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之中,那一群令人後脊背發涼,渾身發麻的東西正在跟個開水下鍋似的。

湖中心氾濫著淤泥的黑水,正在瘋狂的翻湧著。

其中,那些令人頭皮發麻碗口粗大的東西,也被甩出來落在了地面不少。

反正現在,也不知道那些東西到底是在打架還是在作甚。

總之纏綿千絲萬縷的長條之中,唯有發出聲響的,就是那塊渾身散發著紫霧的文王鼓。

“這是什麼情況,好臭,好大一股泥腥味兒!”

被眼前景象驚住的二人,在那之後的不久,很快就被湖水裡發出臭氣熏天的噁心味兒給整吐了。

原本在那之前,徐昶期還很穩定,心想著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自己吧。

好歹他也是一個男人,不管怎麼說,自己還得出手一次證明證明自己才是!

可現在。

眼看著那群噁心的群體,在地面不斷地翻湧,朝著自己爬來。

行動間,那些傢伙的身軀裡還有紅色的靜脈,正在不斷地顧湧。

一時間,徐昶期潔癖大作!

沒辦法,就如今的這種畫面,他只能夠想到旱廁裡的蛆。

不僅如此,還是屎吃多了,那種變態發育的“大蛆”!

“這一關你來,我身子有點不太舒服。”

“等休息一下,下一關就讓我來吧。”

因為還有鏡頭在,雖然他們也不清楚那些刷彈幕的,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活人。

不過怎麼說作為CEO的某人,還是有面子存在的。

所以不好意思說自己潔癖發作的人,只能夠故作鎮定用身子不適的藉口來企圖矇混過關了。

聞言,一旁拿著手機支架的官斤斤雖然有些無語。

在鏡頭之後,她凝噎著動作,就衝她這位未來的龜毛大哥翻了個白眼。

但不管怎麼說,該過的關卡,他們還是得過!

“嗯,那你往後退一些,我想看看裡面的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將手裡的手機丟給了身旁的人暫時拿著。

在這種時候能夠化身勇士獨立上前檢視敲響的鼓,不得不說,官斤斤的膽子,確實是有兩把刷子在的。

只不過,隔著螢幕外觀摩,素堇這邊的表情就不是很好了。

“鏡頭距離我們有點遠。”

“官方我們可以發彈幕,讓拿手機的人走近一些麼?”

一聲清冽從耳邊傳來。

這次最先感覺到其中文王鼓敲響不對的人,不是還在處於思考中的素堇。

而是,令人萬萬想不到,在一旁站著的“自閉型選手”唐陸。

“你看出來其中的問題了?”

在唐陸開口後的不久,站在她身邊的素堇眉頭緊鎖。

看樣子這一次,她沒有在現場,也確實影響了素堇的發揮。

“沒有看的太明顯,只是我的猜測。”

“況且這鏡頭,也不知道徐昶期那邊,他到底願不願意拉近鏡頭。”

在被遊戲強行拉進來之前,其實唐陸以前還是幾款冒險型的遊戲設計師出身。

不過因為他身心時不時容易出毛病,根據素堇的所知。

唐陸設計了兩年沒多久,就跟公司辭職了。

至於現在,他早就只是一個書店的老闆,時不時自己會親自上門看店的閒散人員罷了。

這邊,二人正在低頭嚴謹交談。

而另一邊,在看到彈幕後的徐昶期。

他人差點沒有被眼前一大片花花綠綠的字型給雷死!

(我真的服了,鏡頭突然跑的那麼快乾嘛!離的那麼遠?鬼知道你們那裡黑黢黢的一坨,到底是個什麼鬼?我說它是屎,估計都有人信!)

——彈幕來自飛翔的魚

(不是俺們說,你大老爺們兒一個,還讓女人去前邊兒探路,你真的活的夠夠的了!要是俺們在現場,捶你小白臉一頓你試不試一頓?)

——該彈幕來自我是你大哥家的酸菜缸子

其實,這些彈幕裡刷什麼型別的人都有,作為見慣了大世面的徐昶期,他也只是眉頭一皺,並沒有回懟彈幕裡的任何一人。

只不過接下來,在手機前劃過的兩條彈幕,才是真正雷到徐昶期的原因。

(徐昶期你往前多走幾步,讓我們看清楚裡面文王鼓的情況,我們或許可以幫到你們。)

——該彈幕來自KK

(大哥,上前一小步,勇敢一大步,不要讓斤斤受傷,拜託。)

——該彈幕來自叄

前面一個KK的發言,徐昶期對於他們兩人並不瞭解。

所以他不清楚,那個到底是素堇說的,還是那個身手莽撞的啞巴男人說的。

只不過後面一個,那個“叄”的名字,指向性實在是太強了。

徐昶期當場看了,嘴巴忍不住抽搐頓時就有點不爽了。

“南叄,你跑哪兒去了?你知道我現在有多危險麼?”

“讓我去保護她!你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我們家裡,我現在可是處於頂樑柱的位置!你知不知道,你哥我,到底是有多麼潔癖!靠!讓我去保護你的女人,說得倒是容易!那邊的畫面來回翻湧著散發著屍臭的淤泥,實在是噁心的令人吃不下飯!擱這兒誰想去啊!你那麼能耐,你怎麼不過來!在螢幕裡指指點點!算個孫子啊!

內心裡縱使已經罵了自家弟弟一千遍,一萬遍!

但在聽到不遠處,傳來了官斤斤的一聲悶哼時。

儘管十分不願意上前的徐昶期。

他卻還是快速綁好了手裡的鏡頭,下意識踩著飛一般的步子,朝著官斤斤的那邊就是急頭白臉的跑了過去。

“官斤斤怎麼了!”

其實,官斤斤的身手所有人都沒有看見過,這其中,當然包括作為她師妹之一的素堇。

所以在她發出大叫後徐昶期這邊自然是緊繃了起來,害怕人會因此受傷。

如果官斤斤受傷了,那麼作為大哥的徐昶期,總感覺…自己是真的有點失職,沒有照顧好這個未來的弟媳。

只不過,現在正當徐昶期還處於緊繃之際時。

在那旁若無人的角落裡。

他絲毫沒有反應過來,從湖水裡翻湧出來的其中一隻怪東西。

它張開了自己滿是密密麻麻的尖牙,朝著徐昶期毫不設防的後背,就是窸窸窣窣的攀附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