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好哥們失戀當然要寵著他

“他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張浩再次對著眾人解釋，語氣有些著急。

向來風光無限有威信的他，此刻感覺有些顏面掃地。

眾人並不搭他的話，默然在心裡統一了想法，這種時候，應該交給兩位女生自己決定。

“芊羽？”

季可轉頭試探性的問著李芊羽，期待的看著她。

只見她有些緊張的瞟了一眼阮霄何，迅速收回眼，對著季可說：

“學姐，他…”說著指向張辰，堅定地說：

“他應該給你道歉！”

季可對著李芊羽會心一笑，握緊她的手，表情冷靜，抬頭緩緩說道：

“會長，要不你帶他去洗手間醒醒酒？”

張浩識別出季可眼神裡的疏離，不再掩飾自己的不滿情緒，皺了皺眉，不再做聲，扶起張辰向外走去。

再回來時，已經清醒的張辰表情懊惱。

想起那日在林蔭道提醒她絲襪破了的清朗少年，不禁暗暗嘖聲。

“腳踝好了？”季可開口，看不出表情，對著張辰玩笑似的說道。

張辰聞言嘴唇微顫，張口似要說些什麼，就被粗暴的開門聲和喊聲打斷。

“張辰！”

來人身形高大，季可一眼便認出是打架的肌肉男。

“呵，今天人齊了哈！”顧連城看了一眼三人，撇撇嘴，眼神略帶挑釁。

他可記得那一拳呢！

出乎意料的，肌肉男在看到完好的張辰後便收了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顧連城笑笑，連聲道歉。

原本他是和兩人一同來唱K的，見出去尋張辰的張浩遲遲未歸，一時擔心便滿包廂的找著。

“你們？”季可抬眼有些疑惑。

“哦，那個”

肌肉男看了一眼旁邊低著頭的張辰，知道季可心裡的疑問，繼續說：

“我們啊！”語氣深長，頓了頓，繼續說：

“在那之後關係越來越好。”

“現在是好哥們！”

說完抬手勾住張辰的肩，順手拍了拍，

“好朋友失戀當然要陪著他！”

顯然他並不知道剛剛這裡發生了什麼。

季可卻在肌肉男的口吻裡尋得一絲寵溺的味道。

張辰微微抬頭，眼底微紅，表情不自然。

只是這個跨年唱K活動，終是辜負了顧連城的一片好意。

冬日的風刺骨透心，臨近寒假，季可在學期末辭了學生會部長一職。張浩看著堅定疏離的她，也沒開口說什麼。

週末午後，季可抱著貓靠在顧連城宿舍窗前，隨意披著一件羽絨服，頭髮散落，穿著棉拖鞋，思緒混亂。

懷裡的貓眯著眼，享受著閒暇時光。

半晌，季可表情淡然喃喃開口：

“快過年了吧？”

“嗯。”顧連城靠在椅子上盯著她看，無意識的答著話。

“小光該餓了吧？”說著不回頭的把懷裡沒睜眼的貓遞給他。

“嗯。”

季可見身後無人接貓，回過頭看了一眼愣愣的神遊的顧連城，故意的開口道：

“阮霄何什麼時候走的？”

“嗯。”

“嗯？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

“看招！”說罷提起拖鞋向顧連城砸去，小黑貓識時務的一跳走開了。

“小可，你真的沒事嗎？”顧連城精準躲開季可的拖鞋攻擊，表情有些凝重的問她。

季可心頭一跳，搖了搖頭後又抿了抿嘴，隨後微微一笑。

說沒事是假的。

每天勞心勞力奔波在教室與宣傳部之間，剛把死氣沉沉的宣傳部調動開來，初見起色，自己卻走了。

但她不得不逃脫，她面對不了初見時大義凜然，翩翩君子形象，後來才發現有私心的張浩。

顧連城當然懂她的想法，只還是想讓她傾訴一下罷了。

奈何季可除了捨不得宣傳部以外，現在每天悠閒的上課、畫畫的她，心情竟也不錯。

看到她的微笑，知曉她已然放下了，便湊過來，歪著腦袋問她：

“你剛剛是說快過年了？”

