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勳走後,許大牛和王芳立馬湊到陳芸的面前。

“你跟劉勳到底是怎麼回事?”王芳一副審犯人的表情。

陳芸淡漠地瞥了她一眼,“沒什麼關係,只是原身的舊情人罷了。”

“舊情人?”王芳和許大牛驚訝地看著陳芸。

原身竟然還有舊情人?

陳預聽到“舊情人”三個字,心中一沉,不禁握緊雙拳,“芸芸,你.....”

你不會還喜歡他吧?

陳芸見他們奇特的表情,只好將劉勳與原身的愛恨情仇,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們。

許大牛和王芳聽後,紛紛往地上啐了一口,“什麼貨色!就一慫蛋,還敢再來糾纏我們芸芸!”

“我呸!我看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芸芸,咱們不要理睬這種人!”許大牛憤憤的罵道。

此時,他們全然忘了,自己還是一貧窮的農戶,而劉勳是有錢有勢的地主家傻兒子。

誰是癩蛤蟆,誰是天鵝肉,一目瞭然。

陳芸點點頭,“嗯。”

陳預聽後也是悄悄的鬆了口氣,原來如此啊,怪不得這傢伙要來糾纏芸芸。

真是太好了,他還真擔心芸芸與劉勳舊情復燃呢。

陳芸輕嘆一聲,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如此,“可是......他現在是劉府的主人,我們得罪不起......”

“怕什麼?!有我們呢!他們要是敢來搗亂,我就去衙門告他們!”

王芳氣呼呼地站起身。

“管他劉府還是什麼,我們不惹他,他也不敢來招惹我們!”許大牛豪邁的揮舞著拳頭。

陳芸無奈的笑了笑,她真不知道許大牛是從哪裡得來的勇氣。

……

夜晚,劉府。

劉勳回到家,將今日發生的事與他爹說了。

劉老爺聞言,眉毛一揚,將手中的茶杯狠狠向地上砸去,發出尖銳的聲音。

茶水濺到劉勳的衣服上,但是他一動不敢動的跪在地上。

平日裡,他最害怕的就是自己這個父親。

要不然當年,憑藉著陳芸的相貌,他娶回來納個妾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他深知,自己的父親母親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不然他也不會在還沒得手之前,就與陳芸劃清關係。

“沒用的廢物!連個黃毛丫頭都搞不定!還不趕緊給我回去閉門思過!”劉老爺大怒。

“爹,不能怪我啊,都怪陳芸這個賤人,她油鹽不進,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她也不答應,所以......”劉勳哆哆嗦嗦的爬上前,急忙解釋。

劉老爺冷笑一聲,“既然她油鹽不進,那你就用其它的辦法啊!”

“可是......”劉勳猶豫道。

這辦法也不是想來就來的啊。

劉老爺冷冷地看著他,對他的想法摸的一清二楚,恨鐵不成鋼道:

“別可是了,你趕緊滾回去給我想辦法去,我給你兩日時間,若是兩日後還搞不定她,那就不要再回來了!”

劉勳臉色一僵,不敢直接頂嘴,只能點點頭,“是,孩兒明白了。”

“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給我滾!”劉老爺大吼一聲。

劉勳連滾帶爬,不甘不願的退出房間。

他剛走不久,劉夫人便走了進來,臉色十分難看。

劉夫人坐到主位,滿腔怒火地瞪著劉老爺,“陳芸一個鄉野村婦,還是嫁過人的,你為什麼要讓我兒去勾搭她?”

劉老爺不耐煩的揉揉眉心,總算知道自己聰明一世,怎麼就會有如此愚蠢的兒子。

原來都是遺傳了母親,可恨自己當初瞎了眼,沒找個聰明的妻子,

“你懂什麼?!”他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我怎麼不懂了?我告訴你,讓勳兒去娶她,你想都不要想!”不知道自己被嫌棄了的劉夫人怒極反笑。

“勳兒是你的長子,陳芸嫁給勳兒只配做個姨娘!正妻之位想都不要想!”

“你胡說些什麼?!”劉老爺一掌拍在桌案上,嚇了劉夫人一跳。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兒子要娶陳芸這個寡婦,就恨不得將自己的丈夫搖醒,讓他看看自己究竟做了什麼樣的決定。

“誰說要娶她了?!這樣的人根本不配進我劉家的門!”

劉老爺從頭到尾都沒有打算讓陳芸進劉家的門,只是想讓劉勳趁著往日的舊情,讓他們舊情復燃。

從而拿到配方,拿到配方之後,當然是讓那個女人有多遠滾多遠。

一個鄉野村婦當然不配進劉家的門。

劉夫人充滿怒火的聲音一頓,“那你為什麼讓勳兒去勾搭她?”

劉老爺哼了一聲,“我讓勳兒去勾搭她,是為了得到她的配方,要是有了配方,我們劉家將更進一步!”

“什麼?!”劉夫人大駭,“那個女人有什麼了不起?值得你如此費盡心思?”

劉老爺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你懂什麼?如今毛豆腐風頭正大,賣的極好,我讓勳兒勾搭她,這叫做先下手為強!免得便宜了他人!”

劉夫人被噎住了,只能氣呼呼的坐了下來,“那為什麼非得勳兒去勾搭她?不能換一個人嗎?”

劉老爺被她的愚蠢氣到,懶得再向她解釋,臉陰沉得像鍋底。

因為此時茲大,為了避免被劉夫人攪黃,所以他還不忘冷聲威脅。

“我警告你,現在不要妄圖動陳芸半根寒毛,要不然,我不介意讓你滾出劉府,滾回鄉下種田去!”

劉夫人聞言,渾身一震,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