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童把她們倆姊妹的身世之謎說出來,李香君眼框一紅,李貞麗母愛氾濫,拽步上前想攬住她們。

“不要。”明前、雨後縮在他的身邊,不願意她的觸碰。

“明前、雨後,她們兩個是好人,你們先呆這裡,大哥哥我要去救你孃親。”

“喔!”兩姊妹很聽話的,現在唯一相信他一人。

“大哥哥,你要去多久鴨?”雨後緊張拽著他的手,生怕他一去不復返。

“很快,晚上的時候,我就回來了。”

“香君姐姐,借點兒銀兩花花。”

“多少錢?”李香君一楞。

“一萬八千兩。”蘇童想了一下。

“你,你要這麼多錢幹嘛?”李香君嚇了一跳,她不是吝嗇,他能向自己借錢,證明沒把自己當外人,心內非常高興的。

李貞麗大媚眼一眯:“蘇童,你想去打點?”

蘇童沉聲道:“是的。”

李香君問:“去哪裡?”

“南京留守……”

大門是沉重的木質,顏色深沉,上面佈滿了歲月的痕跡和斑駁的鏽跡。

門刻了複雜的紋路象徵權力的圖案,透露出一種莊嚴而神秘的氣氛。

大門緊閉時,彷彿能聽到歷史的沉重呼吸聲。

蘇童離開媚香樓後,徑直去了南京留守太監嚴登的府邸。

太監雖然臭名昭著,名聲在外,但他手中的權力足以讓吳氏重獲自由。

他深吸一口氣,敲響了嚴登府邸的大門。

“艾艾艾……”特殊的木門聲發出來。

“你找誰?”一個門子小管家打量著面前的人。

“勞煩小公公,蘇童前來拜訪。”

一錠大銀塞過來,小太監一看:“一百兩。”

心不由一跳,往昔打賞金幾十兩起步,百兩往上的人辦的事情,不可能是小事一樁。

九成九是達官顯貴,他接過拜貼,禮貌一躬身:“小哥稍等片刻,待我去稟報。”

門關上了,宰相門前三品官,在南京陪都,南直隸最大的官老爺不是城守。

是南京守備皇帝陛下心腹宗族勳臣是『襄城王』,所有的軍政、民政以及漕運等事。

他有權插手並上奏彈劾。

其次是城守,明面上最大。

然後還有一個南鎮撫司,屬於『錦衣衛』指揮使,監察抓捕之職。

再到五城兵馬司。

最後一個皇帝的心腹機構,千里眼:東廠。

留守太監的權力義務是負責監督防地軍事的百官,且是代表著:[皇權]。

紅標頭檔案直達‘聖前’御案。

南京守備太監為司禮監外差,初設一員,後為正、副二員,三四品若干。

總鎮一方者為鎮守太監,獨鎮一路者為分守太監。

各守一城一堡者為守備太監,與主將同守一城者為協守太監。

“蘇童?”

“小春子……”

“老奴在……”

“蘇童是誰?”

一個老太監怔了一下:“老爺,剛剛收回來的訊息還沒有處理。”

“去,拿來給我一看。”嚴登望著上面的字型:“筆力蒼勁雄壯,力透紙背,遒勁有力,至少有二十年的功底,而且筆鋒凌利,撇捺如刀如劍,春蚓秋蛇,橫如直鋼,曲折屈如鐵……”

小春子匆匆去了,又匆匆而回來。

“蘇童,[茶搏士],勇鬥太子太保田仰參謀將軍……”

“新晉小才子,小神童?”

嚴登在府邸內接待了蘇童,他審視著這個新晉的小才子,不卑不亢,眼中不由閃過一絲讚賞。

字如其人,鋒芒畢露。

“你得罪了太子太保、兵部尚書、兼陪都南直隸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田仰,來找灑家調解的麼?”

嚴登單刀直入。

蘇童一怔,搖搖頭:“癬疥之末,不足為慮。”

“哦?”嚴登大感意外,你區區一個小小的[茶博士],口氣如此這大?

“那你所來何事。”

蘇童將吳氏一案件粗略講了一下。

說完,五張銀票放在桌面上。

嚴登瞟一眼,眼皮一揚:“五千兩?好大的手筆。”

一點也沒有猶豫心痛之色,是個辦大事的人。

他端起來茶杯,喝了一口,沉思一會兒:“此事說難不難,不過當中涉及府尹大人,就有點棘手啦。”

蘇童道:“對嚴公來說,這事不難。不是嗎?”

嚴登不置可否:“不夠!”

蘇童眉頭一皺,胃口那麼大?

他又從袖裡再拿出來三張,輕輕放在桌面上。

小鬏鬏這時候跳了出來,粉嘟嘟嘴兒一張,嘲笑他:“蘇童,你好沒有勁頭,一巴掌呼過去,小拳拳打爆他的腦殼呀。”

蘇童吐血:“大小姐,你賜予我神力,我不是可以支楞起來?”

“對不起啊,我沒有這個權力與義務。”

“那你有什麼用的?”

“我……看你怎麼升為[茶王],啟稟神皇。”它說完了鑽進他的頸脖裡面:“好暖和呀……”

“……”蘇童默言。

嚴登瞅一眼:“不夠。”

蘇童牙一錯,臉上肌肉一動,他收回來銀票,一拱手:“嚴大人,告辭。”

蘇童轉身就要走,嚴登卻不慌不忙地開口道:“蘇童,年輕人,做事要沉得住氣,急於求成往往會適得其反。”

蘇童停下了腳步,但並未回頭,他冷冷地說:“嚴大人,不是我急於求成,而是我知道時間寶貴。吳氏一案拖延不得,我必須要儘快解決。”

嚴登笑了笑,道:“年輕人,你知道這南京城裡,有多少人想求我幫忙嗎?他們為何求而不得?就是因為他們不懂得耐心和等待。”

蘇童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來,直視著嚴登的眼睛:“嚴大人,我知道你有權有勢,但我也相信,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權力。

你既然身背天子監察百官之命,就應該為百姓伸張正義,而不是將權力作為謀取私利的工具。”

嚴登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他淡淡地說:“蘇童,你很聰明,也很會說話。但你要明白,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並不是非黑即白的。有時候,我們需要做出一些妥協和犧牲,才能達到我們的目的。”

蘇童冷笑一聲:“嚴大人,你的話我聽不懂。

我只知道,如果我今天不能達到目的,那麼我將會用我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

嚴登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哦?你想用什麼方式?”

蘇童沒有回答,他轉身離開了嚴登的府邸。

走出了府邸的大門,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路艱難、危險,沒有的退縮。

只有這樣……他才能為自己和吳氏贏得一線生機。

小鬏鬏從袖子裡探出頭來,看著蘇童堅定的面孔,不由得嘟囔道:“蘇童,你好傻啊,為什麼要跟那個老太監硬碰硬呢?

我們可以想其他辦法嘛。

惡了他,你就更寸步難行。

他若然動一下小心思,不用親自動手。

只是放話出來,大把大把的人以『莫須有』的罪名把你做掉,你就死翹翹了!”

蘇童微微一笑:“小鬏鬏,有些事情是必須要面對的,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我相信,只要堅持正義和真理,就一定能夠戰勝一切困難。”

小鬏鬏嘆了口氣:“蘇童,你總是這麼天真,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蘇童沒有回答,他抬頭望向遠方的天空,眼中閃爍著智慧樹的光芒。

“要不要準備好一批猴賽雷?到時候,什麼錦衣衛、東廠一甩出去炸一大片?”

現在這具身體沒有以前那麼變態,做事縮手縮腳,什麼才能達到恐怖身手?

“茶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