“嗯。”季可點點頭，

“你才聽到嘛？！”說完白他一眼。

顧連城只裝看不見對方的白眼，嘴角上揚：“過年啊，回家帶你放很多很多煙花！”

回想起以前的事，眼神逐漸溫柔。

季可自小喜歡煙花喜歡的不得了，只是只敢看著，不敢動手，每次都吵著讓顧連城點火。

“回家…”

“嗎？”季可抬起頭，只覺得眼眶有些癢。

她有家嗎？

“對，回家。”

顧連城輕輕說著，是說給她，也是說給自己。

因為察覺到她的失落，自己心裡也有些酸澀，只是現在的他，又能做些什麼呢？

偶爾的傷感存在於每個青年之間，不過是拂去額頭上微皺的眉，繼續向前罷了。

期末考結束後，學校陸陸續續開始放假。

季可看著滿心歡喜拉著行李回家的同學，表情略黯然。

從小到大每年都在顧連城家過年的她，說幸福也幸福，說沒有傷心過那也是託詞。

“學姐，出來吃飯！”

“我請客！”電話那頭李芊羽揚著聲音喊她。

季可正握著手機走在去食堂的路上，剛剛下完雪的天氣，走在路上腳有些冰涼，伸手裹了裹圍巾回道：“好啊。”

到了飯店時，遠遠看見乖乖等著她的還有卓然。

“你們倆一起來的呀？”季可一臉曖昧的從身後繞出來，嚇了兩人一跳。

“學姐，你最近調皮了哦。”李芊羽嬌嗔道。

身旁的卓然微微一笑，正了正表情隨即解釋別誤會，兩人只是老同學。

“喂，卓然，我們只是老同學嘛？！”

“不然呢？”

“還是好姐妹啊！”

“一邊去！”

季可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誰也不讓誰，有些好笑，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和顧連城的日常，脫了外套坐在兩人對面。

上菜時，季可才發現桌上都是按她的口味點的，想著幾人並不來自一座城市，便問了緣由，得到的是兩人搖成波浪般的頭。

“怎麼突然想起來請我吃飯啊？”

“學姐…”李芊羽聞言抬起頭，面露難色。

“是不是因為我不在想我了？”

季可脫口而出，讓她不禁感覺自己受顧連城的不要臉精神影響的越來越深。

“其實…”

“怎麼了？”察覺到不對，季可放下筷子，安靜的等著她說完。

“其實是我們也離開宣傳部了！”李芊羽一口氣說完，低著頭開始扒飯。

卓然看不出表情，有一搭沒一搭的夾著菜。

兩人心裡明白季可當初在時便希望他們好好把握機會，為各自的大學生活添一抹色彩。後來走時也對他們說好好加油。

如今兩人毅然的離開，自然怕季可失望。

“可以說說為什麼嗎？”季可雖有些詫異，但仍面帶微笑，語調輕柔的問。

“其實是他啦！”卓然表情一怔，剛要開口便聽李芊羽繼續說：

“當初他擠破頭也要進宣傳部，學姐你走了他肯定也待不住的！”

“他可是…”

“好了李芊羽！”見卓然打斷自己的話，只得悻悻的說：

“而且會長變了，每天兇兇的”

“加上你們都走了，我一個人也沒啥意思…”

說完表情暗淡下去，拿過飲料瓶咬著吸管不鬆口。

看著表情不一的兩人，季可若有所思，張浩性情的轉變她可以想到，也早有預感，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但有些事她還是理不清。

“我知道，當對一件事物失了熱情，繼續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

“我想知道的是”

“你們是因為從始至終都對它沒有熱情，還是我離開了才沒的？”

猜到些許細枝末節的季可丟擲疑問後，眼神落到卓然身上，期待的看著他。