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湘兄弟,你這話就說錯了,如果真的有鬼的話,那在哪呢,我怎麼沒看到?所謂的鬼不過是人家以訛傳訛罷了。”
何意聳了聳肩,滿臉無所謂道。
聽了何意的話,韓湘差點暴走,不過等他深呼吸了幾次,還是冷靜了下來,也沒在說話,只是用那副世人皆醉我獨醒的眼神看向何意。
何意被看得嘴角都不由得直抽搐,他本意是想套這韓湘的話,哪知他根本就不上當,還被他用那種眼神看待,心裡的鬱悶差點讓他憋出內傷。
接下來不管何意怎麼套話,那韓湘都不發一言,只是那眼神更加的睿智了。
這可把何意氣得夠嗆,很想在他面前吹出一個紙人讓他開開眼界,不過又想到如今自己連紙人的材料都沒法湊齊,心裡還是不免得嘆息一聲,也沒心思再說話了。
又過了兩三個鍾,這雨還是沒有任何停止的徵兆,反而越下越大了,看這樣子最少能下到晚上,這下子不光是何意,哪怕其他的四人都有些煩躁了。
又過了一會兒,雨勢小了點,但還是很大,他們這後來的四人終於決定不等了,正巧亭子周圍有很多的大葉子植物,他們就取來做成了個簡易雨傘,而何意心中也很著急,索性就和他們一起下山。
由於天空還在不停的下著大雨,導致他們的視線有些受阻,只能模模糊糊的憑著感覺走。
下山的道路十分的泥濘,而且因為下過雨,所以這路也顯得格外的滑,這就導致了他們要時刻注意腳下,要不然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倒,衣服髒了倒還好,主要還是身體被雨水泡溼,眼下也沒有第二個亭子讓他們晾乾衣服。
就這樣在雨中跑了一個多鐘頭,期間他們一直在往山下跑,不過不知為何,腳下的道路卻越來越陡峭,有時候甚至都沒有路。
一行人也覺察出了不對勁,腳步放得更慢了,而且還開始手拉著手,就怕一個不注意直接摔倒在地。
不過何意倒是沒加入他們,他也覺得奇怪,按道理來說這個時候早就應該到下面了,畢竟上來的時候也就一個鐘,總不可能下山用的時間還要比上山的時間要久吧。
而且他總覺得有東西在身後跟著他們,但一轉頭卻又什麼東西都沒有看到,又走了會,何意的心中越來越不安。
“停下,別走了,我感覺我們走的不是下山的路,在走下去的話就不知道走到什麼地方了,而且我怎麼感覺有人一直在跟著我們呢。”
聽到何意的話,四人齊齊站住了腳步,轉過頭來看向何意,而轉頭的一瞬間,四人的表情不一。
兩個女生的表情是疑惑帶著些許驚慌,而韓湘則是徹徹底底的驚恐了,至於另一個男生只是有些煩躁。
不過沒等他說話,何意又接著開口。
“韓湘,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東西?”
何意說這話倒也不是詐他,在他剛轉過頭的時候何意清楚的看到他的表情從一開始的疑惑變到驚恐的,這前後的變化根本沒超過一秒鐘,這說明他一定看到了什麼。
聽了何意的話,韓湘沉默不語,只是眼神還是定定的看向何意身後的某處,身體也因為害怕而微微發抖。
看到韓湘的這副表情,何意也明白了過來,快步向前走到了他們身邊,而後才轉身看向自己的身後,不過讓何意奇怪的是,身後還是什麼都沒有。
“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何意語氣有些嚴肅,他可不想在陪這人在猜謎了,在他身上已經浪費夠多的時間了,如果他還是這般吞吞吐吐的話,何意就會轉身就走。
雖然按照在恐怖片來說落單必死,但何意對自己有十足的信心。
可能是覺察到了何意語氣中的不善,也可能是同伴傳來的目光,韓湘終於開口。
“我剛才好像看到你身後跟著一個女人,不過沒等我看清,她就不見了。”
聽到韓湘的話,那兩名女生更害怕了,甚至都抱在了一起,而另一個男生也變得驚恐起來,用顫抖的語氣問道。
“跟在我們身後的那個女人是不是你之前說的那個?”
“剛才我只是匆匆一眼,不過應該就是了。”
韓湘的臉色蒼白的問道。
何意倒是聽懂了,不過有些細節還需要再問一下。
“你跟我詳細說說,你第一次遇到那女人是什麼時候遇到的。”
可能是何意的冷靜給了他些許勇氣,韓湘的臉色好了一些。
“那是一個星期之前的事了,我爸出車禍撞傷了一條腿,後面我就回家看了看,而在那天回到學校後就感覺總有人跟著我,而且當天晚上就夢到了一個女人,之後那個女人每天晚上都會出現在我的夢中,我們今天出來爬山就是想出來透透氣的,誰知道她居然跟了過來。”
聽了韓湘的話,何意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說真的,對付一些有實體的東西還好,就怕的就是這些沒實體的,自己的閩擊掌或者紙人對它們的危險都不算大,不過現在自己也被連累到了,哪怕現在跑了,事後這東西可能也會跟著自己,畢竟他的體質擺在那,何意可不相信有邪祟可以忍受住這份誘惑。
深吸了幾口氣,何意閉上了雙眼,感受著體內的陰氣,何意一點點的控制著它們移動到自己的眼睛上,這個辦法還是閒談時唐雅告訴他的,有些邪祟就是這樣,用眼睛來看是看不到,必須搭配一些東西,當然也可以直接用陰氣,不過後者的侷限性很大,只能看到一些低等級的邪祟。
由於這是第一次嘗試,何意也不知道這辦法到底有沒有用。
這樣控制著陰氣流向眼睛十分累人,畢竟一邊控制,還要一邊小心的提防,真要是給陰氣竄到腦子裡自己可能就涼了,心中的壓力可想而知,幸好一切順利,陰氣直接灌入了雙眼中。
等何意再次睜開,這時的世界已經完全變了樣。
在他眼中,世界只有兩種顏色,那就是黑和白,白色隨處可見,不過黑色卻少得可憐,只有旁邊站著的韓湘身上有一些。
又朝四處望了望,何意這次終於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那是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她的頭不知是被什麼東西砸了,向裡凹進去了一塊,臉上很多的血跡,那兩隻瞳孔全是黑色的,此時正死死的盯著何意。
何意被看得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而那女人還在不停了接近著他們,不過她接近的方式不是用腳走的,更像是飄過來的,身體至始至終都保持一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