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句話,在場的兩人同時咳嗽一聲掩飾尷尬,長老開口,“這是我們的錯,是我們對不住你,也不瞞著這位姑娘了,我們這樣做真的迫不得已。”

沈知念倒要看看能編出什麼花來,“喔?願聞其詳。”

“鹿靈笛的預警從來沒有差錯可是它卻沒有預測到怪橋的來源,就代表它預測解救之人的方位有可能是假的,為了真正找到幫我們的人,我們只能出此下策,料想一位有仁義之心,慷慨赴死的人絕對不會差。”

這是沈知念再次聽見鹿靈笛的訊息,不自主地開始算卦,走到樹下摘了三片樹葉輕輕拋到地面上,兩正一反看來這裡的鹿靈笛就是自己的“老朋友”了。

這等怪異的行為讓莫清風很是不解,“你是在幹嘛?”

沈知念勾起嘴角,一切盡在掌握中,“算卦,你和長老不用擔心我是不會給你們找麻煩的,這座橋並不是看起來的這麼簡單你們需要給我點時間,還有不止你們可否讓我見一眼鹿靈笛,它真的很我的法器有點像。”

莫清風沒想這麼多,脫口而出“我族聖物不能隨便示人,而且在我們這兒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是你的。”

長老想到了什麼,“你是說它是你的?”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它和我之前的法器名字一樣,我想看看是不是它。”

莫清風察覺到長老情緒的波動,若有所思。

“沈姑娘,你肯定也餓了,你身上那隻小狼我給你找族中最有威望的獸醫看看,你就隨我們吃個便飯,吃完後我們才有力氣幹別的,你放心鹿靈笛如果是你的就是你的,如果不是你的我們就算給你它最後也還是會回到我們手中 .。”

莫清風明白了,鹿靈笛有靈性且認主,族中這麼多人沒有一個是它的主人,就算他們給沈知念笛子她也沒有辦法發揮作用,如果她真是鹿靈笛的主人那他們也沒有理由阻止。

前提只有一個那就是必須讓她解決掉眼前的危機,如果危機都解除不了那將沒有任何意義。

“對啊,之前多有得罪,請你賞臉吃個便飯,他們估計已經準備好了,把小狼給我吧。”

沈知念覺得說的有道理,現在她真的餓了,都要前胸貼後背了,她無比想念火鍋,泡麵,炸串,奶茶,薯條……

那才算好日子啊,夠辣夠味兒!

她便不客氣了,變臉變的飛快,“大哥,大叔你們太客氣了,這小狼狗便交給你們了,我們去吃飯吧,還有莫大哥你這衣服是不是該換換了,袒胸露乳的不太好,在路上我想提醒你來著,可惜我倆關係一般般。”

莫清風看了看自己的裝扮,和她是有點格格不入,露出來的還挺多,雖然這個裝扮在這裡很正常,但是顯然這妹子不太適應,那自己還是要多注意些。

“知道了妹子,我們去吃飯吧。”

此刻,承天國,九王爺府邸中,暗衛溪風將葉雲謙失蹤數日朝廷發生了怎麼樣的變化細細講述開來,“王爺,你不在的時間裡丞相和二王爺走的很近,他們表面上恭敬背地裡一直派暗衛暗殺你。”

葉雲謙也就是九王爺穿上石青彈墨藤雲袖袍,把玩著一把玄冰黑玉扇,僅用一根青色髮帶挽起黑髮,撲面而來的貴氣夾雜著威嚴讓人不自覺臣服。

“你是說那幾幫黑衣人都是他們的手腳?”

溪風繼續回答,“是的主子,溪風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稟報。”

“說。”

“屬下那日蹲點檢視二王爺,發現四五個暗衛上吐下瀉向他稟告,我想聽的清楚些可再近一點就會被發現,是屬下無能,請主子降罪。”

葉雲謙原本沒有喜色的臉如今聽見這條訊息後開心起來,“這件事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你繼續盯著他們,我也是時候找他們麻煩了。”

溪風作為十項全能的頂級暗衛,檢視王爺的臉色便知道這件事有他的手筆,但是他笑起來怎麼這麼奇怪?具體怎麼奇怪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挺春心蕩漾的。

啊?主子不會被哪個小姑娘勾了魂吧,做下屬的不應該多管,自己還是閉嘴吧。

“怎麼還不走?”

溪風回了神,趕忙答覆,“好的,立刻就走。”

葉雲謙走向鏡子,看了自己的臉,“哎,沈姑娘肯定是騙我的,自己這樣子怎麼會好看,不男不女惹人生厭。”

上吐下瀉的人可不就是沈知唸的手筆嗎?任務完成失敗卻活著回來,還從正門大搖大擺的回來,葉天估計要秘密處理了他們。

沈知念這招可謂敲山震虎,借刀殺人啊,若是成為對手那會很可怕。

嘴裡囔囔道,“沈知念,沈知念。”

遠在他鄉的沈知念打了幾個噴嚏,“是哪個人又在詛咒我,害得我打了幾個噴嚏。”

十幾雙大眼睛看著沈知念,讓她有些不好意思,“那啥,你們吃啊,別客氣,不要因為我影響大家食慾。”

眾人驚訝的不是她打了幾個噴嚏,他們驚訝的是如此一個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吃相卻如此豪邁,難道是他們常住大山和森林和外界失去了聯絡,外面的小姑娘都流行這樣的吃法嗎?不應該細嚼慢嚥,弱柳扶風嗎?

“大家怎麼都看著我,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莫清風輕笑一聲,“沒有沒有,你快吃,這魚肉十分鮮嫩,還有這雞很是健康。”

沈知念好久沒吃到過有油水的飯菜了,不愧是森國,在愛護百姓保障民生上面當真不錯。

米,粒粒飽滿;魚,鮮嫩多汁;菜,可口爽脆;湯,回味無窮。

簡直是太合沈知唸的胃口了,無法想象吃了無數個大饅頭再吃眼前菜系是多麼不容易。

委屈什麼都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胃。

吃完後沈知念直接進入了正題,“鹿靈笛讓我看看。”

“什麼!”

“不可能。”

“你說什麼呢,鹿靈笛連我們都未曾看見過真容,怎麼能讓你一個外鄉人目睹真容?”

莫清風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