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籍現在腦袋有些脹,但能明顯感覺到元神強了不止半點,等他恢復後,怕是連元神出竅都能做到。

而且身體在度魔氣的時候似乎也產生了些變化,現在對周遭殘餘的魔氣已經可以做到無視甚至吸收並化為已用。

同時他還有種奇怪的感覺,心念一動,又變回陰冥形態。

“為什麼我……”

“隕天魔功必須要司魔之身才能修煉,但修到一定階段會產生修為凝滯,經脈阻塞,必須要找一個肉身強大,修為相近且身懷靈火的人為其度化。

而在魔氣度化完之後,司魔之身便會催化出隕魔之力贈予度化者,這股力量與隕天魔功同源,難以捉摸,卻能增幅自身力量,修為越高越明顯。”

蘇卿語這時魔氣度化完,已經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她一邊解釋著,一邊用手指在柳籍的胸口畫著圈圈。

後者只覺得有些癢,或者說是,呃,有點起雞皮疙瘩。

“那個,是不是應該先把衣服穿上?”

柳籍提醒道。

蘇卿語目光向下一動,瞬間羞紅了臉,立馬從他身上翻開,去到一邊,匆匆忙忙地撿起地上的衣衫穿上。

“你,你不許看,快,穿好你自已的衣服!”

柳籍撇撇嘴,只覺得某些女人就是奇怪。

明明是你一直都在對他圖謀不軌好不好?整的好像他要故意佔你便宜似的。

再說,婚契都結下了,看也看光了,就差正事沒做了,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嗎?

柳籍無奈地把衣服穿好,一時間有些恍惚,都是孽緣吶。

“好了沒?”

他問道。

以表尊重,他都沒拿神識去看。

“相公,你這是做什麼嗎?”蘇卿語嫵媚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兩隻纖細玉手已經環繞住了他的脖子。

只聽她滿是歉意的說道:“對不起了,人家還不是太習慣,你要是想的話……”

“停,我不想!”

柳籍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這磨人的妖精,誰能想到這是丹陽宮那個只知道煉丹的天才宅女?

“哦。”蘇卿語兩眼淚汪汪,一副委屈模樣。

“……”柳籍只好咬了咬牙,“你,唉,你自已說感情慢慢培養的,不至於還要我哄你吧?”

蘇卿語眼前一亮,“也不是不行。”

“行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柳籍問道。

說起正事,蘇卿語表情正常起來。

“打算也沒有什麼,我只想殺了血煞天,然後再見我母親一面。”

“現在可沒法做到吧?”

柳籍可是清楚,九大宗門的宗主都是元嬰後期,血煞天在其中都算是中上游的,要殺掉對方可不是容易事。

“我也沒說現在,如今隕天魔功的壁障已除,等我到元嬰後期,自然能殺的了他。”

“我會幫你。”

“謝謝。”

蘇卿語微咬嘴唇,輕輕依偎在柳籍的懷裡。

後者沒有排斥,也算是漸漸習慣了兩人的關係。

“對了,相公,我是該叫你柳頁呢,還是柳籍呢?”

“這個……”

提到這事,柳籍嘴角不由抽搐了幾下。

這還用問?沒人的時候叫相公,有人的時候也叫相公啊。

之後兩人將密室的東西通通搬走,便離開了。

這裡面寶貝不少,最令柳籍開心的是有兩枚九級極品的異石。

最後東西差不多都進了他的口袋,問為什麼蘇卿語不拿?

這小富婆可比柳籍的口袋殷實的多,雖說後者現在可是拿著整個百戰門的資源,但架不住蘇卿語是煉丹師,而且也是丹陽宮的頂級弟子,身後還有碎月閣餘眾對她的支援。

所以她只拿走了靈草材料,其他的沒動。

兩人從密室離開後便直接飛走了,至於山頭上那些浩山宗的人,祝他們運氣好,別被魔氣侵蝕。

……

數日後,麓陽城。

時隔幾年,柳籍又回到了這裡,身邊還有蘇卿語陪著。

“相公,你來這裡做什麼?”

“曾在這裡受到過恩惠,只是他們恐怕……所以我想來看看。”

當初聽那蒯家女子說覆滅了凌家,柳籍是很早就想回來看看凌家的情況的。

只是那是修為微末,回來看了也沒什麼用,而且還要宗門任務,後面又忙著修煉與增長實力,然後遇到那麼多事……

如今正好有些空閒,而且又身處神州,所以過來看看。

雖然不做不了些什麼,但起碼知道具體是個什麼狀況吧。

“恩惠?”蘇卿語好奇地歪著腦袋,“說說你的故事嘛,我很早就想聽了。”

“我的故事?沒那麼複雜,就是一個普通人偶然有了些機遇,加上運氣的好壞參半。”

“這明明就很複雜嘛。”

“你的情報不是很靈活嗎?都知道我以前的身份了,自已去查吧。”

兩人聊著,走進了一家靈菜館。

雖然已經辟穀,而且這小地方的館子,菜餚也和幹木頭沒什麼兩樣,但柳籍還是習慣性的找個飯館酒樓走進去。

每次到一座城池,他都是這樣做的。

“你以為我沒查過?”

蘇卿語兩手抱胸,在柳籍身旁坐下,說道:“前十榜單裡的人我都查過,除了我前面幾個,平時神出鬼沒的,其他的各種行跡通通一清二楚。

但是你……

莫名其妙地出現,莫名其妙地修為高漲,莫名其妙地被追殺,整個人還都是莫名其妙的。”

“你就這麼形容我?”

柳籍撇撇嘴,他還覺得你莫名其妙呢。

於是說道:“你有哪裡奇怪的?”

蘇卿語眉眼一彎,問出她最好奇的地方,“你好端端地五行靈劍宗真傳弟子,做了什麼事,被兩大宗門聯合通緝?”

這一開口就是柳籍不願提及的事。

不過他還是嘆了口氣道:“我和你說過的,糟蹋過一個女孩,就是墨夕嵐。”

“哦!”

蘇卿語豁然明瞭,“我說她發了瘋的滿修真界殺負心漢,原來是你……你不會也對我這樣吧?”

柳籍凝視著她,道:“與我無關。”

接著他說起了和墨夕嵐結怨的經過,這其中他才是最委屈的那個吧。

他都沒和人提起過,今天這麼一說,他才知道自已沒殺了墨夕嵐是有多麼心軟。

不對?當時那情況?

他仔細想想,那天他在溫泉裡,為什麼會住手?是段清泓早前對他的提醒?可是,好奇怪啊。

“哈哈哈,孽緣吶!”

就在柳籍回想之際,蘇卿語止不住笑起了兩人的事蹟,將其拉回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