“臣妾知道錯了，以後一定會記得皇上說的話，剋制自己的脾氣，皇上，其實您最瞭解臣妾，臣妾每次控制不了自己，都是為了皇上好，自從進了宮，臣妾心裡就沒有自己，只有皇上。”

“這一點朕是明白的。”

“皇上是個性情中人，每次面對感情的事，總是以情為出發點，這是皇上最讓人感動的地方，這次皇上對還珠格格和明珠格格也是這樣，念著明珠格格的娘守了一輩子，念著還珠格格和明珠格格的感情，念著還珠格格無父無母，所以對還珠格格和明珠格格難免有些情不自禁。”

“你這話說到朕心坎裡去了，既然這麼瞭解，為什麼不能對她們寬容一點，寵愛一點。”

“皇上，您誤會我了，別說我現在是皇后，就算我是妃子我也不會去和她們作對，何況還知道皇上喜歡她們，只不過還珠格格實在有點懶散，皇上不能一輩子把她當成開心果，那是害了她。”

“小燕子怎麼了？”

“昨天在御花園，她帶著幾個小格格，小阿哥，鬧成了一團，是臣妾看不過去，干涉了她一下，她就給臣妾一點教訓。”皇后把額頭上紅了的一點拿給乾隆看。

乾隆有些氣憤：“什麼，她敢對你動手。”

“我還沒什麼，容嬤嬤才慘呢。”

乾隆看了一眼容嬤嬤臉上的紅點，更加氣憤：“豈有此理。”

“令妃對小燕子太寵愛了，什麼都順著她，小燕子不好好唸書，規矩沒學好，看起來一點格格樣子都沒有，讓人怎麼尊敬她呢？皇上不一輩子跟著她，保護她，她都已經十八歲了，到了指婚的年紀了，她這樣再胡鬧下去，將來的額駙會喜歡她嗎？再說老佛爺快回來了，她只是皇上收的義女，沒有皇室血脈，再加上沒規沒矩，這樣的還珠格格老佛爺能接受嗎？”

“你說的有道理，她這樣子老佛爺是不可能接受她的，是不能不教了，你來安排一下，明天開始教她規矩。”

看著目的達到，皇后帶著壓不住的笑跪安了。

晚上，江絮帶著一些糕點悄悄咪咪的來到乾清宮，江絮看見乾隆看見自己有些氣憤的樣子，就知道皇后肯定已經來過了，嘆了口氣：“皇阿瑪，看你這樣子皇后娘娘肯定已經來找過你了吧，動作夠快的。”

乾隆看見江絮有些生氣，冷聲道：“小燕子，你這次做的有些過分了吧，居然打了皇后，和皇后動手了。”

“皇后娘娘這麼和你說的，我打她？”江絮冷笑了一聲，“那讓我來猜猜，她是不是還說，還珠格格書讀不好，也沒規矩，根本就不像一個格格，老佛爺快回來了，再加上還珠格格沒有皇室血脈，這樣一來老佛爺根本不會接受宮裡多出了這樣一個的格格。”

乾隆有些驚訝江絮能猜到這些，頓時有些疑惑：“你怎麼知道？你說的不錯，皇后確實和朕說了這些。”

“皇阿瑪，關於昨天發生的事情，你已經聽了皇后娘娘的版本了，你還想聽聽我的版本嗎？”

乾隆開始回憶下午皇后來找自己的一言一行，看著江絮的表情，心中咯噔一下，有些懷疑皇后下午是來找事的，想了一下對江絮講：“你先說說看。”

“皇阿瑪，首先我承認昨天我確實誤傷了皇后娘娘，昨天上完騎射課，在御花園裡看見一群小阿哥和小格格在玩，我便去變戲法逗他們開心。

皇后娘娘突然聞聲而來，行禮的時候手絹裡變戲法的一些小綵帶不小心飛了出來，皇后娘娘和容嬤嬤以為是暗器一個沒站穩便摔倒在了地上

我知道是我的錯，便第一時間向皇后娘娘道歉，但容嬤嬤一直在一旁煽風點火，曲解我的意思，說我的意思是皇后娘娘打擾我們玩了。

我就一下沒忍住說了幾句容嬤嬤，然後皇后娘娘就說我想造反，之後便氣沖沖的走了。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如果皇阿瑪不信我當時御花園裡有很多宮女太監，皇阿瑪可以找他們來問話，而且當時班傑明和五阿哥也在場。”

“那皇后和容嬤嬤臉上都是有傷的，怎麼回事？”

