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一臉莫名其妙。

“糧食又不是你偷的,我打你幹嘛?”

“是啊,梁歡你就別跟著瞎添亂了!”劉梅也在身後催促著。

她本想拉梁歡起來,可盯著比秦宋一個男人還高大的梁歡,心裡的想法只好作罷。

梁歡哪裡聽得進去這些,她只知道她要是不護著秦宋,秦宋就要被打死了。

情急之下她只好胡亂編了個藉口,“偷菜的事是我指使秦知青乾的,你有什麼不爽都衝我來!”

“梁歡,你在說什麼胡話,你一天能幹七八工分的人,怎麼可能去偷菜?”劉梅在身後氣笑了。

她對著梁歡擠眉弄眼,偏偏梁歡也是個二愣子,壓根就不明白劉梅眼裡表達出來的意思。

梁歡看著劉梅,表情十分認真的說道,“隊長,真的是我指使的,我看二狗子的蘿蔔長得好,就想讓秦知青幫我摘幾個,誰知道就被發現了。”

劉梅使勁磨了磨後槽牙,在心裡安慰自已不要跟傻逼一般見識。

她咬牙切齒道,“你整個下午都在地裡幹活,怎麼指使秦知青幫你偷菜?”

梁歡閃過片刻的慌亂。

眾目睽睽之下,她有任何一秒的遲疑都是對秦宋的不利。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跟秦知青說的!”

大庭廣眾之下樑歡嚴絲合縫趴在秦宋身上已經夠讓人匪夷所思,又冷不丁聽到梁歡說出這一句話,人群中瞬間響起了鬨笑聲。

“梁歡,你跟秦知青怎麼說的?是晚上在被窩裡悄悄說的嗎?”有人故意調侃道。

說話的人跟秦宋原先有過爭執,他早看秦宋不順眼了,雖然他不信秦宋真有那麼眼瞎會看中像個男人似的梁歡,但能嘲諷幾句過過嘴癮也是好的。

梁歡不是沒聽懂那人話裡的嘲諷,她本想搖頭否認,但轉念一想,這樣就等於間接承認她之前說的是假話。

她害羞的點了點頭,“嗯!”

其實她這樣也是有私心的。

離得最近的二狗子看著梁歡臉上罕見湧上一抹與她長相十分違和的嬌羞,內心直呼辣眼睛,在心裡默默對昏迷中的秦宋豎起個大拇指。

兄弟,是個狠人。

這樣都能下得去嘴,真不挑食啊!

劉梅氣得臉都黑了。

光是一個秦宋就害得整個男知青所雞犬不寧,再來一個梁歡,更是直接把一眾知青的名聲全都搞臭了。

站在劉梅身後的幾個女知青本來就對梁歡護著秦宋的行為頗有微詞,此時聽到她把原本屬於秦宋的罪名攬在自已身上,立即不幹了。

“梁歡,秦知青偷菜鐵證如山,你別因為一個人的私心,害得我們大家跟你一起丟臉!”

“就是,要是我們因為你在河溪村待不下去,我們跟你沒完!”說話的人想到了村民揚言把下鄉知青趕出河溪村的事。

河溪村已經夠窮了,要是下放到比河溪村更窮的地方,不知道過的是什麼樣的苦日子,以後還有沒有回城的機會。

梁歡是鐵了心要護住秦宋,她自然也想不到其中的利害關係。

她無所謂的說道:“事情是我一個人乾的,丟的也是我一個人的臉面,跟你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