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陽路口,一個光頭此時正不顧世俗的目光,在馬路上狂奔,迎面接受著暴雨的沖刷和洗禮。

野驢子此時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如同現在的天氣一般,黯淡無光。

傑克先生死了,自己的弟兄們全被帶去了局子裡問話,而他在空間恢復正常後就一直躺在地上等機會跑走。

奇怪的是,那個像是警察一樣的人就這麼看著自己跑走了卻沒有阻攔讓他感到十分疑惑。

但如今自己就算跑出來了又能去哪兒呢,自首嗎?不可能的,自己和一堆想要毀滅世界的人站在一起最後能落到什麼好下場?

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找傑克先生的同夥讓他們撈自己一把,這樣說不定還有活路。

但是,傑克先生的同夥又在哪裡呢?他們會要自己嗎?

野驢子跑動的步伐逐漸慢了下來,他回想起每次給傑克先生交保護費都是在一些鳥不拉屎的小巷子,停車場,雜物間裡,。

雖然他知道傑克後面有靠山但就憑自己是肯定沒機會見他們的。

想到這的野驢子絕望的停下了步伐,任由暴雨拍打在他的臉頰和光頭上,他懊悔的跪倒在了一處臭水溝旁,開始回想起自己這失敗的一生。

“操操操,為什麼好事永遠都不能輪到我頭上來,為什麼我做的每一次選擇都是這種結果!”

野驢子憤怒的踩著腳下的排水蓋,瘋狂的發洩自己的不滿,像是一個石樂志的瘋子。

“啪嗒,啪嗒!”

一陣踩水的腳步聲從前方傳來,野驢子抬頭望去,只見一個黑衣男人此時正從暴雨中緩緩朝自己這邊走來,但詭異的是那男人在暴雨中行走身上卻沒有絲毫被淋溼的痕跡,猶如一個幽靈。

“喂,我問你,融科大廈怎麼走。”

黑衣男人低著頭望著失神的野驢子問道,語氣不冷不熱。

“我不知道,別問我。”

“融科大廈怎麼走。”

“我不知道,你問別人去…”

“融科大廈怎麼走。”

“老子說了老子不知道,不知道!你tmd故意找茬是吧!我告訴你我現在什麼都不怕你最好tm別惹我否則我乾死你信不信!”

野驢子直接從地上暴起隨後就打算去揪男人的衣領,但詭異的是野驢子的手在快要觸碰到男人時停了下來,任憑野驢子如何用力都無法再往前半步。

“融科大廈,怎麼走…”

男人依然是用那不冷不熱的語氣講道似乎根本不在乎野驢子這樣的行為。

“我明白了,你也和傑克那個廢物一樣!我去nmd,為什麼大街上現在隨便走來一個人都可以蹂躪我,草泥馬滾去吃屎吧都!”

野驢子猛的推了一下黑衣男人,不出所料的黑衣男人依然紋絲不動,野驢子自己反而直接倒飛了出去。

“你認識傑克?你是他手下的使徒?”黑衣男人此時終於換了另一個問題。

“怎麼,你也認識那個廢物?當初他還跟我們吹nb說自己怎麼怎麼厲害,背後怎麼怎麼牛逼。”

“我一聽,那感情好啊我有個大腿抱了,每天給他拍馬屁,當跟班,收保護費,拿著點屁大的錢聽他給我畫餅。”

“結果呢,最後連一個剪頭髮的和一個玩粑粑的都打不過,這就是他的本事嗎!啊!?”

野驢子狼狽的從地上再次爬起來聲嘶力竭的衝著黑衣男人吼道,痛斥著傑克的無能。

“傑克死了?”黑衣男人的語氣中終於有了一絲明顯的情感色彩。

“是的!他死了,死的透透的!和我的心一起死在了那年十八!你開心了嗎!”

野驢子繼續用言語瘋狂男人,因為動手的話他連碰都碰不到他,只能繼續罵出來釋放自己的情緒。

“融科大廈在哪兒?”

黑衣男人梅開四度。

“nmd缺心眼兒吧,那麼高的逼樓找不著是吧?導航啊!”

就在瘋驢子徹底破防的時候他卻不經意間瞟到了男人衣服右上角口袋似乎鑲嵌著一張銀色的卡片,似乎是特製的卡片,那是一張K,沒有花色的K。

看到這的瘋驢子似乎想到了什麼,結合剛才男人對傑克的態度還有他說的什麼使徒,他的腦袋內部發出轟的一聲炸響。

柯南,懂了~

“你是傑克的同夥,對嗎!我聽他說過,其他兩個人也是用撲克牌的身份在外面辦事,你是King,對不對!”

瘋驢子此時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嘗試抱住男人的手臂但始終感覺不到觸感,但是他依然沒有放棄,用即為哀求的語氣講道

“你帶我走吧先生,我現在真的沒有地方待了,我在外面哪兒都去不了了,你幫幫我好不好…”

“融科…”

“我帶你去!我知道融科大廈在哪兒,離這裡特別近,一下就到了!你幫我和他們求求情,給我個容身之地就好!”

野驢子立馬答應下來,自己正愁找不到傑克的同夥他就自己從雨中緩緩走來,這就是天無絕人之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不到黃河不死心,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啊。

“可以…”

男人面無表情的講道,似乎面前這個光頭怎麼樣都無所謂,只要他能找到融科大廈就好。

“來來來,King先生跟我走,五分鐘內把你帶到融科大廈。”

野驢子的臉上再次恢復了神采,彷彿活過來了一樣,這個King先生看著就比那個Jack不知道沉穩了多少,謙遜內斂,實力超群,肯定是個靠譜的新大腿。

野驢子暗自想到,開心的當起了導遊,還關切的問King要不要買把傘。

“帶路就好...”

“好嘞,好嘞,這邊走…”

野驢子指了一個方向後便小步跑了起來,而King則像一個幽靈跟在後面,兩人就這樣緩緩的消失在雨幕中。

而就在兩人離開了此地後,馬路對面的一家包子店裡卻再度走出了一個人影眯著眼望著兩人消失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揚,手裡還拿著一個啃了一半的肉包子。

“好戲要開場了,隊長…”

男人再次回到包子店內,買了兩袋包子,隨後單手插兜朝著江漢路的方向走去,這條平時繁華的街道在幾人的離開後徹底陷入了死寂。

只有這場暴雨似乎在暗示著一場殘酷的鬥爭即將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