“昨天我見到容嬤嬤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容嬤嬤臉上的傷，想必皇后和容嬤嬤臉上的傷已經有幾天了，這事今天我去問過太醫院問太醫，太醫院的胡太醫說前兩天他輪值的時候確實聽到過皇后娘娘宣過太醫去景陽宮，我找到了被皇后娘娘宣去的葉太醫，那個葉太醫說是去給皇后娘娘看臉傷的傷的，皇后娘娘還讓葉太醫保密，這事皇阿瑪可以宣葉太醫來詢問，一問便知我所說的是真是假。”

“你是怎麼查到那個葉太醫的？”

“我讓五阿哥幫忙，看了太醫院太醫的出身，發現唯一一位來自烏拉那拉氏的太醫，就是葉太醫，我用了點小辦法，將他炸了出來，不過皇阿瑪放心，我絕對沒有威逼利誘，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密不透風的牆。”

乾隆第一時間便相信江絮所說的事情，把江絮完全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孩子，對江絮的機智和聰明感覺很驕傲：“小燕子，你很聰明，看來今天一天時間你是準備充分再來見朕的。”

“皇阿瑪，我對我的錯我一定會承認，會認罰，但我子虛烏有，空口白話的事我不會認。” 江絮臉上表現出了堅定

乾隆想了想，還是決定對江絮說“小燕子，今天下午朕讓皇后明天開始去教你規矩。”

江絮一聽這事一句陳述句，江絮有些頭大，還是逃不了嗎，但江絮還是想掙扎一下：“皇阿瑪，你放心吧，我會取得老佛爺的認可，不會讓你為難的。不過……這規矩還有沒有商量的餘地啊。”

“小燕子，皇后這一次的賬朕記下了，朕會去找她算賬的，你也承認了你也有你的錯誤，那這次學規矩就當成對你的懲罰吧，這幾天你算術課不用上了，算術課的時間就用來學規矩。”

“皇阿瑪，還是讓皇后的人來教我？”

乾隆想了想，還是說：“你額娘這些天有些忙，先讓容嬤嬤去教你幾天，過幾天朕還是讓你額娘身邊的嬤嬤去教你，不要和皇后她們硬碰硬，放聰明點。”

“那紫薇呢？她和我一起學嗎？”

“紫薇不用了，紫薇之前規矩學得挺好的，你經常和紫薇待在一起就多和紫薇學學。”

江絮跪安之後，在回淑芳齋的路上直接想咆哮了，為什麼還是躲不過學規矩這一茬。淑芳齋內紫薇在焦急的等待著江絮回來，看著江絮耷拉著腦袋回來，剛放下的心又懸起來：“小燕子，怎麼了，皇阿瑪這麼說的。”

江絮剛剛和乾隆的對話都告訴了紫薇，紫薇聽到容嬤嬤來教江絮規矩不禁也有些擔憂，江絮直接擺爛了，還安慰紫薇說：“哎，算了吧，船到橋頭自然直。”

第二天上完課，江絮前腳剛進淑芳齋，容嬤嬤後腳帶著賽威賽廣就到了，江絮無奈只得認命。容嬤嬤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開始也沒為難江絮，江絮以為容嬤嬤在憋著什麼大招，一直也是小心翼翼的。

其實今天一大早，乾隆就去景陽宮找了皇后， 揭露了皇后所作所為，還發了一通火，最後還提點了一下容嬤嬤說：“這筆帳朕記下了，容嬤嬤，這幾天你最好是好好的教小燕子規矩，朕提醒你別搞什麼小動作，不然……哼。”

容嬤嬤此時此刻確實憋著招，不過是因為早上自己和皇后才被乾隆訓了一頓，暫時收斂了一下。

就這樣過了幾天風平浪靜的日子，三天後容嬤嬤終於按耐不住了，但江絮經過三天以為容嬤嬤不會動手了，此時已經放鬆了警惕。

這天容嬤嬤在教著江絮三跪九叩，容嬤嬤雞蛋裡挑骨頭，江絮也漸漸發現了今天的容嬤嬤在找自己的茬，這幾天本來就有些不耐煩了，被容嬤嬤這麼一找茬更加有些不耐煩了，行為舉止之間都有些變得懶散，容嬤嬤更加變本加厲。

快到中午的時候江絮膝蓋已經跪得疼了不行了，可是容嬤嬤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風，不斷地在激怒江絮，終於江絮忍無可忍，把什麼防備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江絮站起來指著容嬤嬤大聲呵斥道：“容嬤嬤，你安的到底是什麼心，非要這麼和我過不去，你到底想怎麼樣。”

