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紅啼
絕世嫡女:魔尊夫君來相助 公羊子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掌櫃的話曉之以情動之以禮,叫人聽了舒心,江祈也不再計較,一間便一間,她此番將小孩照顧好便可。
江霽的肚子也響了起來,江祈抬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頭,趕路是辛苦了一些。江祈吩咐店小二上幾道好菜,又帶著江霽落座。
等菜的間隙,江祈聽到旁桌的人議論剛剛那位病懨懨的男子:
“這南冥國的六皇子怎麼過得這般悽慘?”
“他就算走南冥國也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皇子罷了,不然他的母國怎麼送他過來當示弱交好之禮?”
“也是,他估計在兩邊都不好過。他剛來之時不過是公主身邊一取樂的玩物,無名無份的,當了二小姐的夫婿倒是身份高了不少,況且那公主都多大年紀了。”
“我看未必,公主好歹心情溫和,但這二小姐……”
兩人意味不明相視一笑。
江祈聽到他們的談話倒也沒什麼稀奇,京城奇聞日日新,她已經離開京城半年之久,還是更喜歡如今的安寧。
飯後,江霽頂不住睏意,先行回了客房睡覺,江祈卻毫無睏意,這地方不遠處便是東海之濱,她想去看看。
去往海邊的路上沒有什麼人,天色雖然昏暗但有漁民返航時所用的油燈,稀稀拉拉地掛在海邊,將海灘照得朦朦朧朧。
看著水天之際深淵一般的幽深寂寥,海風獵獵,江祈不知道該想些什麼,險些落淚。
江祈身後走過一名披著斗篷的男子,江祈轉身只看到他的背影,她只覺得他有些熟悉,直覺讓她脫口而出:
“行嵐?”
黑色斗篷下的男子頓了頓腳步,繼續向黑暗中走去。
江祈大腦一片譁然,無數個念頭湧出。
近子時她渾渾噩噩地回到了客棧,回到人煙之中她才穩了心神。
江祈看江霽睡得深沉,便沒有叫他,自已一人前往永珍樓。
這永珍樓本是鑄劍世家起手,生意越做越大,後來便衍至尋寶、集寶,開這拍賣會,但他們也還是會做一些法器,而這第一場拍賣會會場的東西便是他們永珍樓所產。
永珍樓所鑄法器天下聞名,千金難求,他們所產的法器幾乎所有都出自這拍賣會,很少有明碼標價售賣的。所以若能使用永珍樓所出的法器也算得上一種彰顯身份地位的標誌了。
會場上,江祈因為有江家的邀請函,所以坐在貴賓座位上。
最先上場的是音修之人所用的玉笛,玉是上好的和田玉,通透性很好,如一節翠竹一般。這第二件武器是一把雙刃刀,寒光乍現,冷氣逼人……
江祈也看得出這些法器確實都是上品之物,修習之人若有一把稱心稱手的武器,那便如同有了道侶一般,若有一日武器與自已的名字共同名揚天下,也不枉來這江湖一遭,死而無憾了!
隨著人們的狂熱,這些法器起拍價高達十萬兩,江祈靜靜看著他們激烈競拍。
“最後一件百萬級的法器要上場了”
一把琴被請上了臺。
主持人的聲音也陡峭了起來:“這琴名為紅啼,由我們家主親手打造,家主的那雙手有五年沒有再做法器了,這一出便是天下極品,此琴的琴身,乃是一段百年的陰沉木!!”
陰沉木三個字一出,臺下一片浪潮。
水沉木已經是上上品,這陰沉木屬實百年未見,如此寶貴的材料,難怪萬向樓前樓主要經手。
“此琴琴音如同紅杜鵑的鳴叫聲一般悠揚婉轉,故得名紅啼,我保證,此琴一出,日後必是天下第一琴。”
江祈看著這把琴滿意地點點頭,這的確是把好琴,如今讓自已碰到也算緣分了,她本就打算送江綿綿一把琴,一直不得空,這不正好?
起拍價一百萬兩,江祈直接叫價:“二百萬兩。”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向江祈望了過來,她斷層報價只為縮短競拍時間,讓那些咬一咬牙還想爭上一爭的人無望,因此有幾道犀利怨恨的目光朝她射了過來。
但貴賓座要比其他座位高的多,她看不見別人的表情,就算看見了也無所謂,價高者得。
“二百五十萬兩”
眾人又是一片譁然,這個不高不低的加價倒不像是要斷層,分明就是要壓前者一頭,江祈好奇望了過去,還真是那蕭星月。
“三百萬兩”
眾人目光遊轉,頗為滑稽。
報價的是一對男女,江祈猜測他們應該是兄妹,兩人眉眼之間有些相似。兩人身上的服裝一看不是中原地區的人,滿身銀飾,動起來清脆響亮。
反應最大的要數蕭星月了,頤王本就不喜歡自已女兒弄這些,此番出來只帶了三百萬兩,如今是無望了。
“四百萬兩”江祈不動聲色繼續報價。
異族女子震驚看向江祈,腰間的銀鈴噹噹作響。
此價一出,便再無人與她爭。
“小姐出手闊氣,我是愛琴之人,不曾想無緣此琴,不知你可否上臺彈奏一曲給我們聽聽?”
江祈不語,走上了臺,收起了琴。
“我不會彈”
說罷她便要離開,倆兄妹卻走到她身前,江祈皺了皺眉,冷聲道:“讓開!”
兄妹二人置之不理,還用江祈聽不懂的語言交流了一番,江祈繞過她們走了出去,那女子卻拍了她的肩膀,江祈轉身一掌將她拍了出去。
力道不算大,但如今江祈已經是元嬰前期之人,這一掌並不輕,將那女子拍飛了出去,永珍樓小廝忙跑了過來,江祈也沒打算糾纏,轉身離開。
回到客棧中見江霽還在睡夢中,江祈輕輕將琴放在一旁,靜坐開始修煉。
過了一會,一旁的房間裡卻傳來一陣吵鬧,江祈緩緩睜開了眼睛,睡著的江霽也被吵醒。
江霽一骨碌從床上翻下來,睡眼惺忪地問江祈:“姐姐,這是幾時了,你怎麼也不叫我?”
“看你累成那樣,我就沒叫你,今日都是些永珍樓所出的法器,不如明日的第二場拍賣大會上已有名號的法器。”
江霽搖了搖頭:“永珍樓所出的法器只要不流入紈絝子弟的手中,那日後也必是會榜上有名的,第一場和第二場不過是從前與現在之分。”
江祈本是想安慰江霽,聽他這麼一說,自已又有些後悔沒有帶他去了。
“今夜的壓軸法器我拿回來,你品鑑品鑑吧!”江祈指了指放在角落裡那把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