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變異柳樹(二)
覺醒意識後我想當個路人甲 白雪落烏山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孟遠舟和寧星在變異柳樹的攻擊範圍之內,柳樹卻沒有任何攻擊的意思,孟遠舟本來是打算讓寧星先待在車上,他先過去談談虛實,又想到如果把寧星一個人放在這兒,距離太遠了他怕自已不能及時地保護寧星。
“星星,等會小心一點。”
孟遠舟前世雖然在末世生活過一年的時間,面對變異植物也只有一次的經歷,而那次整個小隊死傷慘重,也讓孟遠舟加入的這個對待普通人還算友好的小隊徹底解散。
如果說變異植物或者動物相比喪屍唯一的一點好處就是被普通人受傷之後不會被感染,而且它們還會保留一部分的本性。例如老鼠害怕貓,魚離不開水,而眼前的柳樹仍然屬於植物,那麼火攻絕對是上上之選,只是可惜他們兩個沒有火系異能。
“星星,空間裡有很多汽油,柳樹應該還在休眠,把汽油倒到樹邊上。”
柳樹底下全部是乾枯的葉子,而柳樹本身也有大部分枯死沒有水分的樹枝,如果真的用汽油澆上去,就算不能殺死它也能削減大部分的攻擊力。
寧星和孟遠舟站在了外圍的喪屍位置,柳樹還是沒有攻擊的打算,孟遠舟的猜測是正確的,這棵柳樹還在休眠期內。
末世到來之後,動物和植物與人類一樣接受了病毒的改造,動植物中失敗的枯死或者保持原本的樣子,而成功的需要大量的能量補充才能從休眠期醒過來完成變異,畢竟動植物擁有比人類更加強大的力量,也需要更多的能量支援來維持平衡。
孟遠舟從空間裡取出三桶汽油,他和寧星兩個人拎著油桶圍繞柳樹澆了兩遍,剩下的一點正好全部倒到柳樹的根部。
雖然植物變異有了部分的智商,而且柳樹也知道火是自已的天敵,但是沒有火點燃的汽油,柳樹察覺不到任何的危險。
在最後一點汽油到完之後,孟遠舟帶著寧星走遠之後把點燃的打火機直接扔了進去,火焰舔舐著落葉,熊熊的火焰從外圍慢慢向內部地柳樹撲了過去,在燒到喪屍的時候,巋然不動的柳樹終於有了動作,像是從沉睡中甦醒過來。
柳樹進入了休眠期,孟遠舟和寧星那麼多的動作都沒有讓它發起攻擊,而那些地上的喪屍恐怕是讓柳樹清醒過來的開關之一,還好他們剛才沒有因為好奇去動那些屬於柳樹的“祭品”。
火焰從枯枝落葉燃到喪屍的身上,那張幹薄的皮被火焰吞噬,原本還隨風飄蕩的柳樹開始暴躁起來,那根連線到喪屍頭上的枝條如同數十隻觸手,抓著喪屍要把它們從地下給拔出來。
火焰從喪屍爬上了柳樹的枝條,火焰如同游魚,從乾枯的下半部分迅速往上面爬,直接斬斷了柳樹和喪屍的聯絡,到柳枝上半長了濃綠葉子的部分火焰才堪堪熄滅。
而地下帶著汽油的火焰已經燒到了柳樹的根部,它像是被徹底激怒,無數根帶著葉子的枝條瘋狂的擺動,卻抵擋不住烈火的侵蝕。
終於,那棵在火焰中發狂的柳樹發現了車上的寧星和孟遠舟,孟遠舟注意到了柳樹枝幹往這邊伸的動作,發動車子,離開了這段範圍。
如果是一年之後已經完全成為末世頂級掠食者的變異柳樹,車子自然跑不過它的速度,但是現在柳樹還沒有從末世的打擊中恢復過來,還被火焰纏身,自然沒有辦法追上車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害它的人類跑走。
柳樹枝條破風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極了夜晚風吹過墓地的樹發出的嚎叫,讓人不寒而慄。
等到車子開遠,孟遠舟才停下來,這裡已經看不到柳樹,但是那沖天的火焰還是能看的一清二楚。
孟遠舟透過車子後視鏡看了一會,猜測這火一時半會滅不了,開著車子重新回到了昨天殺死喪屍的地方。
原本躺在地上的喪屍已經沒了蹤跡,只有旁邊的血跡還保留著痕跡,寧星下車左左右右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喪屍在那兒。
“奇怪,昨天那喪屍不是就在這嘛,難道這裡還有別人把喪屍帶走了?”
孟遠舟確定昨天的那隻喪屍最開始的時候被寧星徹底的殺死了,但是之後還能攻擊自已,而且不受變異柳樹的引誘,如果不是因為它比變異柳樹高一個等級,就說明這隻喪屍是有異能的,說不定還是稀有的治癒性喪屍。
擁有治癒異能的人類都是“大熊貓”一樣的存在,而擁有治癒異能的喪屍孟遠舟前世也只當做一個傳說,現在看來他遇到真的了。
孟遠舟從空間裡拿出個精緻的小碗,然後抽出匕首在掌心劃了一刀,合攏手掌,鮮血從手心往碗裡落,不一會就有了小半碗。
寧星被老大的動作驚呆了,“老大,你在做什麼?”
“那個逃跑的喪屍受傷絕對需要人類血肉的滋潤,而整個度假山莊現在除了我們兩個再也沒有別的活人了,如果想要把它引出來,必須要出點血。”
從地上稀稀拉拉的痕跡,能看出那個喪屍離開的時間並不長,畢竟這個喪屍就算天賦出眾也只是低等級喪屍,而昨天他被傷了之後,寧星差點用狼牙棒把它錘了個稀巴爛,用異能治療自已自然需要很長時間。
孟遠舟把碗放在地上,然後又從空間裡拿了一個帶電池的小風扇,用風扇把碗裡的血腥味吹的更遠。
“老大,那你也不用用刀劃自已吧,”寧星拿著消毒用的酒精棉籤狠狠地的往孟遠舟的手上戳了一下,果然在孟遠舟的臉上看到了猙獰的表情。
“星星,我下次做什麼一定提前和你商量。”
孟遠舟滑跪的速度很快,畢竟他的手還在寧星的手裡,帶著酒精的棉籤往下狠狠一按的真的很疼。
“老大,”寧星把棉籤放下,兩隻手把孟遠舟的手抬到自已的嘴邊,輕輕地吹了幾下,“我小時候有一次出去玩摔到膝蓋,石子都卡進去了,外婆給我挑石子的時候,聽到我說疼就給我吹。”
寧星吹出來的風拂過孟遠舟的手心,就像是輕柔的羽毛滑過面板的感覺,舒適又帶了一點癢癢的感覺。
孟遠舟手心的傷口恢復的很快,原本看著猙獰的手掌心在寧星塗抹酒精的時候就看不到再往外滲的鮮血了,而寧星吹了幾下之後,手掌心已經開始慢慢的結痂了。
孟遠舟手恢復的速度快的驚人,但是寧星沒有一點詫異,反而用紗布緊緊地纏繞著已經處理好的傷口,最後還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老大,你說過我們要愛惜自已的生命的,你沒有做到。”
原本這是孟遠舟教訓寧星的話,現在反過來被寧星教育了。
孟遠舟用另一隻沒有受過傷的手輕輕摸了摸寧星柔軟的髮絲,“以後再也不會了。”
斷了線的風箏是孤獨的旅人,無所謂何處是歸途,而有了線的風箏,才知道何處是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