容嬤嬤一邊往後退，一邊用著低三下四的語氣說：“格格，奴婢沒有難為格格啊，奴婢只是嚴格要求了一下格格，奴婢只是希望格格能學得更好而已啊。

“臥槽，容嬤嬤，你要不要臉，你自己講的這些話你自己信嗎，一天天的淨沒事找事，你是不是太閒了，宮裡給你吃的不是讓你吃飽了撐著沒事幹。”

江絮指著容嬤嬤越說越起勁，然後一下子容嬤嬤的摔在地上，江絮都沒碰到她，此時一大群人進了淑芳齋，容嬤嬤嘴裡還說著：“格格饒命啊，格格饒命啊。”

江絮看著來了一大群人，有乾隆、令妃、皇后、四大護衛還有紫薇，江絮瞬間懵了，心裡大叫一聲不好，這是被那個老刁奴陷害了啊，完蛋了。

皇后先聲奪人：“小燕子，容嬤嬤好好教你規矩，為了你好，你怎麼能這麼打容嬤嬤，把容嬤嬤推倒在地，她這麼大年紀你想幹什麼。”

乾隆也有些生氣道：“小燕子你在幹什麼，朕本來是聽紫薇說你這幾天學規矩辛苦，朕來看看你，順便讓容嬤嬤回去，以後你額娘來教你規矩，可是沒想到居然讓朕看見你打容嬤嬤，小燕子你知錯了沒。”

江絮被陷害得有些委屈：“皇阿瑪，你已經認定了是我打了她，是我把她推倒的，對嗎？”

“小燕子，這次是朕親眼看見的，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錯了沒。”

“回皇阿瑪，小燕子沒錯。”

乾隆看著打了人還理直氣壯的江絮，直接氣得快頭頂冒煙了：“哼，不知錯是吧，來人把還珠格格拖下去打到她認錯為止。”

頓時，四大護衛、四大才子、三大美女、紫薇和令妃都跪了一地，大家都在為江絮求情。

江絮咬著嘴唇，不知在想什麼，半晌冷笑了一下，對那些太監說：“你們都聾了嗎？沒聽見皇阿瑪說什麼？”

一眾人聽到江絮這樣說都有些震驚，太監們面面相覷，乾隆大聲呵斥：“還等什麼，這是她自己要求的，給朕打。”

江絮忍著痛，被打得一聲不吭，大家還都跪在地上不停的求情，乾隆還在不停問江絮：“小燕子錯了沒。”

江絮一直咬著牙，斬釘截鐵的說：“回皇阿瑪，小燕子沒錯。”

乾隆氣得頭疼，不知打了多久，江絮終於熬不過去，暈了過去，頓時周圍的人亂了一團，乾隆肉眼可見的瞬間急了，大叫著：“傳太醫，快傳太醫。”

爾泰最先把江絮抱進了房中，這時候大家都亂做一團，誰也沒注意到這個問題，不一會胡太醫、鐘太醫都來了，常太醫也被班傑明拖了過來。

常太醫把了把江絮的脈，有些戰戰兢兢的對乾隆說：“回皇上，格格是氣急攻心，心有千千結，外加板子的外傷，打得有些重，此刻還發燒了，雖然臣已經給格格服下了退燒藥，但這燒要是退不下來，恐怕情況有點不妙啊。”

“什麼不妙，把你們的看家本事全都拿出來，要是格格出了什麼意外，你們全部提頭來見”，乾隆聽到常壽這樣說，更加急了“她現在醒了沒？”

“回稟皇上，還沒有。”

“那還不趕緊去接著治。”

此時江絮身處一片無邊無際的白茫茫中，她迷茫了，此時的江絮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她想還是被打板子了，自己到底是江絮還是小燕子。如果自己是江絮那為什麼會和小燕子發生的一樣，如果自己是小燕子那腦中那些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記憶到底是什麼。

江絮的燒一直沒有降下來，乾隆坐在江絮床邊不停的喊著：“小燕子，小燕子，你別嚇皇阿瑪，你快點醒過來還不好，皇阿瑪相信你，皇阿瑪不會怪你了，好不好，小燕子。”

周圍太監宮女跪了一地，一個兩個頭壓得低低的，根本不敢說話。

江絮在夢中似乎感受到了乾隆的焦急，江絮順著聲音找尋下去，忽然明白，來到這裡這麼長時間其實和之前發生的不一樣，沒有錯認格格，乾隆主動認下自己，還有好多好多不同的事情。

