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歡皺了皺眉,更加認定陸晚晚心裡有鬼。

夏春花也摸不清陸晚晚為什麼答應了又要臨時變卦,她敢肯定的是櫃子裡沒藏人。

“陸晚晚,你心虛了?”梁歡勾了勾唇角。

“好吧,你要看就看吧。”

說著,陸晚晚往旁挪了挪,一手拉開了衣櫃門。

隨著衣櫃門開啟,裡面亂七八糟的場景驚呆了夏春花和梁歡兩人。

夏春花看著那堆胡亂塞進去的衣服乾咳了兩聲,表情略顯尷尬,“閨女,你這衣櫃遭賊了?”

陸晚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都說了別看,梁歡非要看,多不好意思啊。”

說話間,一件襖子從衣櫃裡掉落在梁歡頭頂上,梁歡目光呆滯了一瞬。

她面無表情拿開那件衣服,蠟黃的臉上浮上了一層惱怒,“陸晚晚,你玩我呢?”

要不是陸晚晚眼神一直往衣櫃瞅,她也不會以為衣櫃裡有男人。

“你耍詐,你們母女倆合起夥來騙我!”梁歡不認賬。

陸晚晚合上衣櫃門輕笑,“梁歡,沒人拿刀架你脖子上逼你,紙條還在你兜裡呢,字也是你籤的,你可要願賭服輸,在大會上公開向我道歉。”

梁歡臉上瞬間失了血色,一想到她即將要當著那麼多的面向陸晚晚道歉,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不要道歉,你們肯定是把秦知青藏在別的地方了!”

事到如今,梁歡還不死心,竟然衝去了別的房間。

她一邊跑一邊喊,“陸晚晚,要是我在你家找到了秦知青,別說你了,你那當大隊長的爹位置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了!”

夏春花跟在後面緊追,恨不得將梁歡的嘴撕碎。

農村沒有什麼娛樂活動,過了飯點大家都早早上床睡覺了,像梁歡歡這樣吵吵鬧鬧,很快會引來別人注意的。

到時候屋裡就算沒藏人,她閨女的名聲也會受影響。

也就在這個時候,陸晚晚敏銳的聽到一陣咯噔咯噔的聲音,望著前方那團騎著二八大槓越來越近的身影,她面上一喜。

人還沒進屋,她就急急上前衝那團黑影喚了一聲,“爹!”

夏春花的腳步倏地停了下來,也朝著前方看去。

騎到籬笆院門前,陸大福跳下來剛準備扶著腳踏車進屋時,突然發現家門口草垛前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一閃而過。

那人似乎是待了好一會兒了,聽到聲音才知道要躲起來,行為十分可疑。

不像是路過的,倒像是故意偷聽。

陸大福早前當過幾年偵察兵,防範意識還有的。

他踩下腳踏車腳撐,將車停在門口,躡手躡腳朝那團黑影走近。

那個人縮成一團,生怕被人發現。

“你鬼鬼祟祟在這幹嘛呢?”陸大福快速揪起那人的衣服。

就這一把能揪起來的勁,陸大福估摸著是個女的。

眼看瞞不住了,陸依依放下擋在臉上的手,露出尷尬的神色。

“大伯。”她壓低聲音喊了一句。

陸大福一下子就鬆開了手,不悅的打量著,“你躲在這幹什麼?”

他對陸依依鬼鬼祟祟的行為很不滿。

陸依依眼珠子轉了轉,急中生智,撒開腿就往裡跑。

“梁歡,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