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包工頭殺死的喪屍也不少,但眼前這個青年周身所散發出來的壓迫感,遠遠比外面的喪屍還要可怕。

“我敲裡哇!”

包工頭猛的從沙發上坐起,惡狠狠的向前撲去!

原本雙手空空的包工頭,此時手中赫然多了一把羊角錘。

陳風連眼皮都沒有抬,單手抓住包工頭持著錘子的那條胳膊。

“咔嚓!”

包工頭的手臂被大力扭斷,他的五官抽搐,哀嚎著蜷縮在地上,如同一隻熟透的大蝦。

“我不把你從窗戶扔出去,機會掌握在自己手中。”

“現在立刻順著安全通道下去,能不能跑出屍潮就看你的潛力了。”

包工頭自知對付不了眼前的陳風,在安全屋多待一秒都是對自己生命的藐視,誰知道這個男人,下一秒會對自己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包工頭用另外一隻好手撿起羊角錘向樓下衝去。

果然是建築工人出身,包工頭的力道遠遠比秦梅幾人加起來力氣大的要多得多。

咚!

包工頭被三隻喪屍圍住,卻絲毫不落下風。

手中的羊角錘被他舞的虎虎生威。

每一聲悶響,都伴隨著一隻喪屍倒地。

包工頭每一下都運足了力氣,生死邊緣容不得大意,只有拼盡全力才有一線生機。

目前為止只有包工頭是最有機會逃出小區的,陳風又默默拿起手弩對準包工頭。

嗖!

快要跑出射程範圍的包工頭大腿頓感一涼,他低頭看去,赫然發現自己的右腿被一支弩箭貫穿。

包工頭他扭頭看向三樓的位置,只見陳風滿臉微笑,同時揮手向他告別。

瑪德..玩陰的!

包工頭拖著受傷的的右腿滾到旁邊的大樹後,整個身體儘量貼近大樹,以防暴露在陳風視野中。

“挺聰明的嘛。”

陳風拿出一根菸點燃,嫋嫋的煙霧在半空中升騰。

他把手弩放在窗臺上,漫不經心的盯著那棵擋住包工頭的大樹。

即使不用陳風親自動手,那些徘徊在小區裡的喪屍也會很快找到包工頭。

再加上包工頭的小腿被弩箭貫穿,如果不及時止血,恐怕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殞命。

此時,躲在大樹後的包工頭表情痛苦,殷紅的鮮血緩緩順著傷口流出,那股昏厥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包工頭強忍著疼痛從揹包裡拿出一卷止血繃帶,然後又拿出來一瓶止血藥膏。

他剛準備塗抹在傷口處,突然,不遠處的花壇傳來一陣低沉的嘶吼,只見三道身影緩緩從花壇後走出。

“艹。”

失去行動力的包工頭眼中閃過絕望之色,他從兜裡拿出一根菸,還沒等點燃就被吞沒在屍群當中。

片刻後,血肉模糊的人形輪廓旁,散落著些許菸草,在其中還擺放著一個染血的打火機。

“......”

哥,這樣對他們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陳雪的聲音在他身後傳來。

此刻,陳風這個親哥在她心裡發生了變化,有些

他收起手弩,轉身看向陳雪,目光深邃而狡黠。

陳雪你太善良了,在這個末世懷著一顆聖母心只會害了自己。

末世的環境中,資源匱乏,生存條件惡劣,人們為了生存往往會採取各種極端的手段,而聖母往往會因為過於善良和同情心氾濫,而成為別人利用和坑害的物件。

陳雪沒有說話,低下頭若有所思,此刻她的內心很矛盾,難道在末世後就要放下心中的善良嗎。

對於她來說一時間很難做到捨棄心中的善良,畢竟每個人的性格不會輕易改變,至少在沒有發生重大變故前不會改變。

“哥...你又要去哪?”

“去找剩下的兩枚黑晶。”陳風換上一件黑皮夾克,徑直走向門外。

烏雲散去,血雨也已經停止,窗外晴空萬里。

他這次沒有選擇開車,而是在路上隨便撿了一輛腳踏車。

一方面是黑晶掉落點在南山病院,這與他所在的小區距離並不是很遠。

另一方面,經過昏睡三天,體內的琥珀沒有得到晶核的補充變的異常躁動,他現在急需吞噬晶核維持人體極限平衡。

路上,他不斷吞噬三兩成群的小股屍群,躁動的內心得以平息,體內源源不斷的氣血上湧,很快補充三天內的身體機能耗損,一趟下來也獲取了不少晶核。

雖說他騎著一輛腳踏車,但普通的喪屍根本近不了身,即使是成長起來的一級變異種在陳風當前的階段也如同螻蟻一般,很輕易的被他抹殺。

咚!

突然,一聲撞門的悶響傳出,把正在吞噬晶核的陳風嚇了一跳。

他看向前方,目光鎖定在不遠處的一家小賣店。

小賣店外面被拉上厚重的捲簾門,看不到裡面發生的情況。

“莫非...裡面存在進化過的喪屍。”

陳風沒有太過驚慌,以他現在的實力就算是遇到十隻一級變異種合圍,解決起來也不過幾分鐘的事。

“反正來都來了,不吞噬掉有些可惜。”

陳風沒有選擇暴力開門,雖然市區邊緣沒有市中心的屍潮密集,不過弄出過大的聲響也會吸引來一定規模的屍潮,雖然他現在是二級覺醒者,但也不想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普通喪屍身上。

只見他意念一動,身影在原地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小賣店內部。

這是成為二級覺醒者琥珀解鎖的新技能,影襲。

影襲狀態下,可穿梭於各種封閉場景,同時使自身處於透明的狀態,隱匿自身的氣息。

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片凌亂,貨架東倒西歪,放在上面的食物也散落了一地,有一部分食物包裝袋被撕開。

一股撲鼻的血腥味充斥在小賣店中,只見一名年輕的女人坐在前臺,腦袋低垂,兩條手臂僵硬的垂在身體兩側,地面的血跡乾涸,看樣子已經死去多時。

陳風表情凝重,警惕的環視四周,顯然剛才的悶響不可能是這個年輕女人弄出來的

他透過觀察,小賣店內部的捲簾門沒有發生凹陷,很有可能聲音製造者在小賣店更深處。

突然,悶響聲再次傳來,同時伴隨著刺耳的摩擦聲,像是一個人拖著鐵鏈在地面上行走,顯的十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