其實自己就是自己，那些事情都是自己所發生的，那些都是自己的生活，不管自己是江絮還是小燕子，自己就是自己啊。

乾隆看著躺在床上的江絮漸漸睜開眼睛，乾隆看見頓時欣喜，不斷喊著小燕子，江絮睜眼就看見乾隆焦急的模樣，心中有些微微觸動。

乾隆看著床上的小燕子看著自己，卻不說話，心中咯噔一下，但還是先開口說：“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小燕子身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朕叫常太醫進來給你看看。”

乾隆沒等江絮回答就把常太醫叫了進來，常太醫檢查了一番對乾隆說：“恭喜皇上，格格燒已經退了，人也已經醒過來了，接下來就好好養著就行了。”

乾隆將所有人都遣了下去，房間裡只剩江絮和乾隆，江絮看著乾隆，現在的江絮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乾隆，乾隆看著江絮，緩緩坐到江絮旁邊。

“小燕子，是不是對朕很失望啊。”乾隆看著小燕子沒有反應，接著說：“小燕子，朕承認是打重了，小燕子你能不能不要讓朕失去那個活潑可愛的女兒。”

江絮看著乾隆有些微紅的眼睛：“皇阿瑪，你是一個好皇上，在位二十四年，摒除困局，戡亂邊疆這些都會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你也是一個好父親，你對子女的關心和疼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這樣的父親只會是女兒心中的驕傲和榜樣，怎麼會失望呢，我只是不知道該不該再在這樣的父愛中繼續深陷下去，我和皇阿瑪沒有血緣關係，我只是個外人，初到紫禁城，人和人之間建立信任本就是不易的事情。”

乾隆聽到江絮這樣說有些慌了：“小燕子，朕不允許你這樣說，你聽著雖然你和朕沒有血緣關係，但你是朕選擇的女兒，這已經超越了血緣關係，誰是朕親生的女兒朕沒辦法決定，但你是朕決定的，你是朕認定的女兒，你明白了嗎？”

江絮一下子撲到乾隆身上，哭著不停的喊著“皇阿瑪！皇阿瑪”，乾隆耐心的哄著自己的孩子。

夜深了，江絮看見乾隆臉上的疲憊：“皇阿瑪，我沒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陪了我這麼長時間，明天還要上早朝你就先回去吧，我這讓才子美女們看著就行了，還有紫薇呢。”

乾隆知道江絮在關心自己，幫江絮掖了掖被子：“好，皇阿瑪先回去了，要是有什麼事就讓你的四大才子去延禧宮找皇阿瑪。”

江絮點了點頭，看著乾隆起身剛要出門，喚了一聲皇阿瑪，乾隆停下腳步，江絮看著乾隆：“皇阿瑪，今天是第十天，初唐四傑是王勃，楊炯，盧照鄰，駱賓王，四大才子是唐伯虎，祝枝山，徐禎卿，文徵明，李清照有一首詞叫《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乾隆笑著走出了門。

江絮目送著乾隆出門，周圍剩下無限的寂靜，回想著剛剛夢中發生的事情，再細想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小燕子如何，江絮又如何，乾隆，令妃，紫薇所有人對自己都是真情實意的，這樣就夠了，想著想著江絮有些釋懷的笑了。

乾隆走後，令妃也進來看了一下江絮，之後也回延禧宮了，這下淑芳齋中就只剩紫薇陪著江絮了，至於四大護衛，乾隆走時就把他們也都遣走了，大晚上還在格格閨房，如果傳出去確實不太好。

紫薇陪著江絮，看著江絮趴在床上，紫薇還是有些擔心江絮：“小燕子，感覺怎麼樣？”

“別擔心了紫薇，你今晚就留在這裡陪我睡怎麼樣，我們聊聊天？”

紫薇有些猶豫，擔心江絮身上的傷，還怕江絮會休息不好，在江絮一番攻勢之下，紫薇無奈妥協。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所有人都默契的沒有再提起那件事情，江絮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江絮也已經重新開始去上課，這天上完騎射課，乾隆把江絮，小燕子和四大護衛都叫去了養心殿。

“小燕子，以後皇阿瑪會信任你，不會只聽了他人一言就斷定是非。”

所有人都震驚乾隆居然會自己提起那天在淑芳齋裡發生的事情，原來那天過去，乾隆一直在審問賽威賽廣，賽威賽廣把皇后和容嬤嬤當初所有的的打算都托盤而出，乾隆也認識到這次真的是衝動了。

乾隆再一次去到景陽宮警告皇后，還懲罰了容嬤嬤，也打了賽威賽廣以及容嬤嬤的板子。

江絮知道一切後，有些感動，江絮也在如今的父愛中越陷越深了，她逐漸也把自己融入到這個大家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